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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女君的老祖宗》60-70(第13/16页)
去煮些水。”
“你别走。”男人摇头,又裹缠上去勾住她,“我要水做什么……你别走就是……”说着又攀附上去。丁灵几乎被他坠得摔倒,难免恼怒,“别动。”
男人讷讷地收手,缩着身体躺在干草上。
丁灵把石凹里烧滚的水拿过来,慢慢吹凉。转头见男人目光像生了根一样粘在自己身上,一步一移,不偏离分毫。“可以了,过来喝水。”
“不。”男人道,“我不要水。”
丁灵无语,“祖宗,你要什么?”
男人不肯动,也不肯说话。
丁灵仰首,把石凹里的水倒入口中,扑过去将他面颊扳出来。男人躺着,一瞬不瞬盯住她。丁灵原要喂他喝水,却被男人依恋的目光定在当场——他凝视自己的目光像是个有生命的活物,活生生的,勾人的。
男人心中如有所觉,慢慢垂下眼睫。
丁灵看着他,竟忘记含着水,一不留神自己咽下去,她被自己逗乐,忍不住哈哈大笑。
男人猜到她要做什么,等半日没等来就罢了,竟被她当面嘲笑。他哪里能忍这个,一手攥住她,另一手扣在她颈后,将她用力拉向自己。丁灵笑声未止便同他唇齿交缠,感觉男人烫得惊人的体温在自己口中炸开,世界如同满是枯草的荒原,星火坠落,便一片燎原。
……
丁灵差不多是被冻醒的,篝火已近熄灭,阮殷还蜷在干草堆上昏睡。丁灵摸他脑门,仍然烧得厉害。
男人被她微凉的手一触便握住,“还要。”
“什么?”
“水。”男人闭着眼睛轻声道,“要水。”
丁灵便知自己想歪,灰头土脸地拿石凹过来,里头的水已经温了,正好入口。丁灵便不去唤他,仍旧含在口中,凑到近前哺给他。
男人略微抬一下眼便又闭上,放松身体饮水,慢慢地意识飘浮,又睡过去。等水饮尽,丁灵走去把烘干的外裳和大氅都拿过来,尽数堆在他身上,指腹慢慢掠过男人锋利的眉骨,“睡吧。”
男人“嗯”一声,头颅在她掌下蹭一蹭,又睡沉了。
丁灵穿好衣裳出去拾柴,刚出石隙便见外头火光大亮。阮继善带着三名净军在外。
阮继善看见她,红着脸走到近前跪下行礼,“姑娘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丁灵看他这模样便知方才里头的事被他看见不少,她自己倒不觉尴尬,神情自若问他,“你什么时候下来?”
“好一会儿了……不,不是,刚刚。”
丁灵吩咐后头净军,“麻烦去拾些柴给里头添上。八扒叁零气柒吴三六每日更新完结婆婆文肉文男男文”说完才道,“善都统这半日才下来,竟不怕我嫌你办事不力吗?”
阮继善愣住。
丁灵心情不错,不肯再逗老实人,便道,“你可有法子上去?”
“带了绳索铁钩。”阮继善道,“一忽儿我背着爷爷直接攀上去便是。”
丁灵摇头,“那便罢了,我另有道路,你跟我走。”
“是。”
丁灵看他动作,竟是立刻启程模样,便道,“夜里冷,风又大,阮殷还在烧着,让他睡一觉天亮再走。”又问,“可带伤药吃食?”
“带了。”阮继善解下负着的包袱,“想着爷爷若能涉险过关,必定需要这些,回去寻着东西才攀下来——让姑娘久等。”
丁灵接过,打开里头果然有药,干粮,肉干,还有一小盒老参片。丁灵大喜过望,“不久——没这些东西你一个人下来也是坐困愁城。”
净军已经拾了柴,给里头添过火。丁灵道,“你们一同进去避风吧?”
阮继善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肯进去?便寻个由头,“我等还要去把……把她葬了。”
丁灵低着头道,“你们动作快些,他醒来前收拾妥当。千万别叫他再看见。”便提着包袱走进去。
阮殷缩在一堆衣裳底下兀自睡得深沉。丁灵把阮继善带下来的大毛斗篷展开又给他添一层,给自己手掌上过药,拣出干粮和肉干掰碎了煮成粥。自己吃完,剩的温在火旁。
阮殷一直没醒,体温也一直很高——丁南嘉的唐僧肉如今看来只能救命,不能治病。好在阮殷还算安稳,可以等回去再寻医问药。丁灵便去挨着他躺下。
阮殷如有所觉,一抬手搭在她肩上,口里嘟嘟囔囔的。丁灵听半日才知道他还在念叨“你不能后悔”。
丁灵无语,顺势将他拉在怀中,握住男人下颔贴过去,把齿尖衔着的参片渡过去。
男人察觉苦味便用力皱眉,稍一睁眼看见丁灵,又勉强含住,小声抱怨,“苦的。”
“良药苦口。”
男人闭着眼睛摇头,恍惚道,“……你不苦。”
“我苦什——”丁灵忽一时明白过来,便顿住。忍不住便笑,“我当然不苦。”
第69章 白桃
丁灵醒来时阮殷不在, 篝火仍然烧着,斗篷竟搭在自己身上。她稍觉诧异,便穿衣裳起来。石隙外天光大亮,看日色竟已是近午时分, 一名净军守在外头, 看见她便行礼,“姑tຊ娘醒了?”
“阮——他们呢?”
“在往生潭。善都统陪着。”
“去那做什——”丁灵恍然明白, “我去看看。”便向往生潭那边去。绕过荒草便见潭边多出一座新坟, 青石立碑,大约因为没有工具,石上空无一字。
阮殷披着大毛斗篷, 深深跪着,半身伏在地上,只能看见黑发的头和瘦削单薄的脊背。阮继善带着净军侍立在旁, 看见丁灵原要说话,被丁灵抬手阻止,便不吭声, 打一个手势引着净军退后。
丁灵立在原处, 等阮继善走到近前小声问, “他什么时候来的?”
“爷爷天不亮醒转, 就命过来,有一二个时辰。”阮继善道,“好在爷爷来前我等已经收拾妥当, 立了碑,不然——”
丁灵不答, 静安是摔死的,死状极惨。阮殷如今状态, 看在眼中必定又是一场大病。她稍一沉吟,“阮无骞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说不上突然。”阮继善踌躇半日,把跟随净军尽数打发去远处才小声道,“姑娘知道爷爷在寻术士——”
丁灵心中一动,“竟是给阮无骞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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