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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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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停着画舫,沈宴秋站在船头上,伸手牵起她上船,引得一众夫人暗地艳羡。

    入船舱内倒清凉,沈宴秋盘腿坐到凉席上,雪浓侧坐在他身边,手里打着扇子,听外边儿水上有人在赋诗,很惬意,她轻声道,“你不和他们一起,缠着我做什么。”

    沈宴秋转过头看她,她别过脸去,他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抱人上腿,眼见她软绵绵的靠在肩头,腿蜷坐他身上,他吻一下她的嘴唇,她立刻脸红,把脸朝向外,嗡着声道,“在房里都随你了,出来这样不好,你不像话。”

    沈宴秋捏过她的脸,认真凝视着她问,“我不可以亲自己的夫人吗?”

    雪浓的眼眸不敢看他,想错开,他已亲下来,噙着她的唇瓣反反复复品,连那藏在里边儿的香舌也被他咂尝到发麻。

    水泊上是诗歌雅意,船舱内是情浓难自禁。

    雪浓艰涩的喊了沈宴秋一声二哥哥,沈宴秋的手才从衣襟里出来,帮她理好了衣裙,轻柔抚摸着她的背,给她道歉,“哥哥不好,回去随便殊玉责罚。”

    雪浓两手都挂在他颈上,脸埋进他的颈窝,好一会儿勉强平复,她窝在他怀里细小声嘀咕着,“我听贺夫人说,你要抄周家。”

    沈宴秋嗯笑了声,没有解释。

    雪浓也不需他解释,两手紧紧抱着他,半晌才从他身上起来,他递过一面镜子给她整理仪容,保证出舱时还是贵妇的仪态。

    两人也不喜欢坐船,没会子就下了船,手牵着手逛园子。

    近来沈妙琴害喜更严重了,吃饭更难吃下去,吃什么吐什么,可把薛源急坏了,正巧雪浓今儿个出来,是想带些外头的菜品给沈妙琴尝尝。

    这都不用雪浓操心的,金雀已经去张罗了,留他们二人独处。

    他们走到一处玫瑰花圃,难得这满园梨花恰有这点红点缀,煞是娇艳。

    沈宴秋摘了一朵,拉着雪浓在花圃边的石头坐下,将那朵玫瑰簪进她的发里,人面比花娇,雪浓心中甜蜜,不自禁依进他臂弯里,趁着无人,才敢表露心事,“你前阵子很忙,一直不着家,我饭都吃不下去,心里很难受。”

    她本就心思重,想过沈宴秋是不是对她厌倦了,今晚上才知晓,他是给她报仇去了,那就是她不好了,她垂着眼睫,羞于再说情话。

    沈宴秋揽着她,温柔笑道,“害的殊玉茶不思饭不想,都怪哥哥。”

    雪浓忽抬起脸,定定看着他,“……你知道我的心么?”

    沈宴秋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样的性子,这点大的年纪,要她把满腹的爱说出来那是在难为她,她能像现在这般不避讳问他,便已是情难自已。

    沈宴秋近到她眼前,看着她的眼睛,嗓声低的几欲闻不见,“不论你是殊玉,还是雪浓,我都知道你的心。”

    那一瞬雪浓的心收紧又彻底放松,甜蜜快要溢出心房,她瘪了下唇,和他的目光错开,再将他的手从腰上推走,尚在外面,她终究顾及到体统,猝然起身,小碎步走的飞快,沈宴秋跟在后面走,片刻撵上人,搀着她往前头逛去。

    那玫瑰花圃里走出温云珠和王昀,温云珠哼笑道,“她这贱人风骚入骨,纵使在外头,也能不知羞耻的和你先生拉拉扯扯,都快坐到他腿上了,亏得四周有人,不然怕要滚做一团了,说的那些话不堪入耳,当真比暗门子里的女人还会勾引男人。”

    王昀脸色铁青,一声不吭。

    温云珠瞥他一眼,道,“去年那会儿,母亲安顿她在听枫馆,你先生和她孤男寡女处了一宿,那时母亲说她清白虽在,可身子也叫你先生看光了,之后是你的拜师宴,她自己爬上了你先生的床,这些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偏偏不信,你跟你先生断了来往,天知道是不是她从中作梗,如今我舅舅也遭了殃,都是这丧门星祸害的!”

