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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偏惹神君落泪》70-73(第6/8页)
4;估摸着,扶桑这是又生气了?
可清黎不知,桥上众鬼瞧见的扶桑今日出奇的丰神俊朗,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他的脸上永远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踏入红裳的奈何桥。
众鬼见扶桑冰冻三尺的冷脸终于浓浓化成纯粹的水,讲着祝词更加卖力了,把扶桑哄得是更加高兴。
今日忘川大喜,月黎归来,扶桑初入忘川,加之成婚大喜,理应普天同庆,于是扶桑心下一动,撒了许多福德出去,一一点着指尖在每个鬼个头上留下金光闪闪的赐福。
赐福乃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恩典,获得了赐福之人,从此会修为大涨,亦或者是此生一切顺遂,所以小仙们巴不得苦求大神、报着大腿就是为了获得这一点点的赐福。赐福的机缘可遇不可求,基本上得上万年才会迎来一次机会,因为上位者每一次赐福都会消散极大修为。所以即便能遇上一次,赐福之人也不过百。
而扶桑今日真的算得上耗费了大手笔,直接赐福了忘川所有子民,之间他周身围绕的腾腾仙气,如今也变得稀薄。要是今日赐福的是哪位上清仙官,怕是已经查无此仙,也就扶桑能如此任性。
指尖的灵力慢慢点点散去,可扶桑依旧喊着难得笑意一鬼一鬼接着赐福下去,这醉人的笑意还有不清醒的举动,仿佛是喝了假酒一般。
清黎也跟他缓缓走上桥,怕他亏空待尽,上去提点扶桑:“我倒是真的没看出来你现在哪有半点生气,反而觉得你高兴过头了、如此乱赐福,也不顾虑点自己的身子。”
扶桑望着清黎,言道:“因为,我现在只生你的气。”
清黎笑意盈盈:“小女子错了,还望神君发发恩典,放过小女子这次。”
扶桑顺势而上:“我轻绕了你太多次,这次再也不会被你三言两语就轻易揭过。”
大红彩段铺满上下三层,桥洞各处都悬挂着一个头颅倒悬做成的灯盏。上清彻夜喧闹,各个鬼头坐在桥墩上,互相把酒言欢,唱着欢歌。鬼晓生两腿赤脚踩在摇摇晃晃的木桌上嘎吱嘎吱地跳着舞,谢必安斜在桥旁悠哉悠哉地执着小觞,一口一口抿着仙醉。桥的尽头,月黎还有霍连徵正装以坐在此,一脸笑意地望着来人,二人两人手下的檀桌上放着的是两根永不分离的红绳。
清黎见此,突然有了主意,暗暗凑在扶桑的耳旁:“待我们入洞房之后,我会好好认错的,还忘神君再来了小女子这一回儿。”
“够吗?”
水滴忘川,余波涟涟,荡漾出一圈又一圈。
扶桑在众目睽睽之下,害红了脸。
清黎:“放心,一次不够,我会再哄第二次的。”
扶桑脸色肉眼可见越来越红,一发不可收拾。
忘川喜事(下)
忘川波光粼粼在空气中上下跳动, 彼岸花在无数河灯映衬之下投下柔和的光彩,将奈何桥上每寸照得光彩, 渡上一层挥散不去的红云。
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祝歌飘荡至十里河畔,鬼晓生也踩在桥头上,挎着铜锣,击打着手鼓,说着庆词:
风雨同舟,岁岁与共。
念念在慈,相依百首。
新人执手而来,他们不似凡间新婚不拜天地、不拜高堂,只是互相敬向对方的爱意行这最后一步夫妻对拜。女子凤冠霞帔、裙摆拖地三尺许, 垂头时流云金钗清脆相撞、还闪着细细碎光。对面的男子也向她回敬一礼, 俯首之时与她相碰在一起, 二人虽低头望足,可唇边接挂着一笑。
礼毕, 他们挽手走向桥头正坐的二人。
桌上搁着还散着雾气的两盏茶, 香气如兰若有若无,先苦涩后甜润,丝丝甘甜并不浓烈过喉,寓意为小两口之后的日子也如这茶水一样平平淡淡、长长久久又甘之如饴。
清黎和扶桑不约而同地举起茶盏敬向月黎及霍连徵。座上二人饮了茶, 互相对望一眼,霍连徵将代表二人姻缘的红绳系在二人的腕处, 手掌松开之际, 看似不相连的两根红绳此时闪着莹莹红光,须臾之后生出一条红线绕过二人的小指将清黎和扶桑紧紧连在一起。
谢必安也是不服气凭什么霍连徵在线发个红绳就能成为这场婚宴的座上宾, 而他只能在一旁观礼。他指间转着小酒壶,举止轻慢地一掌推开了霍连徵, 倒出一盏小酒举至清黎面前:“你这忘恩负义的丫头,有奶就是娘,有好处就是爹,凭什么就敬那个老东西,难不成就看上那两条破红绳了?”
霍连徵被驳了面子也不满,叫嚣道:“月黎乃是清黎的阿姐,传她仙识,教她六道学识,亦师亦母,坐在此为代高堂之职有何不妥?而我乃月黎的意中人,凭着此关系,清黎也该唤我一声姐夫,那我暂代高堂之职又有何错?”
谢必安素着个脸:“怎么?照你这么讲,我护着月黎一生,和她一起照顾清黎半生,把她从一个什么懂的小鬼一点点拉扯长大,有养育之恩,按这情分,我也能算他半个爹。自古都是高堂上座,为爹都不上座,让个姐夫当道是何道理啊?”
看似必赢之局倒是被霍连徵抓了把柄反将一军:“你自认半个爹,如今清黎与神君成婚同为一体,那扶桑神君是不是也应该遵着辈分喊你一声老丈人啊?”
言必,鸦雀无声。
众人缄默无言,雅乐一下沉寂,扶桑闻言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头,神色不朗。
怕是在场众人的年岁和修行加起来都不及扶桑,谁有这个胆子敢妄自在他面前称辈,怕不是想挑战雷霆之威、剔骨之刑?刚刚还气势逼人的谢必安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快语有些不妥,尴尬到不知如何收场。
场上局势紧张,围观的小鬼一下子也吓得不敢多嘴,喜悦奏到一半也戛然而止。
清黎也不知如何是好,左右都是熟人,也知七爷也是逞一时口实之快不是有意口出狂言,可到底此言确实没把扶桑放在眼里,擅自做主当他的父辈。要是真论起来,以扶桑在世的年岁怕是百个七爷都还未出生。
怕扶桑认为七爷沾了自己一层亲就开始得意忘形、不遵礼数,故意借势踩着扶桑甩威风。
清黎捏着扶桑的衣角,暗暗问道:“你没生气吧?”
换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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