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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在北宋当陪房》41.第 41 章 二更合一(第2/3页)
们走。”
冯氏说完,就带着女儿们站了起来。
吴老太见冯氏话都没有回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出了屋子,气的胸前一阵起伏,
“老三媳妇,你看看,你这个二嫂,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我问她话,我连理都不理,就走了,哪家的媳妇像她这般猖狂。
不过是仗着她家门楣比咱家高,她的那个父亲是个京官,可我的二郎也不差。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同知相公,还做了那般的政绩,配她冯氏,是绰绰有余。”
这话祁氏不好接,只能站起来说,去外面看看吴三郎他们可要吃茶。
下人院,
刁妈妈家的甜汤吃得晚,夜里去看花灯,看到亥时才归。
桂姐儿抢得了两只香袋,一只绸子的,一只纱的,她更爱纱的,便把绸子的与了二姐儿。
二姐儿得了一只花灯,也与了她。
喝甜汤的时候,是卯时。
外面到处都是炮仗的响声,即使下着雪,也挡不住这股子热闹劲。
刁妈妈把平时二房娘子给的好干果,好糕都拿了出来,摆在东屋炕桌上。
一家子人,坐在热炕上,说着话,剥着松子吃,任外面的雪下个不停。
“刁娘子,刁娘子……”
张妈妈佝偻个身子,身上穿着件皂色的麻布旧袄子,头上往日戴的银簪子也不见了踪迹,如今只用了块黄不拉几的巾子包着头。
脸上的神情,带着可怜和窘迫,哪还有昔日的得意。
见刁妈妈从屋里出来了,嘴巴蠕动了好几下。
“你来我这作甚?”
刁妈妈嘴角还沾着糕饼渣滓,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几日不见,她怎的这般潦倒了。
“刁娘子,给你拜个年。”
张妈妈的腰弯了弯,手插在袄袖子里,姿态摆的很低。
“我也与你拜个年。”
刁妈妈不知她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穿的和要饭的差不多,来她这给她拜年。
稀罕的很。
“你可是有好衣裳的,这样的日子不拿出来穿,还想等什么日子。”
张妈妈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不瞒刁娘子你说,我的那些个衣裳,都给当了。
夜里迎神,连碗米都没得摆。
这大过年的,我也知晓不该张这个口,可家里连米都没得吃了。
这才不得已,来寻刁娘子你借些银钱,好去买些米和肉,凑合着过个年。”
张妈妈此时腹中空空,面有饥色。
没有肉哪算过年啊,哪怕花几个子,买一指肉,那也算是过年了。
给家里的人,一人分一片。
今个是大年初一,一年当中吃的最好的一天。
江大娘她们家,这天也是把省来的米,做成了干饭,再煮一锅菘菜烩猪肉,与一家子人吃。
平时吃的再不好,这天也要吃饱,吃好的。
往年,刁妈妈家的肉,都攒着不舍得吃,留到过年这天吃。
过年,对于她们来说,是特别的日子。
刁妈妈见她是来借钱的,脸子顿时拉了下来。
在今个这样的日子,借钱不好,即使是平常日子,刁妈妈这德行,也不会借给人家。
让她舔着脸借人家的钱行,人家来借她的,门都没有。
“你家连过年的银钱都没有?”
刁妈妈不信,她家的秀珠和雁姐儿都在府里做事,拿着月钱。
她自个的月钱,和她的差不多,一个月也是一百多文。
平日里也不见她有什么花销,攒了多年的积蓄,哪去了?
即使米价再高,也没到如今这一步,再说了,她和她一样,都是二房的陪房。
平时吃灶上的,虽说吃不饱,但忍忍也能熬过去。
府里给假,才给了几日,就把多年的老底给吃干了?
张妈妈见她不信,想说啥,又给憋了回去。
她苦啊,摊上了那样一个讨债鬼。
把她家里的银钱全给卷跑了,还有她的那两件值钱的首饰。
可她连敢声张都不敢,她儿子卷了家里的银钱,和那个曹养娘私奔了。
若是让人晓得了,她们一家子,怕是会被冯氏赶出吴家。
旁人问起她儿,她只说使他去他舅家了。
就连儿媳王氏问,她也是这般说辞。
要不是,实在过不了年了,她也不会厚着脸皮,寻这个刁银娣借银钱。
“你权当看在咱往日的情分上,你家二姐儿和我女儿又同在灶房做事,借我几个。
等发了月钱,我就还你。”
“你去别家借,我家穷的也快断炊了。”
她刚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张妈妈就瞅见她头上多了只钗,晓得她有钱,不愿借,只能悻悻的离开了她家。
“娘,她家也不愿借?”
雁姐儿饿的有气无力的,见她娘回来了,连忙问道。
进了屋的张妈妈,摇了摇头。
雁姐儿眼中的希冀变成了失望,
“还是让秀珠去借吧,她在元娘院子里,有顽的关系好的人。”
“你怎麽不去找你在灶房顽的好的人去借,你不是和那个二姐儿熟吗,你去找她借。
还有胡娘子的侄女,那个叫红果的,你在灶房呆了这些日子,不会连几个钱都借不到吧。”
躺在炕上的秀珠,见她往自己身上扯,顿时来了脾气,说的雁姐儿不吭声。
张妈妈不舍得得罪二女儿,只能怪大女,
“你说你也是,之前闹死闹活的要进府去。
我不放你去,你怨我挡了你的好前程。
让你去了这些日子,什么前程,呸,在灶房整日里舂米送水,干些没出息的活。
还给我丢脸……怎麽没见你勾搭上哪个姑娘院子里的人,使你进院伺候啊。”
连关系都不会处,刁银娣家的二姐儿,和那红果,俩人都不搭理她。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儿,就是个心高,又奈何没能耐的。
不是那块材料,还非要往上挤。
雁姐儿见亲娘和妹妹一块讥讽自己,眼睛一酸,强忍着才没让泪淌下来,把一口好牙恨不得咬碎,说道,
“你们甭看不起我,这才哪到哪,我张雁姐,这辈子一定要穿上那绸子衣裳。”
家生子,都想穿上绸子衣裳,绸子衣裳,并不仅仅是件衣裳。
那是前程,是富贵,是地位,是高处。
纵使,舍了这层皮肉,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往那钻营,往那爬。
她张雁姐不能一辈子都在底下,穿着这身破麻衣。
等年龄大了,被府里的主子随意指给一个小厮,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
她不能。
秀珠和张妈妈听了她这话,都大笑了起来,
“姐姐,你当真是好志气,真应该让娘把你送到元娘的院里……
就你这样的,肯定能使元娘赏你身衣裳穿,还是绸子的。”
秀珠在炕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觉得她姐姐是在痴心妄想,她在灶房那样的地,都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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