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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山川月》190-200(第4/21页)
有隐瞒,二是咸诚帝清楚,此事若真与她有关,势必不可能办得如此草率。
两相思量,天枢尚在天子的信任之下。
咸诚帝沉吟片刻,颔首道:“准奏。你二人即刻着手去办吧,明日廷议前,朕要看见初步的奏报。沈卿,同朕来一下。”
沈宁舟看了眼余下的朝臣和齐王,随口吩咐了句羽林后才跟着出门。
雨已经停了,残红零落入尘泥,院中浮着一股朽木冲刷后的腐朽之气。
咸诚帝负手站在伞下,转眸淡淡道:“金翎呢?”
“在。”沈宁舟面色一凝,垂首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找锦平。”咸诚帝随口道,“她今夜带永嘉出去了吧?那想来三郎家中那位也在身侧了。”
“你差人去找找,何处大庙可容得下这尊佛。”
沈宁舟接了诏命,她在残留的雨雾中恭送天子远去,回首却恰好对上门前慕长卿的眼睛。不着调的齐王上下抛掷着昂贵的玉器,戏谑地开口问她。
“沈统领御前办差多年,觉得这案子要从何处入手?”她反手指了指屋内,“这里头还有不少人呢。”
“齐王殿下。”沈宁舟定神,道,“臣只是从旁相辅,兹事体大,殿下既为大梁亲王,自当事事躬行,以保不出错漏。”
玉器砸入手心,发出一声闷响。慕长卿歪头嘶了声,过了半晌才道:“那成吧。天枢应当已经听闻此事了,那沈统领便去寻赵大人问问北疆的事情。至于本王嘛……”
“就去贡院看看今年的这些个倒霉鬼咯。”
案前的茶已经凉透了。
跑堂揉着酸痛的肩颈收起摊,进门时看见掌柜的支着脑袋打瞌睡。
二楼雅间的灯还亮着。
“这……”他诧异地朝上看了两眼,小声问,“掌柜的,那二位贵客还没走吗?咱们这不是要打烊了?”
掌柜的被他吵醒,不耐烦地在他脑袋上狠狠扣了下,道:“急什么?你懂个屁!快了,再等个小半个时辰,都说了是贵客,等等给你加月钱,滚去里头待着。”
这感情好。跑堂来了精神,不多问地收了东西进去了。
掌柜的打了个哈欠,灯笼在外边四处乱晃,街口的破告示已经被风卷跑了,雨声止歇后,勾栏瓦肆的笙乐拦也拦不住。
她百无聊赖地转了下干透的墨笔,把手边写废了的账簿扔进了火堆里,墨痕隐约透出的梅花样式也很快被火舌吞没。
穿堂风把雅间的门推开了方寸。
屋里已经空了。
作者有话说:
开个头,不太好写这段,人物太多了一直在顺细纲还是写得不满意dbq我之后整个写完再想想能不能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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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要害 【ZX整理】
贡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号房的士子被驱赶着站在院中,有人衣尚单,被雨雾后的春夜风卷得瑟缩。
慕长卿在此时迈入其中, 她抬臂阻止了身后羽林行礼称名的动作,只随口道:“虚礼就算了, 下官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取证的。两位王爷走之后, 想来诸位办的不止是围堵的差事,你们沈统领另有君命, 现下这贡院管事的是你吗?说说看,搜出来了些什么?”
郎将闻言稍显错愕, 院中有人举着灯, 她顿了须臾才看清一贯娇养的齐王殿下居然只是穿了身平平无奇的素袍,羽林郎出身的都对朝中的弯弯绕敏锐, 她当即想起对方阻止自己见礼的举止, 在话出口前改过了称呼。
“回大人, 号房分两批人搜过,院中诸生也一一查验。”郎将道, “有异者有五, 已经叫人拿下了, 便在班房中由专人看押。今岁春闱的吏胥也一并禁足其中, 还请大人吩咐如何处置。”
“不急。”慕长卿扫了眼院中惴惴不安的士子们, 道, “让这些没什么问题的回去号房吧,才下过雨也怪冷的,若是可以, 差人送点手炉过来吧。”
郎将垂首称是, 但她在下命令前有一刹的犹疑, 不由多嘴问了句:“大人,春闱既停,这余下的诸生还要禁足吗?”
“那得看明日廷议了。”慕长卿原本已经转身走了,闻言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回话道,“这么大的事儿,自然不能轻拿轻放。不过禁足归禁足,贡院诸生可都是朝中日后的栋梁,也请诸位将士别怠慢了,有个什么要求,去和天枢讲便是。”
“温大人虽不在京,可赵大人这会儿也该到天枢办事房与沈统领会合了。”她微微后仰,指尖搭在迈上阶的膝上向着流连着想多听些消息的士子们道,“信不过谁都可以,温大人手底下的天枢还信不过吗?诸位——”
“莫慌。”
旁的不说,这平日里不着调看起来还真是颇为锻炼人的口舌功夫,这些话说出来,倒是把自己说得像是个仰慕温明裳为官行止的下属了。郎将暗自咋舌不敢多问这番话的深意,拱手后转身继续去吩咐手下人办差去了。
夜已深沉,然今夜注定难眠,羽林在慕长卿进来时自觉退至后方,没了军士的压迫感,班房内的几个士子似乎连惊惧都少了两分。
同行的侍从给搬了张圈椅过来,慕长卿就势散漫地靠入其中,抬手接了羽林搜查出的那几张夹带。
“胆子挺大啊几位。”她边翻着手里的东西,戏谑地说,“我朝春闱夹带那可是至少判褫夺三代功名的大罪,元兴十三年就有个先例,说来那还是和我们现任天枢大臣温明裳有点牵连的案子,你们没听过?不应当吧?”
几个士子噤若寒蝉,有个胆子小的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大、大人!”他嗫嚅道,“小生没有!那……那不是夹带!”
“嗯?”慕长卿抬头看他一眼,把垫在下边的那张翻出来一看乐了,“这是你的?诶,谁让你把口彩给带进来了?”
羽林中有被这番话逗笑的,但碍于颜面,又很快把笑意憋了回去。
那士子哆嗦着解释道是想讨个吉利,不着边际地将乡里的传言说了一通。慕长卿漫不经心地听着,手在翻过下一页的时候眸中划过一抹讶异。
“李书平。”她单拎出那张写满小字的残页,扶额问,“是你们中的哪位?”
站在前头的两个赶忙摆手示意并非自己,然还不待他们将手放下去,便听见身后站着的人缓缓开口应声。
“是在下。”那人容色未改,分毫未见忧色,见到慕长卿看过来拱手下拜道,“不知齐大人有何要问?”
“哟?”慕长卿挑眉,“认得我啊?难得,我不久前才调回京中走动,这认得我的可不大多……你姓李,西州人,是柏文李家的那个李?”
“是。”此话一出,其余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西州的柏文李氏,那是晋王妃的母家。士子们蒙在鼓里,但羽林却是对慕长卿的身份心如明镜,要说这话问得不是故意的,谁也不会信。
但是谁也都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齐王站在哪里,站在谁人身边,那不是他们该问该听的,闭口不言便是明哲保身了。
“有点意思,李家人不走恩荫走春闱,怎么着,还想效仿谁呢?”慕长卿挥手,把看完的残页还给了羽林,慢吞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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