    王昀脸上没表情,“我现在信了,不过你想让我去陛下面前替你舅舅求情,这不可能。”

    他转身就走。

    温云珠拽住他道,“我舅舅被抄家,于你也没好处,你不为我们宣平侯府,也该为你自己想想。”

    王昀冷笑,“我需要想什么,没有你们宣平侯府的拖累,我只会更好,谁不知你温家不过是强弩之末。”

    他立时就要抢回衣袖。

    温云珠急道,“我知道你恨我,难道你不想要她?”

    王昀一顿。

    纵使是此时此刻,他还想要雪浓,那时在周氏的安排下,王昀中了药,把温云珠当成了雪浓,她强忍着妒恨才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可他醒来后却是副翻脸不认的姿态,若非周氏精明,把这事传扬了出去,他连娶都不想娶她,她也不是真想嫁给他,若是两年前的宣平侯府,她一定能寻到比他更好的夫婿,可是就像他说的,宣平侯府今非昔比了,即使是嫁他,他也嫌弃。

    温云珠咬牙切齿道,“我要是把她送到你的床上,你能不能救我舅舅?”

    王昀把眼一闭,脑海里是方才雪浓依靠在沈宴秋怀中倾诉情愫的情景,两个月不到,她越发的柔艳多姿,梳着夫人发髻,夏日薄裙勾勒出她的身形,纤腰如柳,那主动攀附沈宴秋的情态仅看一眼便是销魂入骨,那是他在其他女子身上没见过的风情糜媚,她不知羞耻,她为了攀上沈宴秋可以放荡至此,可即便他清楚她的品性,恨她羞辱自己,他依然对她有邪念。

    王昀再睁开眼,一把抢回袖子,道,“我没那么大本事,陛下不过是看在我父亲和叔叔的面上,才招我入翰林院,近身伴驾,我自己都没站稳脚,怎么救你舅舅,岳父岳母那么有本事的人,他们会没办法救你舅舅?”

    他快步走。

    温云珠跟在他后面哭道,“我父母要能救我舅舅,我用得着来求你,你不是想要那贱人,我都说我会想办法让你一偿所愿,这么好的机会,你莫非不想吗?”

    王昀立时停下脚步,双目怒瞪着她,“像她这种女人,你以为我会看得上?送到我跟前,我都嫌脏!”

    他一挥袖,便出了梨园。

    温云珠哭都不敢大哭,想到舅舅再没人可救,只得急急跟出梨园,回去寄信给周氏。

    李从贤寿宴过后,皇帝便下达了抄没周家的旨意。

    正是三伏天,京南这里再不热,也热起来了,皇帝体恤臣下,一应用物都多加了,来这行宫也是好玩的,遂时常设宴君臣同乐。

    雪浓午间用过饭,小憩在屋里的矮榻上,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开了,勉强掀眼瞧人,是沈宴秋从宫里吃宴回来了,他脱掉官服,一近身,她就闻到了酒味。

    雪浓半起着身双手抵在他胸前,良晌被他一只手握牢轻扣到枕头上,先噙着她的唇吻了好一阵,才把她从床上跑下来,要她陪自己沐浴。

    雪浓半推半就着进了盥室,再出来腿脚都是虚浮的,软着身被他放到榻上,他笼了衣袍靠在榻边沉思,眉间是皱的。

    雪浓探指抚他的眉心,被他捉住手,他邀请她到腿上,她只一脸涩然,未几挪着身跨坐好,细眉浅娇,难挨的想下去,他一翻身就不给她逃的机会了。

    竹榻咯吱响了整个小憩的时间,下午沈宴秋没上值,递话去行宫里,只说腿疾犯了,得请几日假。

    皇帝当是准了,特意指派个太医来看看。

    雪浓还坐在沈宴秋腿上,雪嫩腰肢被他的胳膊搂着,她趴在他胸膛上张着樱唇给他亲,外面是太医在交代金雀,要沈宴秋忌口,夫妻也忌同房。

    金雀点头称是。

    屋里雪浓都快化了,挣不得一点儿,被他抱着在榻上又滚了许久,好似没尽兴,又抱进盥室去戏水,等到被放过,太医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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