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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40-160(第5/36页)
”
掮客的声音在远处喝道,忽然打开强光手电对准了我。
我想都不想立刻捂脸往下一趴,“砰”一声响,从极远处的下方传来一声尖锐的穿行声,一颗子弹精准点射在离我一线之隔的人脸上,再下一秒,嗡一声,一颗照明弹也追着弹道过来,爆出强烈的热浪和火光。
那些人脸和肢体混乱中挥舞起来,我一咬牙,猛地就挣脱从其中翻了出来,整个人一下子落空往下方掉了下去。
耳边风声呼啸,我还没来得及闭眼等死,一道钩爪就被人甩了过来,一下子扯在我的腰上。
接着,牵引绳上有几名伙计已经爬上来赶到,其中一个飞扑把我拽住,在另一名伙计的帮助下用力荡回。
这一下大起大落,我深吸一口气,才发现刚才那两个救命的子弹是下方还悬挂着的徐佑和闫默二人在配合打出,掮客那一记稳到极点的手电筒强光是在浓重的水雾里给他们指路。
“还有没有!”我精神一震,大喊,“再远点打得到吗?”
回应我的是急奔中一名长足人陡然踉跄了一下,一枚子弹无比阴损地炸开了它脚边的夯土。
这时候不用多说,我们全部默契地开始脱负重,把那些土制炸雷全部绑在备用的钩索上,往那些长足身上甩去。
一声唿哨,掮客、张添一、高六都从长足人身上跃下,腰间的牵引绳拉开,成了三条绊马绳。
其他几个幸存的伙计都往我们这边跳来,大喊稳住稳住,倒载萝卜一样被我们挨个死死抱住。
也就是同时,一个又一个发足狂奔的长足人被绊倒,我们趁机拉紧钩索免得脱落。张添一直接扒住地面翻到其中一个还在稳定重心的长足人身上,就一下拉紧了绳索,把那些闷雷牢牢塞到最中央。
掮客和高六也落下,不分先后都在挣扎着爬起的长足人中穿行。
就听方獒这厮又在挑事,哈哈一笑,这关头居然吼了一嗓子:
“各位救命菩萨!固定好啊!洒了这些闷雷子可没有了!得是蝴蝶结!”
我忽然也笑,心说我们这儿高手云集,这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阵仗,怕什么。
在牵引绳剧烈的晃动里扯开烫伤的嗓子跟着喊:“ 加油!”也不指名道姓,故意喊道:“我相信你最行!”
远远地听到谁笑骂了一句,我们再次用力晃动牵引绳荡出,片刻后三个人影去势已尽,快速摔落下来,被我们伸手拽住。
嗡一声,吃重过满的牵引绳绷到最紧,那些长足人已经爬起,不停歇的地裂声中,如失惊的马群全部往前冲去。
“走!回船!”
有谁大喝一声,此时下降的速度风驰电掣,我们扣死搭扣,在重力的作用下比电梯还快,撞进依然滚烫的水雾之中。遥遥在望的地宫露出灰白一角,已经近在咫尺。
我没有留恋,望向身边。
“三、二、一——”
有哪个缺德货大笑着吼起来:“地宫一日游我们不去了!送个烟花!”
此时不约而同,下落中的我们都把手电筒拧到最亮,齐齐往滚滚烟尘的长足人们照去。
“砰!”
长足人先后撞上了地宫的外墙。
“砰!”
指路的子弹点射。
“砰!”
照明弹呼啸而上,强烈的光热席卷,吞没了那些绑在长条人身上的闷雷。高温和光热横扫。
水汽太重了,大部分闷雷会被泡哑掉,炸量估计不够。我平静地想,但能炸掉一面破墙也算有来有往。
念及至此,是难以言喻的满足,心说,反抗过了,我不后悔。
“……其实。”
正在最后的中二煽情独白里,我听到有伙计轻声开口,带着点讪讪:
“每次去取池水的时候,我都会顺手在地宫前埋点雷。因为规矩不让我们聚会的时候带危险品啊……家里管这么严,实在没地方藏。”
另一个声音愣住了,老实道:“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我愣住了,目瞪口呆。
下一秒,一颗人为的小小太阳,在移鼠的辉光中炸起。那些翻涌的暗红色陡然静止、扭动、停滞。
半晌,小队长张甲愤怒吼道:“这几次取水的安保是我负责的!你们这群王八犊子!”
“——我举报!教官也藏了!”
唉,这群神经病。
“轰——”
爆裂的冲击波席卷,我无奈地笑了起来,安然任由牵引绳带领我们下落返航。
大蒋死亡的惨痛教训,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参考。
按照三易的说法,大蒋的几个状态变化节点,其实细想来是有迹可循的。
起初他遭遇山魈发生冲突,被山魈反击咬伤,那时起就已经受了伤。但此后和话务员不满抱怨、带着其他刺头伙计们探索无水状态的矿洞、返航上来拿装备,这个过程里,他依然是毫无异状的。
直到他准备要第二次入水,身上开始发热。
被安排进钻井机的操作室暂时休息时,大蒋才出现滴水异变,但一开始似乎也不算严重,因此只是被他自己当做了谁的恶作剧。
到了我好奇观看钻井机工作的时候,大蒋虽然没出仓和我打招呼,但能正常操纵机器作业,说明他也还好好活着,至少是有精力分心做事的。但我们前脚刚走不久,后脚他就被水淹死。
这么看来,他身上的异变其实是突发加速了两次。
反观我,出现被滴水的状态后,情况似乎是一点一点从哪里蔓延爆发到我这里,直到迷藏和我们碰头的失忆事件发生,滴水戛然而止。
再看我们之外的第三种情况,就是副手和那个失足落水被拦腰截断的伙计,在水中返航途中就直接变成了两半。
相似又不同的三种遭遇,异变爆发的快慢和烈度,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两点有关。
第一,刚接触了、或者靠近过大量的水,当下是否还处于水体之中;第二,在此前提下曾有去而复返的动作,离开了自己原本身处的某个区域。
也许“滴水”本身一直是处于潜伏期的,但碰到这两种因素变化的影响,就会不同程度地被提前引发。
老板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那你觉得台仔是哪种情况?”
我有些牙疼:“跟我应该是一样的。只是我被滴水,除了不间断的小伤外,最大的影响是衣服反复打湿被泡烂了,总要换。而台仔…… ”
话没说完,老板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他现在也是“徐然兴”,显然是跟我一样,回想起那件一度被当做山雀的人皮。
“听三易说完钻井机涂层忽然快速老化的事情,我就在想一件事。
也许台仔那张被压坏的人皮,上面那些黑点扩散腐化得那么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被水加速泡坏的。
一张人皮坏了,他为什么一定还要坚持带在身边,就算心惊胆寒也固执地要修复呢?现在有了更全面的信息,我猜可能人皮的腐坏是在很短时间猝然发生的,没有缓冲的时间。”
“人皮一下子全都被相继泡坏了,他又已经困在了地宫的狭小环境中无法离开,所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个老话题对我们在场的来说就都有点恐怖了,一时间大家居然都身临其境打个寒颤沉默了两秒。
那话务员也是挺好玩的,马上白着脸道:
“反正我觉得我顶多像十分之一个徐然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晚上噩梦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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