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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宜室宜婚》30-40(第10/27页)
也跟着去揉贺境时的脸。
他就像个毛绒玩具,被主人绵绵的力道揉搓,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在舒服的时候,还会惬意地眯起眼睛。
宋宜禾盯着他看了会儿,低声问:“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明天还会记得起来吗?”
“什么?”
仿佛被揉捏的太舒适,贺境时的反应慢了好几个节拍,这会儿才出现了点醉酒的状态。
感受着掌心之下的浅浅温度。
宋宜禾红唇微抿,眼底带起波动。
大概是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曾以为最坚硬的靠山,竟然会在各种可能下选择别人。
意识到她从来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意识到,她一直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方。
周姨刚才的话仍回荡在耳边。
原来只有在贺境时这里,她能感受到强烈的被需要,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珍贵。
忽然在这一刻。
宋宜禾的表达欲达到了极致。
“不会记得是吗?”宋宜禾低声喃喃,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不记得就好。”
贺境时轻轻眨了下眼。
下一秒,宋宜禾捧着他的脸靠近吻上,舌尖尝到了淡淡的酒香气,她咽了咽喉咙。
接着慢慢退后。
将自己的额头与贺境时的紧贴,呼吸纠缠,她看到男人半阖起的眸,以及漂亮的鼻梁弧度。
不记得。
或许也算是另一种回应。
“我喜欢你。”
宋宜禾忍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以及细细发抖的嗓音,学着贺境时重复,却在笑眼里漂浮起了细密的泪意,轻声说:
“贺境时,我喜欢你。”
宜婚34
一楼客厅内寂静无声。
贺境时大概是真醉得厉害, 从看到宋宜禾回来的那刻起,紧绷着的状态也松散下来。
而对于眼前人在清醒时刻的表白,似是对此也毫无知觉, 甚至在被啄吻之后,无意识地滚了滚喉结。眼皮耷拉着,看上去困倦至极。
盯着他看了会儿, 宋宜禾隐隐松了口气。
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内心某处开始变得平静。至于得到回应,宋宜禾倒也觉得这无关紧要。
她抿了下唇,将茶几上的醒酒茶递过去。
“把这个喝了吧。”宋宜禾想了想,纵容着私心送到他嘴边, “喝了回房睡。”
半梦半醒的贺境时被吵醒, 也极其好脾气地看了眼她,眼尾泛着红, 一声不吭地有些招人。
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这动作太过越界。
毕竟醉酒的人,下一秒思绪断片也是常事,宋宜禾有点心虚,反射性地缩了缩手。
谁知紧接着, 贺境时咬住了杯沿。
男人的嘴唇被酒渍沁得发干,又红又饱满,压着杯口的力半点没松, 目光却仍放在宋宜禾脸上,混沌一片,染着野兽似的侵略。
而后慢慢下压玻璃杯的倾斜角度。
这一套动作下来,宋宜禾被看得耳根发热, 但唇边又忍不住轻轻翘起一点弧度。
直到贺境时的喉结滑动。
醒酒茶让他一口一口喝干净,才安静松开。
宋宜禾转身去放杯子, 下一瞬,唇角忽地触上一抹干燥的温热。
动作停住,她下意识没敢乱动。
然后就听到贺境时喃喃:“这么开心吗?”
……
把人扶上楼,又给他擦拭了脸和手,等到这些都做完,宋宜禾才拿上睡衣去洗澡。
这会儿安静下来,腾腾的热浪令她混乱的心情稍稍复苏,眼前闪过宋老爷子收到的那些短信,以及许志国那张油腻粗糙的面容。
宋宜禾闭眼,掬了捧水从额头浇下。
联想到短信里的那张照片。
如果其中不跟养母牵扯上,只要许志国没有找上门来,宋宜禾其实也能照旧坐得住。可养母在照片里的状态,明显已经不太好了。
宋宜禾没办法装聋作哑。
有关养母的记忆,只剩下大二那年重病痊愈之后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川宁医院。
女人姣好的面容在日积月累的磋磨下,变得粗粝而狼狈,明明在她小时候还闪着光的眼睛疲惫至极,只剩无穷无尽的一潭死水。
她低着头,看着被宋宜禾塞来的车票,虽艳羡却还是摇了摇头:“你快走吧。”
“……”
“要是被他看到就不好了。”
宋宜禾死死抓着她的手,眼神绝望执拗,一遍一遍地问她为什么不能一起离开这里。
可彼时女人只是沉默。
面色闪过挣扎,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分明清楚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宋宜禾纵然现在回想,也还是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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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曾经在大学里听过的讲座里,也曾有专家解析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宋宜禾当时才明白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所以没有人能去责备养母的选择。
她只生病了而已。
思及此,宋宜禾抬手抹掉脸颊上缓缓淌过的温热水流,闭上眼帘,轻吐出一口气。
洗完澡出了浴室,宋宜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在落地窗边打开订票软件。
从江北到川宁不是太远,没有直达,只能先坐车到西川市中心,再换乘到县城。她翻了翻最早的车次,是明早七点四十。
订好票,她又给黎思甜发消息代请假。
第二天早晨,江北天色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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