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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山川月》60-70(第16/18页)
明……此二人中有一个自有一个能堵悠悠之口的去处。
“你不必惶恐,此乃你应得的,自当受着。”咸诚帝道,“只是卿可要记得今日殿上所言,忠于此大梁江山,更是要……”他眯起眼,再开口时字字掷地有声。
“忠于朕。”
果然来了。温明裳心下一沉,面上却仍是恭顺应是。
“今夜传你入殿,究竟为何,在朕告知于你之前,先要问你几句话。”
温明裳沉声道:“陛下请讲。”
“你……如何看待靖安府?”
温明裳微微抿唇,在片刻的沉吟后谨慎道:“靖安府所系乃雁翎铁骑,北燕狼子野心,两国已成世仇,一旦开战,必是不死不休,战火之下,百姓流离。微臣以为,靖安府手握铁骑百载,可谓数代忠烈。只是……”
“只是?”
“只是军权二字,古来变数极多。”温明裳抬眸与他遥遥对视,似是犹豫许久才道,“陛下对于靖安府的忠义与否自有考量,但微臣浅见……江山社稷之安危绝不可仅系于一家一门。否则……”
她不再往下说,但话至此已是足够。
咸诚帝看了她须臾,又道:“那么,洛清河其人呢?你与她钦州同行数月,当对其人秉性略有了解。”
“镇北将军……确无愧良将之名,然其行事不循章法,其人难知深浅,臣以为……”
可惜她这番话尚未说完,便被咸诚帝打断。
“卿可知,朕昔年所下那一纸罪己诏?”
温明裳面容微怔,闻言轻轻颔首,然而接下来的那句话,却好似平地一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那是洛清河逼朕所下的。”
宫中今夜难眠,慕长卿刚从宫中出来,在心里还在唾骂着贵妃的种种,不曾想迎面便撞上了慕长临,他的这位弟弟似乎在此等了他许久,氅衣也被新雪濡湿。对方打发走了跟着的宦官,这才喊了句皇兄。
“啧,这今夜宫里还真热闹啊,你也在?”慕长卿抱臂而立,瞥了眼身后,确认无人后才继续道,“你这不在府中陪着妻女,倒是在这种冻死人的夜里来堵我?希璋,你最近很闲?”
慕长临闻言皱眉,却又很快叹了口气,无奈道:“皇兄说笑了,我有正事才在此等候。”
“哦。”慕长卿百无聊赖地揉了揉鼻尖,摆出一副混子该有的态度道,“那你赶紧说,我赶着回府,这也怪冷的。”
这条路上挂着不少灯笼,乍一眼看去并不觉昏暗。慕长卿这张脸本就生得阴柔,被这朱墙白雪一衬更是如此,若是扒了这身蟒袍,说是个姑娘家也不叫人觉得奇怪,反而合适得很。早前京城不少人私底下在说这位殿下可惜了不是个女儿身。
可惜长得再好,这副模样一摆也是个十足的混球。
“皇兄此时在京,恐找人猜忌。”慕长临正色道。
“我知道。”慕长卿哼了声,却不见怒色,只是平常道,“我也没打算在这儿多待,过几日风头过去,我去嘉营山见皇姐一面便回丹州了。”
慕长临面色微诧,不解道:“这……却也太过急了,我的意思是……”
“希璋,现如今不是你想不想,是你不得不去和他争。”慕长卿打断道,他的身量要矮一些,但正色起来却也叫人微微动容,“你能容人,人容不了你,这个道理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呢,对这些提不起兴致,我知你好意,但我在这长安城里待得越久,有些人就越坐不住,你懂吗?”
慕长临轻叹了口气。
“如此……代我向皇姐问声好吧。”
侯府书房的烛火被风吹得轻轻颤动了几下。
宗平瞧见书房点着灯,过去推门时瞧见洛清河伏案的身影怔了一瞬,道:“主子,夜深了,为何还不歇下?这军报明日再看也无妨的。”
洛清河放下笔,道:“睡不着,总不好闲着。你先回去吧,不是说了今夜不必值守?再过些时候我再回房,不必担心我。”
宗平心知拗不过她,只得作罢。
可惜未过多久,外头敲门声复起,这一回是栖谣。
“主子。”她低声道,“温司丞要见你。”
洛清河怔了一瞬,却还是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便有人推门而入。
夜深未煮茶,洛清河只得推了杯热水过去,道:“怎得这个时候来?”
温明裳氅衣未褪,发梢似乎还沾了雪水的湿痕,她仰头饮下热水暖了身,动作也显得有些急。
洛清河微微皱眉,递了帕子过去道:“出了何事?”
“我问你一件事。”温明裳缓了口气,眸光微沉。
“罪己诏,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有虫明天再修了困死我了(。
可能皇子里只有晋王想当卷王(。
你们就没想过为啥齐王要直接跑路吗(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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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邀约 【ZX整理】
窗外寒意料峭。
洛清河眼里闪过诧异之色, 但这抹惊诧很快消弭了下去,她转着杯盏,沉默须臾反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这样的反应反倒做实了一些东西。温明裳胸口起伏剧烈, 却不是因着或惊或怒,恰相反, 除了最初听闻咸诚帝道出罪己诏三字时的猝不及防, 她其实相当镇定。
鬓边濡湿的水迹随着屋内热气的烘烤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温明裳刚想开口, 忽觉指尖微凉,下一刻抬头时干爽的帕子已经擦过她的侧脸。
洛清河捏着帕子帮她把水渍擦了, 道:“说这罪己诏是我逼着他下的了吧?”
“嗯。”软帕拭过耳廓, 温明裳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却也没躲开, “罪己诏确有此事, 他提起的那个时候……你刚将灵柩送回北邙吧。”
洛清河手上动作微顿, 她极快地眨了眨眼,低低应了声。
当年她从北境扶灵而归, 入了京送葬时却罔顾礼教以红衣送葬,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即便放到今日提起来, 也能让人说得绘声绘色。
“太极殿入殿卸刃, 而据我所听闻的……红衣披甲提枪上殿, 这已经是将天家颜面放在地上踩。更遑论罪己诏这样的诏书从来只可天子自罪,若是为人所迫,天家威仪不存。”温明裳沉声道, “即便当时忍一时, 日后也必然归罪于你, 于整个靖安府,乃至雁翎,可这件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任谁来想都会觉得不正常。
“我并不意外陛下会将这件事告诉你。”洛清河放了帕子,斟酌着字句道,“但今夜便把这事说了倒是意料之外。”
这话言下之意便是认了这事她确然是做了的。温明裳眉头微皱,道:“如此行事,不是你的作风。”
“嗯?”洛清河闻言反笑,“为何这样说?我今朝敢提着户部魏大人夜入太极殿议事,昔日为何便做不出以权胁君之事?”
“你并非这种人。”温明裳斩钉截铁地否认,“若是旁人尚需深思,但你和靖安府不用……尤其是你。”
这后半句叫洛清河蓦地一愣,她稍稍坐直了身子,便听见眼前人又道。
“老侯爷把你当鞘而不是刀,你如今做事再张扬,也不过是在故意落人口舌,舍自己而护雁翎边防的安好。”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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