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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东宫藏春》30-40(第11/30页)
快要成亲了,你不能这般管着我。”
“沈若怜。”
晏温眯了眯眼,气笑了,“你还记不记得谁是你兄长了?你即使成亲,孤还是你的兄长,孤不管你谁管你?”
前段时日他就是太纵着她了,总以为她自己能独立生活,哪知短短几日她频频受伤,甚至招摇到他的心腹都来他面前隐晦的提醒过。
他也早就提点过她,谁知她如今不知收敛,还一心要和裴词安往外跑。
“孤倒不知,让你搬出皇宫,将你纵成了这个样子!”
他沉了脸,眸色晦暗,攥着她手臂的大掌猛地收紧。
沈若怜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攥得越来越疼,但她不敢挣扎。
她知道晏温正在极力克制着情绪,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冷白色的手背皮肤下,因为隐忍而现出的几条青筋。
她那点儿为数不多的勇气又没了,她觉得自己面对晏温时的勇气,总是像墙上那些立不住的稀泥,才糊上去就软趴趴地瘫了下来。
沈若怜低垂着头,心情沮丧。
好没出息啊,怎么又想哭了,就像她小时候每次跟别人吵架,心里想得好好的,结果一张口自己就先蹲地下开始泣不成声。
气氛出奇得安静,安静到连窗外树枝上麻雀煽动翅膀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晏温的视线从她白皙细嫩的后脖颈上扫过,接着落在她嫣红的眼尾上。
鼻腔里忽然萦绕起一阵甜橙的味道,他恍惚间记起了在寒山寺的窗外,那一瞬间他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而阴暗的欲念。
晏温用舌尖抵住上颚,攥着她手腕的拇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指腹轻轻触到她手腕内侧细嫩的肌肤。
比他夜里穿的最好的寝衣还要滑软。
沈若怜丝毫没察觉出自己方才的样子有多娇媚诱人,只是觉得晏温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变了,变得同那日寒山寺时候的眼神一样。
她心里莫名紧张起来,胸膛开始微微起伏,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不少。
“皇……皇兄——”
“自己脱,还是孤给你脱?”
沈若怜感受到腕上有痒痒的触感,男人手指上的温度,几乎要穿透她薄而敏感的皮肤。
又听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暧昧不清的话,沈若怜心脏瞬间一紧,浑身血液激流涌动,眼底裹着的泪终是忍不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小姑娘带着哭腔,被他握住的手腕都有些微微发抖,磕磕绊绊问:“脱什、什么?”
晏温定定看了眼她眼角的泪,神色有些隐隐的松动。
他松开她,转身不紧不慢地坐回书案旁,喝了口茶,“孤是问你,披风是自己脱还是孤给你脱?”
没了男人的压迫感,沈若怜瞬间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好多,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方才说的是披风。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面颊却悄悄泛起了红晕,为自己方才那些不齿而淫//秽的念头感到羞愧。
她低下头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缓解了尴尬,然后乖乖解了披风挂在一旁的木施上。
“脱就脱。”
反正也没人在房间里穿披风,她本来就要脱的。
想到这,她忍不住背对着他悄悄撇了撇嘴,见他看过来,她又急忙收敛神色转过身去,心跳得咚咚直响。
待到挂好了披风,沈若怜刚一转回身,就见晏温将一本书递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抄三遍,不抄完不许出宫。”
沈若怜转过来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看向他手中捏着的那本书。
那是一本蓝色封皮的书,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女戒”两个黑色的大字,那只骨廓云亭的手在蓝色的封皮映衬下愈发白得像美玉。
可沈若怜此刻半点儿欣赏那只手的心情都没有,她睁大眼睛,满眼装着不可置信,指了指他手上的书,“女、女戒?!”
晏温见她不接,随手将书搁在书案旁的一个小桌子上,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
“孤从前就是对你太过纵容,才让你如今没有半点儿女子该有的矜持,今日午宴上,你可知你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些大臣看在眼里?你出宫这么久,孤不说不代表孤不知道你那些斗鸡遛狗的事。”
想到今日午宴,她一会儿流窜过去找裴词安,一会儿又和晏泠交头接耳,还有此前搬去公主府的种种,沈若怜忽然无话可说了。
她确实有些忘形了,她觉得那楚家姑娘都比她更有公主的样子。
从小到大,晏温从没要求她学过女戒一类的书,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不希望她像旁的女子一样被束缚,一生在内宅活得谨小慎微。
他曾说她的娇娇,就该摈弃这些教条的东西,活得肆意快活。
所以可以说这么多年,直到今日,她才第一次真正见到《女戒》这本书。
她看着那厚厚一本书,用手背将眼泪抹干净了,试图再垂死挣扎一番,小小声道:
“之前公主府门口,皇兄答应过不管我——”
“不管你?!”
晏温又被她气笑了,他发现他近来脾气有些差,“孤不管你,结果呢?结果你差点儿死在失控的马车上!差点儿被京城的流言蜚语淹没!”
一想到她出宫后的种种,晏温就觉得自己的气出不来,看着她就来气。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咬了咬后槽牙,捏着茶杯恨恨看她,“沈若怜,孤是养了个白眼狼么?!”
晏温自己都没察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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