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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40-60(第36/51页)
活活冻成冰雕了。
由于风雪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几乎都无法看清楚路,更加没办法御剑,只能靠双腿走。
其他人的身子骨,莫不是铁打的,明明大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别人都不觉得冷,就牧白一个人冷,血管里的鲜血,都快要冻成冰柱子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挑的好风水,居然把那女娲庙建立在无比偏僻的深山老林子里,估计也不灵验,怪不得被当地村民废弃了。
搁谁谁去拜啊,路途又远,山路又崎岖难行,还不灵。
牧白觉得自己不像是去寻女娲庙的,倒有点像是去黑山挖煤的。
因为风雪太大,众人都是三、五个成群,窝在一起的,有的弟子怕走丢,还手拉手,或者牵着衣袖。
江玉书跟燕郎亭针尖对麦芒,林素秋在前面开道。
所以,也没其他人盯着牧白了。
牧白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吸溜吸溜冻得酸疼发红的鼻子,抱着臂,耸着脖子,悄悄往师尊身旁凑。
虽然师尊身上也一片霜寒,但师尊好歹也是个活人。
牧白往奚华跟前蹭了蹭,放慢脚步跟师尊保持差不多的节奏。
奚华冷眼睨他,实际上,他已经睨了牧白一路了,从出客栈,到现在一脚踏在深山里,就一直在背后冷睨着牧白。
小白好似故意躲他,一出客栈脚下就跟抹了油一样,一溜烟就跑队伍最前面了,直到现在风雪大得几乎能压死个人,才渐渐落在后面,同他并肩。
“师……师尊……”牧白又吸了吸鼻子,冻得哆哆嗦嗦的,“冷,好冷……”
“冷你还走这么快?怎么,后面有鬼在追你吗?”奚华冷笑。
牧白赶紧摇头,发间的积雪,簌簌簌地飞溅,好像一只在雪地里打滚的狐狸,在抖擞着皮毛上沾的白雪。
他一口否认了:“不,不是的,没有鬼在追我。”
只是有一条疯狗,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不放而已。牧白从前是坚定的唯心主义者,对待神鬼一说,他一般是这么对待的。
对他有利的,那就是神明显灵。
对他不利的,那就是封|建|迷|信。
什么鬼不鬼的,他平日里不做亏心事,夜半自然不怕鬼敲门。
牧白只是害怕师尊而已。
比起鬼,明明师尊更可怕。
但他现在冻得受不了了,两腿都僵了,有心找个人讨口酒喝驱驱寒,但奚华的规矩是,下山游历不允许喝酒。
所以,谁身上也没有。
牧白真的快要冻哭了,如果他不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的话,他现在真想掉眼泪,不过以现在的气温,眼泪是前一秒滚出来的,后一秒直接冻成冰珠子的。
奚华见他实在冻得可怜,心肠已经开始软了,但一想到牧白直到现在都没有解释狐毛大氅的去向——他怀疑分明是被燕郎亭拿走了——互赠定情信物,是吧。
牧白送燕郎亭带着体香的温热狐毛大氅,而燕郎亭回赠他重金买下的貂毛大氅,是这样的吧?
在奚华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有情调的小把戏?
这就是牧白无法开口解释的原因,对吧?
奚华冷笑:“旁人都不冷,就单你冷,莫不是旁人都是草木,而你是金玉?”
牧白本来是想点点头的,但转念一想,觉得师尊的语气有点酸,好像是能倒拔垂杨柳的林妹妹。他啧吧啧吧嘴,心想,拉倒。
使唤狗不如自己走。
他自己咬咬牙,撒腿跑起来,跑累了就不冷了。
牧白深呼口气,吸了满腔的寒风,薄刃般割着他的鼻腔,几乎能嗅到甜腻的血腥气。
刚想抬腿跑开。
后领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了。奚华冷笑:“想跑?还想往哪里跑?!”
是要去寻燕郎亭吗?不准!
什么貂毛大氅!
恶心至极!
既然小白这么怕冷,又和燕郎亭眉来眼去,郎情妾意,旧情难忘——那么,奚华就活|剥|了燕郎亭的皮,制作成世间独一无二的皮衣,套在小白的身上。
这样一来,再是人间风雪载途,小白也不会冷了吧?
牧白诧异又郁闷地回头:“师尊?”还恰到好处地吸了吸鼻子,立马眼泪汪汪起来,“呜,师尊。”
奚华:“……”
“知错了吗?”
牧白:“呜,知道了!”呸!他才没错!
一定要说他有什么错的话,也错在太天真无邪,单纯善良,错信了统子的鬼话!
统子是出去卖了吗?
任凭他在人生地不熟的修真界活受罪,还不出来助他一臂之力?
坑爹一把,对统子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不就是殴打了统子一回,骂了几句,也没怎么过分啊……统子怎么那么小心眼,还记恨上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牧白乘胜追击,赶紧双手合十举过额头,红萝卜一样的十根手指,来回搓啊搓的,一副可怜兮兮求饶的姿态。
奚华:“……”
算了。
这事归根结底不怨小白,小白年幼天真,又善良漂亮,燕郎亭阴险狡诈,狼子野心,必定是燕郎亭用了什么卑劣手段,威逼利|诱了小白。
不怪小白,是燕郎亭的错!
对,是燕郎亭的错!
牧白正寻思着,光是苍蝇搓手,可能态度还不够诚恳,要不然,再唉声求几句?也不是啥大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干嘛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一向很能屈能伸。
哪知话还没出口,右肩一紧,整个人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大力拉扯,嘭的一下,直接撞进了师尊怀里。
牧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啥,眼前就猛然一黑,迎面就被衣衫包裹起来了。他整个人在奚华手里,就跟面团捏的小人儿一样。
提溜起来,随便团一团,捏一捏,解开衣衫,然后将团成了小球的牧白,直接往衣服里一塞。
再双手拢起衣衫。奚华一系列动作无比自然,无比快速,甚至连走路的步伐,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乱半拍。
待牧白反应过来时,他就好像一只树懒,直接挂在了奚华怀里。
为了不掉下来,双臂不得不勾着师尊的脖颈,双腿还得环上师尊的腰。
只露出了圆溜溜,毛茸茸的脑袋,半张脸贴在奚华的胸口,露出来的一只耳朵,直接烧熟了。
在死寂了短短片刻之后,牧白才突然恢复理智,好像僵蛇回暖了,立马要跳下来,急切地道:“不,不行的!会被人看见的!”
“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师尊!在人前给我留点面!”
“我好歹也是个男的!”
“你?”奚华嘲弄地笑了笑,强制性揽紧他的腰,另一只手贴在他的头顶,把他往怀里又按了按,无比冷漠地说:“为师不觉得你需要脸面。”
你给燕郎亭写情书,喊人家燕哥哥,还要给人家生儿育女时,怎么不知道要脸面?
在人前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月下私会,还正好被师尊撞破,怎么没想着何为脸面?
现在连狐毛大氅都轻易解下来送人了,此等贴身隐|秘之物,同送男人自己的小衣,有什么分别?
奚华不是不想出手狠狠教训牧白。
也绝对不是不舍得,或者不忍心教训牧白,只不过这孩子很不经打,稍微磕一磕,碰一碰,就眼泪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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