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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暴君败给了小皇后》90-98(第15/16页)
气息下,伸手轻推他。
滚烫深眸罩在她身上,戚延俯身擦拭她微肿红唇上的水渍。
温夏气息轻喘,纤细的手腕仍落在他脖颈上,想起这连日来提心吊胆的一切,眼眶湿热:“我很害怕……”
第98章
戚延指腹抹掉温夏的眼泪。
这一刻恍惚回到十四年前, 五岁的温夏被戚延从青楼的小黑屋里救回宫,她不要别人, 小小的身体只缩在少年的戚延怀里,哭红了鼻子说她害怕。
他们靠在帐中,彼此说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
温夏很是担忧:“我去见他时以为他会给我情面,可他心意坚决,恐怕他不会退出鄞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让出鄞庆。”
弃鄞庆,便不会再动用那么多兵力, 也不会损失好不容易攻下来的乌卢七城。大盛如今的国力不足以再同一个强国持久斗下去。
“不可能。”戚延坚决:“让出鄞庆正合燕国心意,失我国威,不说当下, 百年后我大盛该当如何?”
他绝不会做这个千古罪人。
温夏明白戚延,没有再劝。
她从戚延肩上抬起头, 检查他身上伤势。他的腰间、肩头都是伤口,纱布缠着还能瞧见那药汁浸出的一团暗色。新伤叠着旧伤, 温夏抚摸他肩上的瘢痕,这是他在乌卢拼尽全力救她时受的伤。
戚延握住她手指,眸底竟有些恣意的笑。
温夏不解,他怎么一身的伤还笑得出来?
“我只是看见你为我心疼,我高兴,这伤挨得值。”
温夏张唇欲说他, 门口响起了胡顺的声音。
“皇上, 温将军与几位将军求见。”
戚延披了大氅起身, 温夏也从床榻上下来, 往屏风后那张隔出的椅子走去。
戚延却牵住了她的手。
“圣旨写了,盟约也能拟了, 敌营闯了。”戚延低笑看她:“君臣议政自当也听得懂。”
明明该是战时紧张的气氛,温夏也忍不住在他这话里无奈地抿起唇角。
她同戚延起身出去,坐在了他太师椅旁的榉木方杌上。
军中将领见到她都纷纷行礼,垂避着君臣视线。
他们在分析霍止舟作战的习惯,越是几番战败下来,越能发现霍止舟极善假诱,出招诡谲。
戚延嗓音低沉:“如今硬斗不是办法,他们占领高地,我军在地势上便有劣势,朕想研制射程更远,落地更强的霹雳车。”
温夏生自将门,知道这霹雳车也叫抛石车,车架十分庞大,靠皮套的弹力将石弹射向目标。温立璋曾经过改良,可射九十步远的霹雳车改做可设一百多步远,十多年前重创燕军,为大盛攻下北地五座城池。
而自乌卢改过更远的后,戚延也细心研究过,制出如今射程更远的霹雳车。
如今大盛的霹雳车与燕国一致,由二百拽手拉动绳索,可抛四十公斤的石弹,加之燕国占领着高地,那威力就更猛了,才致盛军溃败惨重。
戚延:“诸位可听过黑.火.药?”
“是那些江湖道士炼丹制的黑.火.药?”
戚延颔首。
“那不是骗人的东西么?高祖皇帝便是吃那江湖道士炼制的黑仙丹早早驾崩。”
“朕见过它在火炉里炸开,威力猛烈,小小的丹炉使房屋栋梁都能倒塌。若能将此制成石弹一般的武器,便如天降神兵。”
温夏微怔,瞬间便生出了希望,也倏然间想起一事。
“臣妾记得麦粉或也有此炸开的力量。臣妾的宫人曾在厨房做点心时忘收案上麦粉,再回去便见小厨房走水,整座宫殿都倒塌了。”
戚延落在膝上的手指捏住了扳指,心中有愧。
他记得这事,那时听吉祥来报说凤翊宫走水,连宫殿都倒了。他眼眸紧眯,问“皇后如何”,吉祥说没有人伤亡,他才紧绷薄唇不言。
吉祥知他厌恶温夏,便啧啧一叹,虽吉祥什么坏话都未说,但一个奴才的啧啧声便已是一种被天威默许的嗤笑。他没有关心温夏,那事过后连一句关慰也无,后来是听吉祥说传达了皇上的不满,皇后便自己禁足请罪了。
如今种种,戚延很是愧疚。
温夏徐徐道来,平和的嗓音有一种让人专心聆听的力量。
温斯行问:“麦粉会燃,是何原理?”
温夏摇头:“只能先探索。”
将领道:“或许是那日厨房中正好有黑.火.药,麦粉只是巧合,那是粮食,又贵又精细贵,糟蹋不得。皇上说的黑火·药倒是可以一试!”
戚延安排将士秘密去北地寻找这样的道士。
将士走后,他才紧望温夏:“夏夏,我亏欠你太多了。”
温夏知他是说凤翊宫的小厨房爆炸一事,若是从前她应当会维系着皇后该有的端庄与忍让,说一切都过去了。可她如今明明是打算放下从前了,但心中竟像是更介意起来。
“你知道就好,我也没忘记。”
她生着这副容貌,说起这样的话让人格外愧疚。
戚延更不知该如何说。
温夏言归正传:“黑火.药制作起来快么?”
“一切都要一一试验,还不知时日。”
而且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戚延铺开笔墨,给卫蔺元去信,请卫蔺元去寻这样的人。也向他以前在江湖中同人比剑时一般,写出了一封江湖贴,亮出他曾身为剑客的外号龙隐散仙,求江湖人士的襄助。
夜深人静,是他们二人的时间。
温夏前去沐浴,走出浴桶时双腿都在打颤,连日不停不止地赶路,一到营地就去求见霍止舟,现在见到戚延平安无事,她只有深深的疲惫,只想倒头就睡。
戚延已靠坐在床榻上,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书卷,听着温夏的脚步声合起了竹简。
春衫薄,中衣也是柔滑的锦缎,烛火照映下似粼粼波光。
这一年多戚延都身处军营,他再柔软的寝衣也不是这般华丽的锦缎,大掌覆过,丝绸的柔滑与一手可握的细腰,都足矣让他陷在这温柔乡里。
他深深嗅着温夏耳鬓的香气,比手帕上的香更馥郁更真实,也有温度。
眼底毫不掩饰炽热坦荡的欲望,他紧望起温夏。
温夏睁着卷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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