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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山川月》200-210(第6/20页)
再度变得剑拔弩张的双方下属。
身披轻甲的骑兵围在最外围。
赵君若手心都出了汗,她在看见赶来的栖谣才敢真正放松分毫。
“我并不在乎你眼中我究竟拿洛清河当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旁人无需置喙。”温明裳没有动作,她抬掌示意栖谣收剑入内,又道,“我来这里也不是为她与龙驹交恶的。仍就是那句话,我们可以不是朋友,但也不必做敌人。这是你们最擅长的买卖,做了这笔生意,龙驹仍然是龙驹。”
萨吉尔被她这一手先礼后兵气笑了,立马反唇相讥道:“温大人今日如此行事,有给我拒绝的权利吗?”
“有。”温明裳话音微顿,略带讥讽道,“只是掌柜若拒绝,那就是双输。”
萨吉尔“哈”地笑了声,问:“此话从何说起?”
“你很了解都兰吗?”温明裳并未直言,反而将话抛了回去,她的确在紧张,但不是因为萨吉尔,“她的承诺建立在她成为北燕新的大君之上,可她凭什么能笃定自己能接替兄长拥有狼骑?你们想过这个问题吗?”
金银诱惑不了忠诚于大君的拓跋家,更遑论还有一个萧易。
“如果掌柜回答不了,那么在下不才,可以代为解答。”温明裳撑着桌沿,将往昔所知悉数抛给了他,“让狼骑消失就够了。”
“你不是黑乌鸦。”萨吉尔面上有一丝裂痕,“你做不了这个主。”
“但是洛清河可以。”温明裳往前迈了半步,无比笃定地说,“我听说拓跋悠和都兰是挚友,她的确是强大的敌人,但是这匹狼崽越不过我的妻子,她一定会陨落在白石河畔!即便是这样,都兰仍旧选择让她举兵南下,而不是蛰伏成为计划成功后属于自己的狼骑新的统帅,你知道这就意味着什么吗?”
萨吉尔咬紧了牙关。
温明裳冷漠地看着他,缓缓道:“都兰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将拓跋悠一起舍弃掉,她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得到机会的公主,她只有足够无情才能证明自己才是长生天的女儿。”
“你猜这样的君王,为了杀我,会只信任作为北漠人的你们吗?”
话音未落,马蹄声若惊雷骤然暴起!
轻甲下的战马在嘶鸣,它的眼睛里倒映出了狼骑的弯刀。
“做个交易吧萨吉尔。”温明裳轻轻道。
“做个让我们都能从狼的爪牙下活下来的交易。”
作者有话说:
高速上拿手机写完的,颠死了(闭眼
有啥要改的等明天我到家再改吧(。过年这一周在老家可能更新频率有点影响,我尽量找机会写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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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坠影 【ZX整理】
樊城以西是沧州所辖, 过去的几年里西面没有北燕骑兵的踪迹,但戈壁上仍旧不安全。聆风驿站是龙驹关外的老巢,北漠人是这片土地上狡猾的沙狐, 萨吉尔比谁都更清楚高墙关隘是荒原上限制骑兵冲锋的利器。
他在这里让人拆掉了经年累月的战乱下的断壁残垣,花重金加高了驿站周围的围墙, 还在主楼上架起了能让弓箭手站立的高台。如果不是温明裳牵制了他的注意力, 就算是栖谣轻功卓绝,铁骑也是进不来的。
但他此刻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狼骑来得太突然,原有的布置还没来得及展开, 仓促登上楼顶的弓箭手还未来得及打开阵仗便被遥遥而来的流矢射了下来。
北燕人也是天生的弓手。
出城戍卫的这队骑兵不是重甲, 燕州马种无法和北燕的狼骑比机动性,栖谣本人是卫而非将, 此刻再将这队人马仍留在外固守就只能被动挨打。
鹰哨发出尖锐的声响, 栖谣翻上屋顶, 在吹响命令的同时点燃了求援的狼烟。
刀兵近在咫尺,萨吉尔心中尚有疑虑, 在见到人影坠下高楼也已烟消云散。龙驹带出来的人都经过精挑细选, 死一个他心里都在滴血。
下马披甲的军士挡在了下面, 女墙被攻城车反复捶打, 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巨响。温明裳被护卫簇拥着一同攀上了二楼, 窗子半敞着, 借着窗缝的微明可以窥见天际盘旋的猎隼。
“温大人知道狼骑会来,为何不带重甲?”萨吉尔顶着流矢破窗的风险顶上窗子,“今日若无援兵, 你我的性命皆要命丧于此!”
