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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春山藏枝》20-30(第9/35页)
面前回放, 那些箭射不到他, 但是她的话却比利箭还要锐利, 直刺进他的胸膛, 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的钝痛, 进而一股怒火便在他胸腔中燃烧。
他对她足够容忍, 足够纵容,她要什么他给什么,可偏偏,他给什么她都不要!
虞望枝当时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 按着这土匪的性子,不把她大卸八块才怪了, 她一时破罐子破摔, 闭着眼大喊道:“他什么都没给我!但他也没抢过我!我就不要跟你走, 你杀了我我也不跟你走!”
她吼完这些的时候, 能明显感受到那土匪的怒火怦然高涨, 似是火山喷发一般, 要将这天地俱焚。
虞望枝抿着唇, 闭着眼等死。
可想象之中的痛苦并未到来, 在三个瞬息后, 那土匪却松开了她的脖颈。
久违的空气重新回到喉管里, 她捂着脖颈,咳着惊慌的看着他。
那土匪松开手, 俯身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那眼神似是在看一个叛徒,不需他再有任何容情。
漠北的冬夜昏暗刺骨,他对虞望枝说,“我不会杀了你。”
那土匪甚至还轻柔地为她整理好了她的衣带,宽厚的大掌将她凌乱的发丝,语气平缓的和她说:“虞望枝,你看清楚,林鹤吟不会抢你,但也不会保护你,你和他在一起,只会无数次被他放弃。”
“只有我,才会永远保护你。”
“违背誓言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日后的每一日,都是你自己得来的。”
虞望枝怔愣的看着他,月色之下,姑娘家飘动的衣带卷到他的身上,危险的刀锋与缠绵的衣带互相依偎,可偏生身处其中的两人却是分崩离析。
下一刻,远处有大批人赶来,那土匪站起身,如同风一样掠过屋檐。
那道身影消失在风雪中的时候,虞望枝骤然松了一口气,浑身发僵的跌坐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表姑娘!”跑来的嬷嬷匆匆将地上的虞望枝扶起来,一脸的担忧:“这是怎么个回事啊?院中竟进了贼人!表姑娘可还好?”
虞望枝浑浑噩噩,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那土匪拔刀而来的时候,她以为那土匪会杀了她,用以泄愤,可是没有。
那土匪说“不会杀了她”的时候,她以为那土匪要把她绑走,要一辈子折磨她,可是也没有。
那土匪丢下她,自己走了。
她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明明生气的像是要吃了她,可是偏偏又
方才那土匪说了什么?
虞望枝甚至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被他钳制住时的惊慌,她心口骤缩,人也抖的厉害,嬷嬷的声量在她的耳畔炸开,尖锐的,吵闹的,让她的头都跟着嗡嗡的发痛,一句都听不进去。
人群越来越多,机灵点的四处奔走着去寻大夫来给地上的私兵诊治,几个嬷嬷扶着虞望枝回了静秋院。
不到半个时辰,虞望枝便起了一场高热。
林府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得有个主子来做主,虞望枝倒了,柳玉娇现在根本不出春分院的门儿,老老实实养胎,只能是林大夫人出来主持局面。
林大夫人本来还气着呢,满脑子都是怎么折腾死这追纹连载纹在扣抠裙八六艺奇奇三,三零四俩厌烦的女人,气着气着,突听了家中来贼、虞望枝受惊、私兵死伤的消息,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漠北山多,茫茫大山间,躲了几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出动百十个捕快也找不到,且山高皇帝远,又临近北方游牧,地处两国交接,本身便不好管理,所以漠北多匪盗,常打劫过路商队,偶尔还会有穷凶极恶的匪盗冲入村中抢掠,但是他们是在白蒙县内呀!她儿可是白蒙县令!竟也敢有匪徒入府,纵火伤人!
这群匪盗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吗?
林大夫人一时恼怒,当场差人去官府将林鹤吟叫回来,这群匪徒,不剿不行!
今夜林府称得上是一句“鸡飞狗跳”。
待到林鹤吟从官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如泼墨四散、穹庐盖顶,一轮弯月似钩,遥遥挂在夜空,整个林府灯火通明,门口还有几个私兵举着火把驻守,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林鹤吟一到了府,便马不停蹄的去看虞望枝。
夜色下的静秋院里挂满了灯笼,门口窗外都守了私兵。
虞望枝还病着,面颊烧的绯红,高热间还在喃喃什么,似是被吓得不轻。
林鹤吟只得出来询问旁的人是怎么回事,只有最开始的小厮知道前因后果,答道:“回大少爷的话,是表姑娘瞧见有人影往库房去了,才带我等去库房,正赶上贼人纵火,贼人凶猛,险些伤了表姑娘,幸而私兵们拼死抢救,才赶走贼人。”
小厮说话也算好听,也为那些受伤的私兵们找补回来了一些,若是照实说,他们全程没伤到贼人一根毫毛、还被贼人打得落花流水,还害的表姑娘受伤,估计要被大少爷罚打呢。
林鹤吟拧眉思索了片刻,只觉得这贼寇来的蹊跷,但是又完全想不出踪迹来,便道了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恰好小厨房里的嬷嬷熬了药送来,林鹤吟便亲手端了,送进厢房中去。
厢房中,虞望枝面色潮红的躺在被褥间,额头上盖着一方浸凉的锦帕,她在昏睡中都惶惶不安,怎么都醒不过来,汤药勉强能灌下去。
两碗药下去,总算是让虞望枝睡下去了。
林鹤吟坐在床榻旁边瞧着虞望枝睡着的模样,怜爱的摸了摸她汗湿的脸颊。
平日里活蹦乱跳、娇艳明媚的姑娘似是被什么邪物抽干了精血一般,倒在床榻间,眉眼楚楚,我见犹怜。
他是那样心疼虞望枝,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躺在这里的人是他,叫他代虞望枝受罪。
他的望枝,除了娇蛮些,从未有过什么错处,今日竟受了这般苦!
林鹤吟只觉得心尖儿都跟着疼了两分。
他捧着虞望枝的手,在床榻间守了半夜。
厢房内一直燃着烛火,将整个房屋照的明亮,林鹤吟苦守床畔,身上的影子在烛火中摇晃。
虞望枝夜间惊醒来时,乍一瞧见摇晃的鬼影,整个人都惊叫着、发着颤爬起,却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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