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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禁庭》120-140(第19/29页)
在乎这句可是。
武后也同样在乎这句可是,“如何?!”
“公主体寒,不宜成孕,否则胎儿不保,性命也难保。”太医如实交代。剩下的话他实在是不宜多说,公主娇弱,驸马正值壮年,如此索求,公主只怕要伤及寿元。
武后的脸色极是难看,眼底闪过不甘、憎恶、愤怒,最后在瞧见太平手腕上的手印时,全部被浓烈的心疼之色掩盖。
她坐在床边,温柔地轻抚着太平手腕上的红印子,哑声问道:“寒症可治么?”
“回太后,此症可治,只是需要经年调养。”太医说完这句话,连忙补充,“照殿下的情况看,三年之内,不可行房事。”
三年……
武后看着太平年轻的脸,只要太平能养好身子,她等个三年又如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武后挥袖道:“去给太平熬药吧。”
“诺。”太医叩拜,退出了万象神宫。
武后心绪复杂,“婉儿,好生照顾太平。”
“诺。”婉儿垂首。
武后自床边站起,锐利的眸子看向裴氏,“人来了么?”简简单单四个字,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回太后,已经在殿上跪着了。”裴氏怯声回答。
“很好!”武后咬牙说完,便领着裴氏退出了寝宫,径直往殿上去了。
武后走后,婉儿终是可以放肆地覆上太平的手腕,哑涩地轻唤一声,“殿下……”她心疼太平,心底却生出了一个疑问——武攸暨素来怕死,怎会突然行事这般鲁莽?
若是今晚武后处置了武攸暨,再选驸马也只能是武氏的人,要拿捏那几人,可一点也不容易。
倏地,太平的手动了两下。
“殿下你终于醒了!”婉儿激动地看向太平。
太平先对她眨了下眼睛,以示无恙,故作虚弱道:“婉儿……”
“殿下要什么?”婉儿顺势贴近太平,听她低声耳语。
“催、情药粉一事……若遇机会……给阿娘敲个警钟……”太平的话说得简短,婉儿却已明白,太平今晚想收拾的,并不仅仅是武攸暨。
婉儿仔细想想,很快便能想明白,为何武三思总喜欢登门造访驸马,原来他跟驸马谋的是这种事。
若是真让他给谋成了,在武后面前可是大功一件。公主有孕,可是武后一直期盼的大事。
婉儿只觉后怕,若不是公主今晚先下手为强,驸马与武三思狼狈为奸,殿下如何防得住他们这些小伎俩?
再往深处想,公主体寒一事,想必就是太平上次用红纸说的对策。
婉儿心疼极了,想要瞒过宫中太医,殿下这些日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才将身体折腾成这样。
“殿下你……”婉儿认真看她,她知道这些话不能问,否则今日功亏一篑。
太平却笑了,眸光坚定,瞳光之中只剩下了一个婉儿。
婉儿苦笑,这会儿的心疼,就像是有人在她心房上刮了一个口子,又洒了一把盐。
太平握住她的手,无声唇语,“别怕。”
婉儿怎会不怕?殿下受了这么多罪,铺出了这样一个局,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让武三思付出点代价。
万象神宫大殿之中,武攸暨瑟瑟然跪在殿中,不断叩首求饶,“姑姑,侄儿真没有对公主用强,你要相信侄儿……”
“住口!”武后怒喝,顿时殿上鸦雀无声。
武攸暨只觉今晚是完了,他只记得自己抱了公主,突然就晕过去了,后来发什么,他一概不知。
“太后,下官有事要奏。”张谡是公主府的医官,本来不该与武攸暨同行,可太平吩咐过这场戏应该如何演,是以他说服了羽林将士,跟着驸马同入了皇宫,“此事,也许与驸马无关。”
武后呼吸深沉,“无关?难不成有凶徒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潜入公主府邸,轻薄公主?”
“羽林军抵达公主府时,亲眼看见驸马一人倒在床下,昏睡不醒。”张谡先陈述事实,“驸马向来对公主敬爱有加,照理说,不该有这样的举动。”
武攸暨见有人敢给他求情,急忙插口道:“姑姑,侄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公主用强啊!”说到急处,他忽然想到后颈曾经痒了一下,当即回禀,“侄儿只抱了公主,便只觉后颈一痒,侄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武后看武攸暨从小长大,谅他也不敢这般不知分寸,听张谡这样一说,便觉当中定有蹊跷。
“张谡,你说下去。”
张谡对着武后一拜,继续道:“但凡性情失常,要么是遭逢大变,要么是中了药物。下官斗胆,先行验过公主殿中的菜肴,其中一碗里面放了催、情之药。”
听见这话,武攸暨只觉背心一凉,霎时瘫坐在地,不敢再多说一句。
武后瞥见他这样的举动,便知这催、情之药定与武攸暨有关。
“是你放的?”武后凌厉问道。
武攸暨不敢说谎,虚声解释:“臣……臣只是想与公主多些……闺房之趣……”
这个侄儿向来木讷,怎会突然有这样的邪念?若不是有人教唆,他绝对想不到这种事。
“还不说实话!”武后大声怒喝,吓得武攸暨瑟瑟发抖。
武攸暨这会儿只能一五一十地招了,“药……药是三思兄长送我的……我只敢放一点点,就怕伤了殿下的身子……”
武后眼底暗流涌动,此事居然还与武三思有关。这个侄儿最喜欢依着她的好恶来行事,想来是想成全皇孙一事,才出了这样的损招。
太平体寒,若怀上皇孙,性命堪忧。
此事若是武三思知晓,他还教唆武攸暨如此行事,那便是居心叵测;若是武三思不知晓,那便是好心办了坏事。
罚与不罚,罚轻罚重,这才是关键所在。
第134章 罅隙
“好一个怕伤了本宫的身子!”太平愤怒的声音忽然在殿外响起, 众人纷纷望向殿外的太平。
只见公主身上裹着大氅,面色惨白,由婉儿扶着缓缓走进殿来。
武后从座上站了起来,急忙吩咐裴氏, “赐座。”
裴氏赶紧招呼宫人们抬了小榻过来, 帮着婉儿将太平扶到榻边坐下。
武后不悦地看了一眼婉儿,“不是吩咐过, 让你好生照顾太平么?你怎的由着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母后, 你休要责怪婉儿。”太平语气如刀,剜得武后难受, 她眼底噙着泪意,满是怨气地抬眼望着武后,“兖州之事,臣体谅母后不易, 是以母后说如何, 臣便如何。可今日之事, 事关臣的性命,母后这次又想雷声大雨点小的糊弄过去么?”
武后听她不再唤“阿娘”,自称“臣”, 只觉酸涩, 当即安抚道:“事有蹊跷, 哀家正在审问, 这次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审问什么?”太平当着众人的面,亮出了手腕,死死盯着武攸暨,“武攸暨,那时你双目通红, 恨不得将本宫生吞活剥了,不论本宫怎么喝骂,你都想行那床笫之事,全然失了平日的本性,你认是不认?”
武攸暨张口结舌,他对此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何来认字?
“殿下……臣真的……真的记不得有这样的事……”武攸暨绝望地看着太平,他也在不断回想那时之事,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太平料到他只能是这个说辞,当即下令,“张谡,给他诊脉!他胆敢犯上,不是本性如此,便是中了毒。”
张谡领命,刚欲上前,武攸暨便缩了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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