“掌柜不是说了, 眼下交战地战事正酣, 无凭无据,我上哪儿给你找一队重甲来?”温明裳话音未落,又是一声闷响砸在墙边,她偏过头,望见天际压下层云,像是铁蹄下倾轧而过的苍野。
萨吉尔面上有怒意,温明裳回过眸,抢在这之前开口:“但掌柜勿惊,在下既看得透彻,就断没有当真想把命交代在此的意思。”
女墙的机扩在坍塌,狼骑熟知聆风驿站的格局,在奔袭到此前带上了攻城用的器械。驿站的修筑再坚固也比不上北境战线的关隘的城墙,外围的阻挡拦不了这队骑兵多久。栖谣带来的轻骑还在外围袭扰拖延,但他们目的明确,弯刀手起刀落间与长枪碰撞,鲜血迸溅在草叶上。
驿站的大门欲言又止,门闩上已经浮了裂痕。
护院已经抽出了刀,院中狭窄,一旦骑兵入内必定要下马,北漠同样民风剽悍,他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若是夜里,还能趁着混战从后门跑!”引路人脸上被箭矢划开了口子,他刚从围墙上翻下来入内,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又是“砰”的一声响。
侧面的墙已经坍了大半了!
“你的属下点燃了狼烟。”萨吉尔抹了把脸,恶狠狠地瞪温明裳,“算无遗策的天枢首臣不可能就这点本事,生死攸关,温大人还要藏着掖着吗?!”
不堪重负的门闩陡然崩裂开,战马撞入其中,刀影相接间不具名的头颅骨碌滚落,刹那间又多一具无名骨。
北燕人有备而来,他们在前队入内后迅速卡死了后腰,散开的骑兵堵死了驿站的大门与围墙缺口,马上弓手满弓如月,辉映起弯刀的冷光。
轻甲不能在此时上前,他们只要敢打马来援,羽箭就会把他们射成筛子。即便能穿过箭阵,他们也挨不住以逸待劳的弯刀。
前队的骑兵已经下马了!
温明裳不是将军,但她有着为将者没有的目光。她深深吸气,道:“萨吉尔,让你的人往后退,这扇门守一刻,你就能见到你想要的重甲!”
“她要的是你我的命!”萨吉尔啐了口唾沫,“退回主楼,你我就是瓮中之鳖!主将下令烧楼就够了!”
“不。”温明裳哼了声,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一具烧焦的尸首,远抵不上一颗看得出面目的人头来的有用。”
萨吉尔眸中闪过一抹诧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大梁囿于朝堂,铁骑还是以防守反击为主,但都兰如果要彻底葬送狼骑,最划算的选择便是彻底点燃这支不败之师的怒火。
譬如重演血祸。
他的确不能全然笃定温明裳的行径意图,但只要反过来思考就足够了,温明裳可能会心怀他念,但洛清河不会,否则铁骑不会有所让步。
现在的狼骑已经做不到将铁骑逼到悬崖之侧,但刺事人是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只要狼骑能在这里拿走温明裳的脑袋,洛清河就一定不会再有所保留。
拓跋焘在这片战场杀死了她的父亲,将她的姐姐挫骨扬灰,那么再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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