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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迈步入内。

    *

    就在他出门没多久后,被宝鸦念叨的二人回到府里。

    宝鸦惊喜地张开两只小肉爪,唤声“阿娘”,宣明珠几日不见心肝宝贝,立时笑靥灿然,少不得搂在怀内好一阵亲近。

    宝鸦觑了眼方才编排一通的爹爹,立马又是那个再乖巧不过的好囡囡,缠着阿娘亲亲抱抱,又追问娘亲:

    “迎宵姐姐那日说,您回来后有件事要亲口告诉女儿,是什么呀?”

    “宝鸦。”

    梅鹤庭心头一紧,唯恐宣明珠当真不管不顾,当着孩子的面说出来,沉声道:“你阿娘累了,让她歇一歇再来陪你说话。”

    “嗯。”宝鸦睁着乌溜溜的眼睛,“阿娘快快去歇息,宝鸦跟梅二学写字。”

    说话间拍拍小胸脯,表示自己可乖。

    在两个孩子面前,宣明珠没与梅鹤庭争驰,只是含笑多看了宝鸦左侧的童丫髻两眼。

    转身时她手欠地拽下那条粉红色的缎带,背影仿佛都带着宠溺的笑意,“你二哥哥手艺不成,让他多练练。”

    梅宝鸦委屈地捂住自己脑袋瓜:干什么都欺负我的小揪揪?

    梅珩哭笑不得地揖手恭送父母亲离开。望着母亲的背影走远,少年眉心微动,略带不解。

    不知为何,他隐觉母亲与从前端庄温淑的形象,有些不同了。

    *

    梅鹤庭的书房中素来不准旁人踏入,因屋中放有许多衙门公文,在两面墙的书架上分门别类,一如他的作风,公私分明,内外区别。

    所以这处院落,他的亲信姜瑾可以随时出入,宣明珠却不行。

    从前她真是痴傻,从没想过动用公主之权,命他改一改脾气,只觉得他既然不愿,她便留意着不越他的雷池便好。

    故而当听到梅鹤庭邀她去书房商略事情,宣明珠有些好笑,不知怎的想起一句坊间俗话——孩子没了你来奶了。

    真是话糙理不糙。

    旋即又觉不吉利,“呸”地一声。

    梅鹤庭动眉看向她。

    “不干你的事。”宣明珠心情不错,微笑着拾阶入内,一眼看见书房中堂的地心上整齐放着三口黑漆木箱。

    这就是他所谓收拾好的行李。

    宣明珠勾唇,不必打开也知里面装的全是书籍文册。

    也是,梅鹤庭此人不重外物,更不屑贪敛妻子财物。一朝要走,只须带上他的文藻墨香与高洁风骨,倒也清爽。

    见他识趣,宣明珠的心情更轻快了几分。

    “如此甚妙,你我分割爽利,正好一别两宽。今后相忘于江湖,不失为……”

    她的话没说完,梅鹤庭回手将屋门掩个严实,眸底浓墨重潮,一步步走近她。

    清凉的松雪气扑袭而来,男人颔首低语:“可臣并不愿与殿下一别两宽。”

    宣明珠有些懵然,不解他家当都打包停妥了,为何又反口。

    过于紧迫的空间令她不适,皱眉后退一步。

    身后是拐折型的多宝阁,论此地形,自然梅鹤庭更为了解,伸臂撑在女子小巧的耳垂边,掌根抵上木格子,轻易将人圈在方寸之内。

    卷草纹袖口下露出一截子象牙白的手腕,劲瘦匀亭,隐青色的脉管清晰可见。

    没什么旖旎调情的意思,梅鹤庭生平不懂得那一套。不过是拈花拂柳般的随意动作,却如猎人静待猎物入彀,眼神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胶着。

    宣明珠莫名其妙:“何意?”

    轻撩翘起的长睫,不带一丝情绪,又像一把细密的小刷子自梅鹤庭的心尖软肉上拂弄过。

    他的喉结不禁轻滚,莫明想起一件无关的事:他好像有将近一月没碰她了……

    男人一咬舌尖,随即拴住心猿,仓促移开视线,一脸正气地从她身后的木格子上拿起三只长条檀盒。

    “按殿下之意收拾行囊,并非臣意如此,只想以此表明,臣非那等死皮赖脸的攀附之徒。但我,从未想过与殿下分离。

    “臣的心意与歉疚,全在这里,请殿下看一看再下决定。”他的声音很低很慢,字与字间勾粘得低靡。

    梅鹤庭心中是有底气的,他与长公主之间本无不可解之结,只因这些年他忽略了对方的感受,他认错,也认罚。

    女子心性,受了委屈总要闹一通出气方罢。

    故而他精心准备了此三物,有足够的信心令伊人重展笑颜。

    与此同时,太医署中。

    梅豫皱眉翻找着四月初八那日太医为母亲问诊的脉案,从旁伺候的小医倌枯眉丧脸,只差哭出来了。

    “梅公子,小人晓得您是长公主殿下的公子,才斗胆破例让您进档房,这实在不成规矩了。前不久驸马爷也来过一回,贵主们到底想找什么呀?”

    梅豫拈着纸页的指尖登时停顿,抬头,“你说谁?”

    医倌道:“便是梅驸马呀。”

    梅豫团在一起的眉心又紧几分。

    宝鸦说父母之间不对劲,并非空穴来风,他仔细推衍过,是从母亲的生辰宴之后,他去请安时便觉得母亲的神色不同以往,气色也仿佛不大好。

    初八那一日,太医署的杨太医又恰巧入府请过脉。

    梅豫凝思片刻,将一无所获的脉案册徐徐合上,向小医倌抛了一粒金稞子,颔首告辞。

    既然父亲已查过,脉案上又无甚大事,便不是娘的身体出了问题。

    只要不是这个,就是天塌的事他也不怕了。

    走出太医署的梅家大公子眉宇间倏然清明,浊气一去,显出少年郎的翩翩风色。

    他打算到饴然坊买些新出的糖果点心,好回去哄家里头的小祖宗——“好兄长”这个头衔,总不能叫那蔫儿有主意的小子一人占了去。

    一辆青帷朱轮马车从宽敞的朱雀大街驶过,扬起浅浅尘埃。

    微风掀起半片车帘,惊鸿一瞥间,梅豫蓦然眼熟。

    “祖母?”

    保养得宜的妇人侧脸一闪而过,梅豫脚步滞住,下意识眨动眼皮。

    马车中的那人,是在江南老宅的祖母吗……她老人家上京来,为何没有事先通信?祖母身边那片烟霞色的衣袖,是族中的哪位堂姐妹陪同来了吗?

    不对,如今京城多风传,祖母不会是听到母亲要休夫的传闻了吧……

    梅豫心头诸多疑问翻滚,陡然精神——不对啊,方才那辆马车,怎会挂着慎亲王府的徽记?

    “糟!”少年拔足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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