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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24、狸奴(第1/5页)
◎他不用死在他最讨厌的、京城的冬天。◎
顾业潭回到顾府的时候, 顾渊正带着顾亭月,在凉亭里下棋玩。
说是玩,其实是顾渊在和自己下, 小姑娘托着腮, 在一旁专注地看。
顾业潭顿了顿, 走近看了眼棋盘,少顷,挪了一颗黑子。
原本势均力敌的局势瞬间出现了变化, 黑子虎视眈眈,大有一并吞并蚕食白子的架势。
顾渊一怔,抬起了眼。
少顷,他笑了一笑,站起了身:“父亲。”
顾业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收回了目光。
“圣上点了你去工部跟着唐侍郎办差。”他道, “你办得如何?”
前些日子,顾渊写了篇关于治水的文章。文字逻辑缜密,内容颇具新意。
这篇文后来传到了皇帝耳中,大为赞赏。便点了顾渊去工部领了个主事的职务, 跟着忙碌最近泛滥的水患问题。
“近两日都跟着唐侍郎在翻阅治水的书籍,研究方案。”顾渊道, “过几日若是灾情严重,可能要跟着南下。”
顾业潭颔首。
“不要怕吃苦。”他道,“你现今便是缺乏实践与经验, 跟着各位大人好好学, 能学到许多东西。”
“是。”顾渊应了一声。
恰好一旁的侍女过来, 顾业潭看了一眼顾亭月, 问:“小姐的吃药时间到了?”
“是的老爷。”侍女道。
“那你端给她喝罢。”顾业潭慈爱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站起了身,“渊儿,你跟我来一下。”
顾渊顿了顿,站起身,跟着顾业潭来到了书房。
“北殷那边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北殷族族长据说当场气血攻心,晕了过去。醒来之后要亲自过来谢罪,但是被圣上拒绝了。”顾业潭道,“不过,圣上听闻族长当时的样子,心下也生了恻隐,话里话外,措辞温和了许多。”
“说到底。”顾渊道,“这并不是北殷本身的意思,尚有转圜的余地。”
“是啊。”顾业潭叹了口气,“近些年,外有隋西、南辽虎视眈眈,内又天公不作美,受了灾害所累,各地收成皆不大好。”
“圣上想必,也不愿再起战事。”
他停顿了片刻。
“况且,圣上近来身子不大好。”他道。
顾渊眸光一顿,抬起了眼。
北殷之事生得突然,但是其实细究,内里却绝非偶然。
赫连瑾身为皇子,在东宫未立的情况下,越是声威重,就愈不敢轻举妄动。
他敢查北殷之事,究竟是何人授意,无人敢、也无人愿意去细想。
而且……
自得知消息到事发,时间委实太快了些。
若是……
“北殷势大许久。”顾渊低声开了口,“圣上是……不想留下这个隐患。”
当今圣上,是先帝最为得意的儿子,继位后励精图治,也就是近些年,因为身体,才稍稍有些力不从心。
“那毓……”
他抬起头,却突然抿了抿唇。
顾业潭看了他一眼。
空气中一时静默。
片刻后,顾业潭开了口:“刚刚的那步棋,不是因为你想不到,而是你的心乱了。”
“我听你母亲说。”他缓缓地道,“送去的画像,你没有看。”
“……孩儿有婚约在身。”
“可以解。”
“孩儿……”
“毓王殿下已经闭门谢客了。”
顾渊的手指轻轻一颤。
顾业潭看着他,眼眸深沉:“他被下了禁足,眼下也无人上门。渊儿,毓王殿下并不想见你。”
顾渊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蜷紧,闭上了眼。
*
赫连笙说出那句话之后,在某个瞬间,顾渊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上前一步,伸出手攥住了赫连笙的袖子。
一旁柳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是顾渊并没有发现,因为……
几乎是同一瞬间,赫连笙就甩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他轻声道。
那是一种顾渊从未见过的眼神。
陌生的,难堪的。
碎裂开来的。
这是赫连笙第一次对顾渊说“含#哥#兒#整#理#不”。
顾渊心弦一颤。
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自心底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吞噬至尽。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突然有些烦燥。
他看着赫连笙,深吸了一口气:“殿下何必跟臣闹这样的脾气,殿下有错在先,此事若是闹开,也有损皇家颜面。阿黎话虽难听了些,也只是担忧亭月,你……”
“闹脾气?”赫连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霍然抬起眼,轻声道,“你觉得我在闹脾气?”
“顾渊。”他看着眼前的人,轻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跟你闹脾气,你配么?”
这句话丝毫没留情面。
顾渊顷刻间,就想起了当时赐婚旨意到顾府的那个刹那。
他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男妻”“禁脔”“皇家的玩物”之类的风言风语像是刀子一样戳在他,戳在顾家的脸上。
他终于被激起了火气。
“是,殿下身份尊贵。”他冷笑一声,“臣自然配不上殿下。”
“可殿下别忘了,当初,是殿下强行让圣上赐了婚,殿下不如先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
“是。”赫连笙道,“我贱。”
顾渊猛然住了嘴。
“我多贱啊顾渊。”赫连笙看着他,笑了笑,“知道你看不上我还求着你跟我成亲,因为这一点,我还对你抱着愧疚。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要入仕我去雨里跪着,你妹妹的病我找大夫来帮你看,到头来,你说我给她下毒。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反思自己,是我贱得慌。”
他看着顾渊,嘴唇颤了颤,然后吐出一口气,想起了什么:“哦,对了。”
他笑了笑:“生气了喝多了,兴致上来了,你要睡,我也给睡了。醒过来被一个人丢在房间,被随便哄两句,又被哄好了。”
“芙蓉楼里的小倌儿都没我贱,至少人家睡完了还有银子拿。”他轻轻道,“你说是吧?”
……时至今日,顾渊还记得当时,赫连笙说这些话的语气。
他想说就算生气,又何必这么自轻自贱,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不过是一介草民,他们的地位不说云泥之别,也是鲜明至极。
但是他没能说出口,因为赫连笙看起来虽然没有歇斯底里,但是却比歇斯底里更让人心惊。
他像是一尊被抽去了生气的人偶,一双异瞳直勾勾地看着顾渊,分明里面仍旧是他的倒影,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最终,他动了动唇,只说了一句话:“你冷静一下。”
赫连笙顿了顿。
然后,他笑了一笑,转身走了。
他以为……
赫连笙只是一时被戳破了而羞恼,但是接下来的第二日,第三日,对方都没有见他。
那是毓王府。
赫连笙不想见他,有一万种方法。
他忍了三天,想再去找赫连笙谈谈的时候,他被请出了毓王府。
*
书房内弥漫着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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