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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我怀了造反夫君的崽》16、除夕(第2/2页)
演一出,当真有趣!
这已经不是指桑骂槐了,这是严词厉色、明明白白地指佞触邪,就差指着萧孟津的鼻子叫他立刻马上去死了!
不知被皇帝亲手扣上“奸佞”帽子的萧某人可有两股战战,汗出如浆啊?
却见萧某人脸皮厚过城墙。安坐不动。
甚至,正神色自若地夹菜品酒,仿佛他真是受邀来这儿美餐一顿的。
兰芽眼见着他筷箸不停,不消片刻便剔出一条完美的鲳鱼骨架,末了还嫌不够雅观,饶有兴致地点缀了各色蔬菜在周围。
她不由啧声感叹,真不知道刚才被骂的人是谁。
散宴后,夫妻一体,她不得不与他同行,也同他一路接受群臣眼神洗礼。
兰芽原本很是不自在,可因伴在他身边,从无所适从到心如止水,原来亦只需百步距离。
好似旁人的窥探和恶意都不重要,他如此气定神闲,她竟也觉得很是心安。
同群臣窥伺的皇宫一对比,萧府简直是人间天堂,兰芽第一次感觉那道匾额如此亲切。
他们去向元氏请了安。因今夜要守岁,元氏赶了他们回来,叫他们趁下午好好补补觉。
兰芽看萧孟津倚在几上拣糕点,还万分娇贵地先挑了芯子吃,不禁开口:“今日宴上之事,夫君似乎并未感到困扰?”
“若叫人骂一骂便要心内郁结。那为夫还要不要活了。”那人仍是闲闲地说风凉话。
“公主可知,儿时父亲待我甚是严厉。”
“特别是初入军营那段时日,我几乎每日都要被罚上十多顿。骂就更是数不清了。”他凤眼明亮,神采飞扬,语气里带了些怀念与骄傲,“再说了,连父亲骂我我都不放在心上,何况是旁人。”
如此狂浪不羁;如此大逆不道。
兰芽现在是真的笑出来了。
对嘛,这才是萧孟津。
向来桀骜不驯,性子自信又狂妄,却也有绝对的底气支撑起他的骄傲。
却不知他在朝堂上是否也是这般模样。
晚间的年夜饭也很是家常,简简单单就他们三个人。
元氏放了下人去吃酒打牌,三人围坐,有说有笑,倒也不算冷清。
兰芽想起从前在宫里时,午间父皇宴请诸位大臣,到了晚上便是与阖宫妃嫔、皇子公主同庆新年。
后来的那些年,母妃宁愿一个人呆在宫里也不愿惨宴,去父皇面前露个脸。
兰芽知道,她是在同父皇闹脾气。
她一直在等,等父皇亲自去她宫里对她服软,向她低头。
可任她一夜夜深宫寂寒,红烛泪尽。妆台堆砌一层又一层寂寞,明月扫过一遍又一遍,也从来等不到君王回顾。
兰芽后来看她徒劳自苦,心里总忍不住叹气,眼里看不见你的人,你又怎能指望他对你心软呢?
只是惠妃却向来执迷不悟。
屋内温馨柔和,兰芽偎着元氏,听她讲经年旧事。当年种种风雨波澜,如今尽数归于妇人平静的声调里。
萧孟津倒没参与进这二人闲话里,他一个人摆了棋,自博自弈,在一旁冥思苦想。
长安城里烟火绚烂,笑闹喧天,宫里刚敲响祈年钟没一会儿,外头有人来禀。
片刻后,萧孟津从屋外进来,神色玩味,带来两个不啻天雷的大消息——
娴妃流产,皇帝急怒攻心当场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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