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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死亡即出狱》70-80(第16/17页)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他哀切而固执。
“你注射的那管ERV病毒,除了短暂意识丧失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能影响大脑副作用,后来我不停推演时间,企图在你消失,机制来电,下潜寻找消失的十五小时03分寻找,寻找机制是否具有对你进行脑部手术的时间。”
“医生团队对你做了无数遍身体检查,我也无数次用震慑探查你的大脑,当时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把你关在卧室整整待了十一天。”
“最后是我母亲,她也同样用震慑查探。”
陈岁安呼吸都疼,咬着牙关默默流泪。
良久,赵渡叹息一声。
“她告诉我,你没有被任何人控制,所做所为皆是自愿。”
陈岁安蓦地一抖。
“不可能!我恨不得杀了裴瑎,怎么可能愿意跟他一起!”他急切地挣脱赵渡手臂,焦躁地对上赵渡眼睛,“你相信我,这里面绝对有误会!”
赵渡看着他,最终冷漠侧开脸:“我知道。”
赵渡这副模样和反应直接让陈岁安一颗心入坠谷底。
他小心翼翼,试探问:“是不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赵渡一片沉默。
“你告诉我,我现在人都在这里,你想听什么,我全解释给你听,赵渡你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好吗?”
陈岁安不得章法地晃他手臂,小声央求。
“你看看我,我爱你。”
他颤抖着嘴唇贴上去,最终赵渡反将他压在身下,在晦暗不明的光影里如同困兽般痛苦地闭上眼睛,陡然泄了脊骨砸在陈岁安脸颊旁,字字泣血地问,“后来,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什么?!”陈岁安倏地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不,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他语不成句地胡乱解释,在失去记忆的贫瘠大脑搜索,基地手术无影灯,不停来来去去涣散在瞳底,无限放大又缩小的模糊人影轮廓,冰冷锋利的刀片反射着幽光,后来是什么?
就在这刹那,剧烈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砸在大脑每寸神经!
几乎疼到呼吸中断!!
陈岁安咬住口腔内壁,死死咬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也不让赵渡发现异样,在短短几秒时候里浑身都爆出冷汗。
幽光后来是什么?
是谁在说话?
不,不是机制。
到底是什么?
陈岁安恨不得将脑子剖开!!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即将断裂,他小口地控制着喘息,在赵渡抬手抚摸自己脸颊时遽然清醒。
“看着我的眼睛,答应我。”赵渡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是执拗地说:“不用道歉宝宝,无论从前发生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余什么都不重要,请你不要再离开我。”
陈岁安潸然泪下。
“好。”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敞开心扉,坦诚相待。
至此,迟到了24年的爱侣真正重逢。
忽地,眼底红点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陈岁安抓住颊边手指,放在眼底近距离观察一瞬,鼻音浓重地说:“你右手这个位置怎么也有颗红痣?”
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撑开,平摊开来。
陈岁安擦干眼泪,凝深细看,只见赵渡右手手掌,无名指最后一截骨节末端,也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他从被子抽出自己左手,掌心向上:“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也有?”
两张手掌完全贴合,于指缝交叉相握。
“第一次我在无间的前尘所恋里看到你,这颗红痣变得很烫。”不祥的预感浸透浑身,陈岁安眉眼微微颤动,“这是什么?”
“没什么。”赵渡抽回手掌侧躺回去,将陈岁安抱在自己身上,望着天花板一缕一缕浅淡日光,淡声说:“下地狱的标记而已。”
“陈邈怎么没有?”
“他是地狱引路人,本身属于地狱,所以没有。”
这番解释很巧妙也很自然。
赵渡把吻密密匝匝地落在陈岁安颈脖。
陈岁安眨动下薄薄的眼皮,木然的视线划过赵渡额头,落在他微蹙的眉心上。
“你骗我。”陈岁安斩钉截铁,“瞒了我什么?”
赵渡抬眼望来。
“瞒什么?”
“这个东西,一般人不能有是不是?”陈岁安再次举起左手,将指根对准赵渡,让那颗红痣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两人面前,他十分肯定地说:“你在骗我!“
“没有。”
“好,那现在解掉临时世界,我们找乌满乌略问,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就一路问下去,总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赵渡无奈叹息一声,握住他手指,用手掌完全包裹住,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24年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犟?”
百般无奈的责怪皆是心口不一的宠溺。
陈岁安脸有点热,瞪眼警告:“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他抽回手咬上赵渡嘴唇,磨牙恨恨,“刑期结束我到阎王殿,上一秒他还好好对我说着话,下一秒看到递给他两份不同判决书立刻变脸,我还以为他震惊判决书份数,现在想来,其实当时他应该看见了这颗红痣。”
赵渡根本不搭理,反客为主长驱直入,舌尖细细舔过口腔浅浅沟壑的上颚。
“嗯,你继续说。”
“他害怕得不行我被游魄带着离开他——”陈岁安促吸不止,眼眸噙似桃花朵朵,潋滟的欲滴水光。
“他甚至害怕得抖了起来”
“嗯。”赵渡指尖在他发缝里摩挲着,涌动着热气低低问:“跟现在你一样吗?宝宝。”
陈岁安抓住身下床单,瘫软成腻,彻底说不出话来。
于是,高度敏感的话题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翻篇。
时间流转不歇,细雨转急。
疾风骤雨地打得窗户啪啪作响,断了线的晶莹珠子坠落,坠落于泥土缝隙之中,滋润着干涸的土地,滋养着亟待破土而出的嫩芽。
可雨越下越大,小溪般填满缝隙,汇集成大流,悉数冲刷着墙角那点,在愈发高亢的雨点下,骤然塌陷,洪流瞬间席卷所有泥土,持续的,漫长的,直到一干二净-
“两天过去咯他们怎么还没掰扯清楚啊?”白鹤百无聊赖,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
乌满、乌略也蹲在旁边,三个孤儿排成一排。
经过回溯,乌满这才切身感受到误解究竟能带来什么样的盲目后果,他悲切长叹。
“还好吧这才两天,裁决官和部长总得解释清楚,把话说开,才能彻底解开心结。”
何止话说开,嘴都张开了。
何止解心结,衣裳都解开了。
首次看过整层回溯的乌略也才发现明白,原来机制干了这么多坏事,陈部长受了这么大冤屈,只是还未跟白鹤熟稔,不好强.插.话题,干瘪瘪地附和着:“是啊,再给裁决官和部长一点时间吧。”
白鹤冷笑一声。
“你们以为他俩在干什么?”
乌满乌略顿时朝他看去,眼神透着一股清澈且愚蠢的好奇。
“干什么?”
“”
“算了,记住告诫不要露馅!”白鹤兴致缺缺地说,“反正等着吧,人会回来的。”
乌满、乌略捂住嘴巴,表示绝对不泄露半个字,也不让人察觉有任何异样。
就在这时,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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