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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偏惹神君落泪》30-40(第12/22页)
痛苦好。
他又笑道:“我清除萧璟云此夜的记忆,是因为他今世只能是萧璟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绝不可以提前破了天道。要不然,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谢必安捏着清黎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清黎,你如今已经看到了。今夜的事,已让他动情生出花苞。若再来一次,就可以让他彻底开花,离你所求的泪便不远了。”
“只是,你真的愿意,让今夜的背叛再来一次吗?”
暗香浮动(上药)
庭中灯燃, 门前守卫急忙跑进掖庭高呼:“逵叔,逵叔, 殿下回来了。”
府门大开,傅简急忙黑夜中提灯快跑赶来,稍不留意,更是让手中的提灯滑落。他无暇顾忌此事,连忙用手肘架起清黎肩上苦苦驮着的萧璟云,大声传呼:“殿下,殿下”
见萧璟云昏厥不应,转而问道累得气喘吁吁的清黎:“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昏了过去?”
清黎肩上失去了能把她这个幼苗压弯的重担,重获新生, 却因长时间的负重, 累地直接席地坐在了府门前的台阶上, 不嫌脏地直接躺在了地上,仰望着天空:“放心, 没死。就是不知道被从哪里来的刺客, 划伤了左臂。”
“傅简,你也找个人把我扛进去吧。我没力气了….”
傅简未理会清黎,扛起萧璟云,快去朝着庭内走去:“快!快去把金创药拿来!接着遣人去彻查, 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行刺殿下!”
同时头也不转地大声喝着守卫:“还不快合上府门,殿下遇刺的事情, 不可传出去!万不可节外生枝!”
清黎四肢酸软还未起身, 就见他们舍门禁闭,她口渴至极, 声线都有气无力:“不是我还没进去呢这就关门了?”
往常如山川隐居中的东宫如今上上下下忙成一片,廊下点灯, 灯灯星火点燃寂静的宫门,回廊中的侍卫和侍从低头快走来来回回走动,喧成闹市。
这群狗腿子满心满眼上上下下就安在了萧璟云身上了,是吧?完全没有留意到还在地上躺着恢复元气的太子妃?
清黎垂着腿,唉声叹气道:“狼心狗肺,可是我苦苦将萧璟云背回来的”
这事也怪七爷,原本清黎苦苦哀求七爷帮自己一起驮下身形八尺的萧璟云,谁料七爷回绝一句:自己男人自己背,然后一溜烟儿跑得每没影了。
苦了清黎,一步一个脚印,以娇小的身躯抗着大山,走了十里长街。
这路上,一步一个自我鼓励,给自己画大饼:
等回到了东宫,先狠狠扇萧璟云解解气。(背了他这座大山这么久,揍几下不为过。)
等他伤好以后,就拉着他去集市上东买西买,花光他的所有积私。(对,就是买买买,身为殿下干嘛搞得那么清贫!)
吃好喝足,还要尽兴,再去乐坊点几个美男在她面前奏乐跳舞。(她在忘川就听闻这是排名男子爱好中的头榜,可轮到了女子身上就是女工、女红、礼乐,清黎就想享受这男人们的极乐,至于萧璟云嘛,就准许他在旁边不许弹琴不许画梅花算了,就让他在旁边干站着吧。)
总而言之,她欠萧璟云恩情可以,萧璟云绝不能亏私她一点一滴,不然她这个小人会气得发疯,可怕得很!(qmq)
看着满天星光,熠熠闪亮,清黎深吸一口清风。心中大感舒畅,云台殿的这一夜终于在此结束了。
清黎从香囊中掏出梅花,这枚落梅是宋清衍回魂忘川前最后一刻递到曹易烟的手心上,游尽全身力气在她掌心上写下:画中梅藏匿。
想来是关于觀山案的线索。
她又有些担心起了贵妃,不知是否已经平安回宫,曹易烟本身为凡人看不见鬼神,今夜也裹着眼罩未观今全过程,但还是被那鬼魅的笑声吓得不轻。清黎找到她时,她还抱着宋清衍的尸体死死不放。
气断游魂时,曹易烟不顾清黎反对扯下黑布,终于一观那个腐败苍白但又刻骨铭心的面容,哭腔哽咽:“延年是你的孩子这些年撑着我在深宫活下去的理由皆是你我如果在你出征前就告诉你,或许你不会出征南境,或许你就不会死”
宋清衍含着轻笑,摇头:守着大晟边疆,与我而来就是在守着深宫的你,就是护着延年
哽咽的大哭,卷着无力的悲凉席卷了整个云台殿,好似云台殿就是凝集一切悲剧的殿宇。无论是宋清衍、曹易烟还是宁菡都被困在了人人称羡的深宫中,看似锦衣华服加身,可衣表之下早已千疮白骨,这深宫中人谁不是在黑夜里、在无人之时、在灯下小心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虽无力反驳已定的命轨,可他们因为心中所爱,不惧于这世间的一切荒唐、糟粕。
清黎望着远在天际的月亮,想到月黎,忆起她的一切过往。又忆起谢必安,七爷是不是也如他们一样呢?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副豁达、深谙世事的模样,可这份随性是不是也是被看着爱人惨死、无能为力一步一步逼出来的呢?
深宫是如此,三界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黎正念到此处,一个鬼影踏着清风、披着月色而来。
谢必安右手食指上悬挂着两壶塑封的酒,将左手手上的小药瓶丢给清黎:“萧璟云虽无性命之忧了,可好歹也是范无救伤的,只怕凡间普通的金创药对他可没用。今夜,你拿此药裹着布替他好好包扎,不出十日,伤口便能愈合。”
清黎略带感激接过药瓶。
谢必安拧下扎着酒瓶的塞条,一壶浊酒下肚,背过身去:“清黎,我要回阴府一趟了。今夜死了范无救,动静太大,我需要回禀一下阎王。”
“我不在凡间这几日,你多加保重。”
他正欲离去,却被清黎抓住了衣角,回头望去,心口一颤,那是一双和月黎一模一样的眼神,眉梢温婉,眸色清浅如画,似娇似悲。
谢必安沉吟片刻,将手掌抚上她的发丝:“别担心,阎王不会重责我的,会没事的。”
“七爷,为何总是帮我?”
“因为在我眼中你也依旧是个百年小鬼,你是我和月黎护着你长大的。”
清黎正感动时,谢必安剜了一眼:“在我眼中,你和凡间那些光腚的小孩没啥两样,在我面前你也不需多余感动,感动和害臊也没啥区别。”
清黎眸底柔化处清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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