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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40-160(第9/36页)
对我说的话表现出听不懂人话一样的茫然……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措施。
求生的意志正在使他变得盲目而痴愚。
只有那一小截手臂,抓着我的力气越来越大,不断收紧。
我愣愣低下头,看那截手臂,半晌,恍然大悟。
原来那不是在阻止我或者提醒我什么,而是来自游客不满的催促。因为我解说的速度在疲惫和惊惧中不由自主变慢了。
并且,那截手臂蜗牛一样慢慢地、慢慢地顺着我的小臂在往上爬,指节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我的骨骼上。
“……下面,接着介绍一下我们的小镇。”
我嘶哑地说,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不是年子青的异变不够骇人,也不是我能对这种异样视若平常。
只是内忧外患,伴随着车辆深入小镇、靠近远处地平线上的“雪山”……
车窗前新浮现的一切,最终还是用压倒性的困惑和恐惧捕获了我,使我近乎麻木。
是的,眼前的景象,让我无法用逻辑和常理去理解概括。
因为同时有两个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一个画面,是一座晨光熹微的小镇。朝阳是糊糊的,毛鸡蛋一样散发着光芒。但那已经非常热了,鲜红的火珥颤动着呼之欲出。
酷热的阳光下,晴天无人的小镇覆盖了厚厚的灰白色粉尘,到处一片死寂。空气在灼热中微微扭曲着,火山灰同样弥漫分散在空气中,到处什么声响都没有。
硫磺的刺鼻气味非常明显,整个古旧的小镇仿佛尘封已久的庞贝古城。
另一画面,是朦胧的夜色,白色的、巨大独眼一样的月亮俯瞰下来。远处是岿然的雪山,大片大片近乎圣洁的白色铺开雪线。
这次的小镇是活的,更新,更大,干净整洁。
嘈杂的小镇里,我看到甚至有人在沿途叫卖着做生意。
火爆的烧烤摊上,大批客人或者坐着、或者站着,都在大快朵颐。
因为冷,所有人的口鼻都喷出白气来。
一切都十分鲜活富有生命力,包括那些密密麻麻停留在客人们身上的虫卵,也在向外喷吐出白色而近乎淡蓝的雾气,一动一动地翕合着。
心力正色纠正道:
“我真给张家人留了定时消息,到点了真有人来救人。什么死不死的,你别没事吓着先知。”
我哭笑不得,心情倒是放松下来,于是也窝下来打瞌睡。
眼皮子上下打架了片刻,我想起一个事情来,无意道:“等会儿,你是不是又打岔了?我那些个问题你是一个没回答啊。”
而且,这下歇着我就想起来那个无形巨尸,好像想到点什么,只是心力交瘁间一下没有灵感。
张添一闻言哦了声,俨然是要假装没听到。
我再推搡了两下,他才慢慢道,“三易是我找来的。”
这个回答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顿住,一下呆住了。
“我也需要遵守矿洞的规则,换句话说,我不能必然是张添一。”
规则五,见本章作话
第 147 章 疑惑重重
再度醒来时,令人安心的消毒水气味使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张家医院。
头昏脑涨里,隐约听到许多人来去,也有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来探病,但我还处于半断电的状态,只是看看来人关切的面庞,下意识点个头示意我没事。
这样人仰马翻了大半个月,我才逐渐恢复了些生气,仿佛塞了石头般僵硬的脑子也终于从惊悸的创伤中缓解回来。
张添一说我这是福大命大,能够直面先知的本质却没有把脑浆烧沸,也算是全须全尾功成身退了。
我只觉得脑壳还有点疼,似乎随时能从耳朵里倒出两斤带着咸腥的白沙来,闻言怒道:
“少扯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徐佑出发和家族成员碰头前,曾来找过我一次,向我告别。
我没有认出他,午后的困倦让我懒洋洋趴在柜台,拿着手机打游戏。
糟糕的技术让我左支右绌,忽然,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就指点了我一句,伸过手帮了我一把。
我松口气,感谢他救我一命。
徐佑沉默看我,轻声道:“不,谢谢你救我一命。”
我没听懂,立刻沉浸到难得的胜利中,随口就道好啊,有恩记得报,以后打外星人的时候记得他这条命是我的。
数周后,完全稳定的徐佑登门,已经能被人正常识别和记住。他正儿八经说我是他寻找已久的张家小少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和光,要我跟他走。以后他就是我的贴身保镖。
“我会保护好你,必要的话,我这条命是你的。”徐佑道。
我一缩,心说我靠,神经病哎。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不是缺心眼吗。
立刻把他赶走.
“——等会儿”,听到这里,结合刚才叙述中我自己忍不住提出的一些回忆补充和反问,我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本来就是这王八蛋坑我是吧?道歉呢?他连个道谢都没有!这么大的事他高低得跪了给我磕个头!”
“跪了。”张添一道,“他给你穿了个鞋。”
我靠,我浑身发麻,对这种丧尽天良的土匪无言以对。
但是,故事听到这里,这不是还挺稳定吗,我那天又怎么遭遇的袭击?以至于和李哥在岗亭里瑟瑟发抖?
“因为猫。”.
终于,一个迟缓的念头升了起来:那他呢?他那个强烈到排除一切执念,又永远无望实现的愿望是什么?他又要怎么自保?
屏屏。我在心里战栗地念道,心想事成,他又骗我,他愿意支付一切代价心想事成。这里所有人都想活,只有他本来就是冲着死来的。
可那个扭曲的榕树怪谈却始终没有以任何形式为他触发,没有实现他的愿望,以一种极度令人绝望的冷漠,把他依然钉在这里,钉在一个常人的形态。
所以,现在,他要离开这片没有湖水也没有暴风雨的世界,去往那个八年前榕树最为繁盛的时刻。
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自己被困在水中漂浮物上的样子,他提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矿灯,哼着屏屏喜欢的儿歌,不紧不慢过来,歌声十分放松,腔调字正腔圆。
另一个画面,是他冷冷地告诫我,让我不要跟着淌这趟浑水,却没有给我做过多的保护措施,好像早就知道我不会真的出事,能够逃过万一可能的“坏结局”一样。
再一个画面,是他在那些浮水尸里,一个一个辨认过把人救上来,没有丝毫不耐烦。
直到他敲开青石,也许那一刻就直面了镶嵌在石壁上的妇人启门图,平静地把里面的人也挨个拖出来。
这一次,不同于湖水中被他救上去直接丢给我的那批伙计。
他是很详细地把处于榕树和青石争夺之间的人,好好端详了一下,确认对方的五官面容。
隔着那个深潜的距离,也许我错过了他一瞬间的失望和释然。
再后来进入青石不见踪影,他也许是想把还困着的高六救出来的,但他最终的目标依然只有一个。
所以回到现在,他一直看着我不停地疑问并推论,有时候哪怕是在做无用功,也没有阻拦或者帮助我。
他是在等着。
等着我先从周听卯的最后馈赠那里得到足够的洗礼和屏障,等着让我自己形成足够明确坚固的恐惧和愿望。
我竟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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