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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女君的老祖宗》91.92(第2/4页)
“不。”阮殷攥着她,哀恳道,“你别叫人来。我不想见别人,你抱着我就好。”
丁灵皱眉。
“你抱着我。”阮殷胡乱道,“我不想一个人……你抱着我……你抱着我吧。”
丁灵拢着他的手本能地加三分力,便觉怀中好似拢着一块烧红的炭,忍不住又骂,“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你怎么敢去千石崖?”
阮殷八爪鱼一样攀着她,筛糠一样不住打着哆嗦,却始终不说话。
“千石崖九死一生,往生潭万古寒水,你是不想活了还是疯了?阮殷,你若是有个好歹,叫我怎么活?”
阮殷仍不说话,抵在她怀里,粗而重的喘息在静夜中拉风箱一样没有节奏地响。
丁灵骂许久不闻回应,便叫他,“阮殷?”
“你……再……再多说一些。”阮殷的声线跟他的身体一样疯狂地抖,“骂我也使得……再多……多……我想听……”
“你是不是傻了?”丁灵无语,“挨骂还喜欢?”
“想听。”阮殷梦呓一样道,“骂我……是你在乎……在乎我……想被你在乎……我想被你骂……再多些……”
只能作罢。丁灵无语,“我去寻大夫——”
“不。”阮殷打断,“我不见人。”
“我去寻大夫,很快就——”
“不。”
丁灵伸手住男人尖削的下颔,扳着迫他抬头,两个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四目相对,男人烧得满面通红,连唇色都鲜艳欲滴,不住地打着哆嗦,不住口地叫她,“丁灵……丁灵……”
丁灵慢慢贴过去,视野中男人的唇渐渐逼近,变作满目的鲜红,然后消失。两个人就在这方寸之间彼此牵连,走过漫漫寒冬到达繁花盛夏。
未知多久,丁灵耳中听见男人微弱的一声哽咽,怀中男人的身体便坠下去,搭在深色的褥间一动不动。丁灵忙把锦被给他拢紧,从架上扯一领斗篷披上,匆匆走出去。
阮继余正守在外头,“姑娘——”
“去请大夫。”丁灵打断,“要快。”
“是。”阮继余走去安排了,回来见丁灵仍然立在原处出神,“姑娘怎么了?”
“有没有法子请夏随来?”
阮继余抿一抿唇,“姑娘,夏随不止是当今国手,还是太医院正。把他弄来——”
“我知道。”丁灵打断,转头看一眼烛火昏暗的内室,“阮殷这样,不能没个国手在旁。”她心意一决,便不多商量,“你设法把夏随弄来,就说是我请他。”
“可夏随来这里,必定就知道爷爷活着——”
“来了便不能让他回去。”丁灵道,“银钱,或是什么条件都好说。若果然商量不到一处,那便强留。”
阮继余一滞。
外间请的大夫过来。丁灵远远看见,“命他进来”,自己先入内。阮殷一动不动沉在枕褥中,丁灵走去放下床帐,将男人掩在帐中。
大夫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在外行礼,“陶然堂许鸣给小姐请脉。”
丁灵道,“你过来。”握住阮殷一条手臂执在手中,隔过深重的床帐探出去。
许鸣在外,看着深色的床帐里探出半截光裸的手臂,是一个男人的手,软软地垂着,很瘦,皮肤白得出奇,手指修长,指节突出,指甲苍白没有半丝血色,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
请他来的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小姐,病人竟是个男人,还是个没穿衣裳的男人。
许鸣强行按下猎奇之心,搭二指诊脉,忽一时猛抬头,脱口道,“内官怎么能出京?”
第92章 劫波过
阮继余在外听得清白, 瞳孔微缩,脚尖一转走入室内,狞笑着,双手掩上房门。
许鸣听见声响回头, 便见佩刀侍卫杀气腾腾拦在门口, 眼下格局便是脑子再迟钝的人也知道闯下了大祸,忙双膝一软跪下, 砰砰磕头, 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阮殷被外间接连不断的响动惊挠, 昏睡中用力皱眉,不住辗转,便挣扎起来。丁灵斥一句, “收声。”俯身凑过去,贴在男人耳畔柔声安抚。阮殷终于又睡过去。
丁灵掀起一点床帐,便见那少年口里寒一个麻球, 被阮继余五花大绑捆在外头, “你别绑着他, 我要问话。”
阮继余一滞, “姑娘?”
阮殷仿佛又被惊动,手足震颤,便要醒来。丁灵无法, 索性倾身上榻,托起男人半边身体拢在怀中, 又扯过锦被将他密密遮盖,连眉目都不露出一点, 才道,“你让他过来。”
“姑娘?”
“你让他过来。”
阮继余无法,只能除去绳索,拔了麻球,威胁道,“老实点,敢起歹意,爷活剐了你。”
许鸣唬得瑟瑟发抖,不住道“不敢”,便爬起来,抖抖索索爬到深垂的帐前,便听帐内小姐极轻声道,“你进来。”
许鸣转头,那佩刀侍卫正恶狠狠地盯住自己,他生生一个激灵,赔笑点头,屏住呼吸掀帘入内。帘后一架多宝雕花拔步床,飘檐下年轻女子倚门斜坐,怀中分明是一个人形,八爪鱼一样攀着那小姐,被锦被遮挡分不清男女,连面貌也遮得七七八八,只黑瀑一样的长发垂在榻沿。
“愣什么?”丁灵含笑道,“你过来,坐。”
许鸣只觉眼前绝色平生仅见,眼前人浑似天女下凡,腔子里一颗心砰砰乱跳,呼吸都不能畅快,浑浑噩噩移到近前,身子一沉在脚踏上坐了。
丁灵握住阮殷一条手臂,探出被外,“劳动这位大夫给他诊治。”
正是方才那只手,消瘦,苍白,被神仙似的女子珍而重之地托在掌中。眼前景像如同兜头一盆冰水,许鸣瞬间清醒,稳住心神扶住腕脉,许久谨慎道,“脉动微弱,却增速,时有顿阻,却宏大。恕小人直言,病人久有虚证,眼下高热不退,有危重之险。”
丁灵听得点头,将阮殷手臂塞回被中。阮殷听见人声,又抬手挣扎,胡乱地叫,“出去……让他出去。”
他这么一动,锦被松动,露出半边消瘦的脸庞和细瘦的脖颈,因为在被中捂得过久,男人汗津津的,黑发毒蛇一样裹在苍白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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