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宋慈探案之毒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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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努力的,父亲。”武德庭道。

    徐扬道:“德庭只管埋头苦学,未请名师指点吗?”

    武元钧道:“刚务色了名师,准备后天送去他家,好好地学它几个月。”

    徐扬饶有兴致道:“是吗,名师哪里人氏,是何来历啊?”

    武元钧道:“是德庆府端溪县的姜文英,此人刚从庐陵知县的任上致仕返乡,因此,后天我便派人将德庭送到姜家去。”

    徐扬道:“姜文英也算是有名的大儒,德庭能得到他的指点,学问当会更加精进,今年的州试必能马到成功。”

    武元钧道:“承蒙徐大人吉言,若德庭果然有幸考中,则大人的关照在下也必不敢忘。”

    徐扬道:“哪里哪里,德庭金榜题名之日,蟾宫折桂之时,说不定徐某还得指望德庭关照呢。”

    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吃着,聊着,虽然已经喝得面红耳热,但意气还很高扬,席上的气氛也十分融洽。

    这时,徐扬家里的厨子严易上了一道菜,说这菜的名字叫‘鱼龙献宝’。众人一听这名字吉利,但一看这菜,也无非是条乌鱼,就觉得有些扫兴。可严易却说好戏在后头,让徐、武等人尽管吃下去,到时自然能知其中奥妙。

    于是席上三人也就不再客气,抱着好奇之心,大快朵颐起来,没过一会儿,那鱼快被吃尽之时,武德庭竟从鱼肚子里吃出一粒金豆来。

    一问严易,才知这金豆就是剖鱼时,从乌鱼的肚子里剖出来的。于是严易就顺水推舟,把金豆重新放进乌鱼肚子里,做了这道‘鱼龙献宝’,特意亲自送上酒桌,以表敬意。

    此事从严易来说,倒是一番好意,但看徐扬的神色,却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他从武德庭手中夺过金豆,把它擦干净了,往烛台前一凑,眯着眼睛,细细端详起来。

    武德庭当时就感觉徐扬的脸色大变,似有阵阵怒火要发出来。果然,徐扬开始大声地冲严易咆哮:“狗东西,这鱼哪里买的?老爷我可是三令五申过的,我不吃东湖打上来的鱼,让你去其他湖里河里,问渔夫现买,你不会不记得吧?”

    严易恐惧道:“记得,小的当然记得。我一直是照您吩咐做的。大人说晚上要款待武员外,让小的去买肉买鱼,小的就亲自去买了。小的牢牢记着大人的话,不要买东湖打上来的鱼,要买鱼就亲自去其他湖边河边,向那些渔夫现买。这鱼小的正是在城南的九曲河边,亲自从渔夫的鱼篓子里挑出来的。”

    徐扬却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将那金豆重重往地上一摔,两眼放着凶光,浑身透着杀气,一把掐住了严易的脖子,一边掐,一边恶狠狠地说:“你还敢说谎,这鱼明明产自东湖,你竟说是来自九曲河。我掐死你这个狗东西,你还说谎,我掐死你……”

    很快,那严易便被掐得满面通红,两眼暴突,满脸青筋鼓起,像一条条蚯蚓在脸上蠕动。这眼见就要闹出人命,武氏父子也慌了,就使劲把徐扬给拉开了。

    徐扬喘着粗气,指着瘫倒在地,已经死过一回的严易,道:“狗东西,你现在立刻给老子去找那渔夫,把那渔夫给老子带回来,老子要亲口问他,这鱼到底产自哪里?快去。”

    严易的嗓子已经被掐得嘶哑,说不出话,自然也作不了答,只好‘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算是领命,接着便掉转脑袋,向着大门的方向,爬出去了。

    严易去后,徐扬的怒火也并未平息。恼怒之余,他开始觉得身体不适。说是恶心,不舒服,浑身上下无一处好受。

    起初因为这不舒服,他还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但没过多久,竟又发起狂来,摔了不少桌上的盘子和屋内的摆设,把武德庭吓得够呛,他都不知道徐扬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反正看上去是深受刺激,十分反常。

    就在徐扬大闹之时,严易也将渔夫带回来了。那渔夫名叫陈通,跟严易很熟,徐扬所吃的鱼,基本都是从他那里买的。因此徐扬对此人也算有点印象。

    但那天晚上,徐扬对这个老渔夫也毫不客气,恶狠狠地问他,方才所吃的那条乌鱼是哪里产的?到底是来自东湖,还是九曲河?

    陈通见知县大人暴跳如雷,哪里还敢说谎,只好老老实实回道:“大人,小的罪该万死。是小的疏忽,下午严易向我买鱼时,我正好从九曲河里捉鱼回来,竟忘了下河之前,刚在东湖捕过鱼,那条乌鱼好像确实是从东湖捕上来的。”

    徐扬听了,不禁火冒三丈,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往渔夫身上砸,然而酒醉加上动怒使力,徐扬的双手刚将椅子举过头,人就一阵摇晃,跌倒在地,冲着墙角呕吐起来。

    徐府的仆人也顾不上处理严易与陈通,赶紧将徐扬送回卧房,一面派人去请郎中去了。武氏父子也不敢走,不敢睡,只好在一边陪着。

    徐府的管家徐班看不下去了,就对武元钧道:“武员外,你跟德庭要不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也有郎中在,你不用太过担心。”

    武元钧道:“没有事,我不困的,等大人好点了,我们再走。”

    徐班道:“武员外既然一片诚心,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要不你留下来,跟我一起陪着大人,让德庭先走一步好了。那么晚了,他该休息了,后天不是还要去端溪县姜文英家读书吗,要养好精神,给人留个好印象啊。”

    这话武元钧算听进去了,便同意让武德庭先走一步,回金桂山房休息去了。武德庭早已疲乏难支,既然徐班和父亲都这样说了,他也就没再勉强,兀自回金桂山房去了。

    然而本已疲倦之身,到了金桂山房自己的卧室之后,武德庭反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了。他总觉得徐扬的发狂,其背后的原因并不那么简单。

    从徐扬的表情,以及父亲当时的神态来看,他甚至觉得事态非常严重。他忘不了父亲那种既惊讶又恐惧的眼神,也忘不了徐扬面对厨子严易与渔夫陈通时,那歇斯底里,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似的凶狠。

    不,这不是简单的撒酒疯,这不是单纯的酒后失态,这中间必有隐情,而这隐情,或许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想到这儿,武德庭酒醒了一半,心跳莫名地加快,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而加快。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父亲有危险,会出事。

    所以,他不敢再睡,睁着疲惫而惶恐的眼睛直到天亮,直到听见父亲返回的声音。

    武德庭正想穿衣起床,去迎接武元钧,不料武元钧的脚步也径直地向他的卧房走来了。

    再次见到父亲,武德庭只觉得父亲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双眼无神,一脸憔悴,愁眉紧锁,长吁短叹。

    “父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武德庭担心道。

    武元钧叹出一口气,道:“出事了,恐怕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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