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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40-160(第6/36页)
找我,盯准这俩祖宗就行。”
边上人立刻有样学样,全都跟老天爷表态“徐然兴”是谁爱当谁当,自己多半是冒牌货没惹谁。
我哭笑不得,心说你们这一个个吓得跟我完全一个怂样,就已经很难说清了好吧。
不过说到这里,三易想了想也道:“那么第三个影响因素,就是自我身份的认知。这里面可能也包括身边人是否清楚认知你是谁。”
他顿了顿,摇头,大概是觉得这么说不准确,又换了个词。
“或者说,是看那个东西能不能准确抓到你。”
“你对自己的确认、旁人看到你确定你、那个东西本身也会在水中移动中寻找你……都可能影响它认出你、抓住你的速度。”
“就像是……捉迷藏?”
我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但不得不承认,三易的想法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把我们比作水面散落的鱼食,那个未知的东西就是一只目盲的大鱼。
我没有答案,只是感到那团透明的水团在巨尸腹部动了一下,像是有一双浑噩无知的眼睛,正贪婪与我对视。
它彻底吃掉自己的囚徒需要多久,这对我来说无法评估。它在改变形体后,下一次是否还是“采石图”,是否还会被困在矿洞石墓之中,似乎也很难推测。
只有底下的彩色巨图还在不停地塌缩,向无限的平面下跌,把一切都压缩成了线条和像素点。
那团透明的水团在线条之中蠕动,分解着为数不多的微弱光线,散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彩色。下一秒,它的形态扭曲了一下,再度变化,竟完全消失,变成了隐形无法看见的东西。
我再也支撑不住,在巨大的恐惧中重新陷入昏沉。
第 144 章 尾声(上)
昏昏沉沉之中,我被人拖行在狭而窄的甬道里。
新打出的泥土气味很重,我能感到自己和救援我的人都十分艰辛,似乎是又行进了许久,两人都被磕绊出了一身淤伤。
同时就有隐约的高温火舌伴随岩石被烧到开裂的声音,几乎是追在我们屁股后面跑,逼得救援我的人一刻也不能停,呼吸中也慢慢出现了疲惫。
我十分焦急想要醒来,朦胧中,似乎是挣扎着喊了两声张添一,叫他赶紧跑,不要再管我了。
越是这样,身上四处脱臼般的酸楚无力感就越强烈。大概是被那些毒焰和绿水感染得严重,我很快发起高烧,意识就更模糊不清,像遭了鬼压床般怎么都醒不来。
我来回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梦,大部分毫无意义,就是我独自一个人在不同的陌生场景走来走去喃喃自语,然后发呆,鼻子里涌出两道滚烫的血。
年怀仁的干尸不是就一直在呼唤着小易,叫他过去吗?
他和叁易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在此刻永远杀死年怀仁,结束过往的所有恩怨,也结束掉埋尸人的宿命。
在那之后,我可以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哪怕只是为了把屏屏的消息带回家,叫爸妈安心,我也会咬牙坚持下去的。
当我重新出现时,闫默会明白计划已经成功,蜂群已得到某种意义上的永恒,就可以安排人手,把这个地界彻彻底底封存不见天日。
万一失败了,我也没有生命堪忧之虞,还能有足够的时间和能量去调动我的朋友们,到时候最坏也不过是张家重启埋尸人计划,对整个局面来说无论如何不会有损失。
因此,只从收益来说,这个计划好像是绝对值得冒险一试的。
我是很了解的,这事多半就是张添一的主意。可以想象,那张干瘪的脸皮贴在床板下的时候,就像我刚才听到的一样,年怀仁隔着床板,会在熟睡的叁易耳边轻声喊:“小易……来啊……”
这样的动作,一定重复了无数个夜晚。
不对,不对,年怀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在他身上的变化是什么。
如果床底下这具干尸是年怀仁,那刚才从门后出来,在浓雾里跟着我的又是什么东西。我看到了的,那些贴加官一样的人脸,那一定就是年怀仁。
我头晕目眩,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像是十分确定的,有个声音在说,一个,两个,都是年怀仁。年怀仁就是这样的,不要否认,不要怀疑。
——“年怀仁”没有任何问题。
“喵——?”东崽疑惑轻轻叫了声。
不对,我一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顿时爆了句粗口。太邪门了,我刚才在想什么鬼玩意儿。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到年怀仁是十分“标准”的,没有任何瑕疵偏差,如果要怀疑它的真伪对错,那么有错、有问题的就一定是我自己。
这种强制的洗脑是怎么回事?
我隐约抓到了某种脉络,感到如果自己没有清醒过来,将会逐渐在“年怀仁”的概念里越陷越深,或许会慢慢无视掉它的异常,反过来认为它的一切反常都是年怀仁应该有的。
到那时候,我还会认为眼前的是一具死掉的干尸吗?
念头一出,我在冰凉的夜雾里连打了几个寒颤。
我好像有些明白,在当年叁易眼中匪夷所思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但这个答案未免有些过于惊世骇俗,我一时间竟有点不敢相信。
仔细想想,我对自己说,从头到尾好好想一想。
首先,床板下的刻字,那字迹很稚嫩,是孩子的笔触没错。这份留言一定有很要紧的作用。
奇怪的是,为什么叁易也要到床底下去,在这个很有风险的地方特意进行留言。
如果年怀仁经常在床下直勾勾地窥视呼喊,换了我是年幼的叁易,我会做什么?
第一个反应,应该是逃离这个怪物吧。有能力的话就消灭它,这也是叁易曾经做过的事。
但他那时,似乎是出于某种原因,竟然就和年怀仁继续相处着,保持着某种吊诡的平衡和宁静。
可问题是,不久前在车上,叁易对于童年过往的转述几乎是毫无保留,其中根本没有涉及这部分的信息。
我相信到了这地步,不管是叁易还是张添一,都没有任何理由对我有隐瞒,那一定是他们自己也确实不记得。
……就像伪人们永远无法知道自己不过是先知的人皮天衣那样。有什么认知被扭曲抹去了,也包括这屋子里关于年子青和猎杀计划的档案袋。
同样的,当年我的母亲张璨在看到蛇皮袋中的尸体时,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对年怀仁的异常惨死表现出了缄默寻常,就好像处理的不是尸体而是什么普通的杂物。
是因为……年怀仁是“正常”的?
我喃喃说,顷刻间毛骨悚然。
也就是这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一声急促迷茫的猫叫,我霍然睁大眼睛,发现了一件无比奇怪的事情。
原来我不知何时,已经重新钻到了床底下,手里正牢牢地攥着那具干尸的手腕,并且托着它残缺的脖颈,死死按在床板上。
恍惚了片刻,我向外面望去,看到了一道长长的拖拽痕。
床底下太挤了,我动了一下,很艰难,因为边上还有具年怀仁的干尸,整个人被卡住几乎是动弹不得。
小肥猫就焦急地在床边,不停蹭我的脑袋,咬我的头发,似乎完全不理解我一直在做什么,陷入了巨大的迷茫。
我怔住了,慢慢问东崽:
“其实……这具尸体没有动过,也没有说过什么,对不对?”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我在面无表情地拽着这具干尸,往床底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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