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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为首辅大人掌灯(穿书)》60-70(第10/21页)
知道……”
她声音很轻, 又重复了遍。
“我知道。”
她懂他。
他并非自寻死路,他在为百姓寻世间的活路, 那也是他的活路。
这条路程筠一开始就走得十分坚定, 到了如今依然不曾动摇。
荆棘丛生,鲜血淋漓, 无人同行。
或许除了苏弦锦之外, 他从未被任何人真正理解过。
苏弦锦抬手覆面, 整理着自己破碎的情绪。
“秦时的毒能解吗?”
问出这句话时, 她心存了几分侥幸。
但左丘学无情地湮灭了。
“无解,那是蚀骨之毒, 会渐渐腐蚀他的血肉骨骼,以我毕生所学,不过将毒暂时压制,可换得他半年生机。半年内他若寻得解药,或可活命,但止不住衰弱之势,再想冲锋陷阵,只怕是不能了。”
他说到此处,眸中有光微微黯淡。
“程筠他将打算寄托在秦时身上,我看是一场空。”
“谁下的毒?”苏弦锦问。
原文中,作者春秋笔法,将此次刺杀扣在程筠头上。
但现在她显然知道不是。
左丘学皱眉:“我也不知道。”
苏弦锦一拽他袖口。
他抬眸,见她眸间难掩哀色。
“保护好你的徒儿。”
左丘学眼神探究:“……何意?”
“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此毒还有一解法。”苏弦锦幽幽叹了口气,越发感到心力交瘁。
那个深爱着秦时的傻姑娘梦婵衣,后来将秦时身上的毒渡到自己身上了。
左丘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些?”
“如果神医一定要问,那就是我朋友告诉我的。”
“没有这个朋友,是吗?”
苏弦锦没有回答。
她抬眸与他对视,黝黑的眸在深夜显得更深邃,宛如无底的深渊。
“请你阻止梦婵衣想要引毒入身的念头,她这才是自寻死路。”
她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出这句话,但她还是说了。
她转头,将视线投入大海般的夜空。
无星无月,风也停了。
这是黎明之前的夜,黑得可怕。
也静得可怕。
她同这无边海水一样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茫然。
之前她想的是阻止秦时中毒,以此来避免梦婵衣死亡的结局,如今秦时还是中毒了,若梦婵衣听了左丘学的话,没有这样做的话,秦时接下来又会如何呢?
是出现另一个以身救秦时的人,还是梦婵衣依旧会走向她的宿命?
但秦时总归不能死的。
她想,若她真的破坏了这个世界,她便自己去救秦时。
秦时的命,如今等同于程筠的命。
*
关州的眼线被灭得一干二净。
这等于夺去了锦衣卫的双眼。
当梁恩捧着秦时中毒这件事来程府请功时,景林方知此事。
他眼神冰冷:“梁将军,首辅大人并未下过此令。”
“是没有下过,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吗?”梁恩笑了几声,眉梢眼角尽是畅快,“当时指挥使问我,难道不恨秦时斩了我弟弟的头,我告诉过你我恨之入骨,现在我报仇了,难道不应该高兴?”
“秦时死了?”
“虽然还没有死,但是中毒了,那毒若没有解药,活不过一个月。”
景林冷声问:“解药呢?”
“解药我自然是没有的,难道还留着解药救他一命?”梁恩略有些不屑地看着景林,“指挥使何以这个态度?难不成与这反贼还有瓜葛不成?否则见我立此大功,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景林面无表情:“我只知道,大人没有吩咐的事,梁将军这是擅自行动。”
“你让我亲自与首辅面谈,我与你谈不着。”他欲进门。
景林抬手按在刀柄上,站在门口寸步不让。
“我说过,大人最近在安心养病,谢绝见客。”
“首辅到底什么病?”梁恩皱起眉头。
“无可奉告。”
景林“砰”一声将门关上,快步走进程筠的院子。
他在书房门口徘徊一阵,才推门而入。
书房无人,他迟疑着走向象牙屏风,打开了第一道门。
可他走进暗室后,在第二道石门前伫立良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门,忽然开了。
正要离去的景林身子一震,立即转身望向门后。
*
内阁只有两人在。
荣烨与梁恩。
梁恩怒气冲冲,来回踱步,大骂个不停:“锦衣卫不过就是程筠的走狗,也敢给我摆脸色?我他娘的千军之外斩下秦时头颅,如此大功就算是皇上亲自给我摆庆功宴我都受得起!”
荣烨神态轻松,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行了,景指挥使向来唯首辅命是从,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秦时虽中了毒,可我听说,那传说中医术高明的神医左丘学正在他身边,只怕你的计谋尚未完全成功,若他替秦时解了毒,再想有第二次,只怕不可能了,你就等着他率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吧。”
“毒岂有这般好解?我……”
话还未说完,内阁大门砰地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踹飞了。
景林腰佩绣春刀大步而入,让到一旁。
一道高大颀长的玄色身影缓缓走进来,仿佛携着满冬的严寒凛冽。
门外风呼啸着,猛烈地从破碎的门洞席卷全屋。
上一刻还温暖如春的内阁,顿时迎来了一场风雪。
程筠不发一言,干净利落地抽出景林腰间长刀架在梁恩脖子上,缓缓抬眸:“解药呢?”
梁恩惊住,他恐惧地望着程筠那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他分明看起来虚弱不已,一双眼却好似野兽,猩红的眸子流转着阴戾狠辣。
在这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下,他冷汗汩汩流下,脸色也逐渐褪色。
他有一种预感,他但凡敢说一个“不”字,马上就要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他腰间也有佩刀,甚至手就握在刀柄上。
但那只手好似失了气力,哆嗦着,几乎连刀柄都快要拿不住了。
终于,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首辅大人恕罪。”
程筠面无表情,甚至眼神无一丝波动,只是眸底结了层霜。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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