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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暴君败给了小皇后》40-50(第14/27页)
8204;一个公主般,就只想跟太后逆反着来。
可当荣王说欺负她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他的人,除了他谁都不可以欺负。
而现在,他后悔这些年欺负她了,后悔冷漠了她十二年。
可是他就不能有一个机会么?
连他的臣子做错了,他面上动怒,可他都愿意给部分人改过的机会,因为他看到了他们的悔过。
“夏夏,朕不会放你走——”
“难道皇上更愿意看我在这皇宫里郁郁寡欢,了了地过残生吗?”温夏打断他,哭红的眼尾湮着泪:“你非要把我留在皇宫,我也不会看你一眼,不会再侍寝,不会再同你说一句话。”
“你以为行宫那么好呆!”戚延道:“你生来尊贵,所穿之物,所食之物,所用之物全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去了行宫,你能挨过几日?”
“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你受得了清苦,受得了每日再也没有瓦底的翡翠了,再也没有金丝燕盏,没有出行仪仗,没有温泉没有濯清池,没有戏子唱戏……”
“我受得了。”温夏目光明晰,杏眼一片坚定:“皇上太不了解我了,这些清苦与承你的恩宠相比,真是自由自在太多了。”
她把话堵死了,把戚延的尊严践踏在地上,把他猩红的愕然,痛苦的祈求全都催为齑粉。她只是冷静地,清醒地看着他。
戚延终于冷喝一声:“好,朕让你去!”
“温夏,你别后悔,去了行宫,你别后悔。朕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是你不要的。”
绣着金丝龙纹的袖摆中,一双帝王的手第一次这样颤抖,他下意识紧捏拇指的扳指,可是玉扳指不见了,指腹只留下了方才的伤痕。这般紧握,痛得似剑士最锋利的剑刃在割。
戚延想,他的玉扳指都是她不要的边角料做的啊。他们在造玉坊看新送来的翡翠石,石头被切开,最上乘最珍贵的地方他都命工匠做成温夏喜欢的镯子。切割下来的细料,他才觉得想要制成一枚新扳指。
他可以把最好的都给她。
他在改。
她为什么看不见。
她凭什么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来弥补这十二年。
温夏笑了,朝他扶身拜谢,用这后宫里规规矩矩的礼数:“多谢皇上,臣妾这就去收拾行装。”
她自他身侧款步离开。
戚延紧握着袖中的拳头:“踏出这一步,你想好了,你别以为朕会去接你回来!”
她并不曾回答他。
“你别以为朕喜欢你,别以为朕今日与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不会责怪你。去了行宫,朕不会再像青州那样眼巴巴地把你接回来!”
“千里迢迢,你受得了深秋颠簸,别在半途就求朕,到时候别以为朕……”
戚延回过身,红墙青瓦,桃叶浓绿盎然,湛蓝晴空之下已经不见了温夏的身影。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抬起手。
戴过扳指的拇指上,被方才袖中手指捏出一片血迹。
……
酉时,凤翊宫没有等到圣旨,派了人来乾章宫询问。
胡顺忧心忡忡回殿内禀道:“皇上,娘娘身边的内侍在外头,说娘娘问您的圣旨何时下来……”说罢,胡顺不敢抬头,畏惧这满殿的萧杀死寂。
戚延立在御案前看长案上的奏疏。
一卷卷竹简堆放如小山,他这一年可从未懒政,只想税政丰裕。每回看到温夏对着那些千里迢迢运来的翡翠高兴时,面那一张娇靥,他觉得勤政才是有了意义。
案头还有他为她学的那支白玉笛。
戚延无声站了许久,忽然掀了整张御案。
满地奏疏,碎裂成两段的玉笛……狼藉遍布,似他一腔徒劳改变。
胡顺把脸死死伏到地板上,满殿宫人再谨慎规矩,也仍止不住浑身颤抖。
……
凤翊宫外一处宫殿上,修长的玄衫身影孤孑地静立。
戚延遥望着凤翊宫的庭院,一直呆到暮色降临。
天幕被黑夜吞噬,重重宫阙亮着无数明灯,磅礴富丽的大盛皇宫,竟忽在此夜萧条冷清得如一座死宫。
戚延施展轻功回到地面,离开此处,出了宫去。
尚未宵禁的京都城灯火兴盛,蜿蜒几十里的繁华宽道,店铺齐整排开,行人如织。
戚延自马车上沉默无声看这一切,没有目的,只是想出宫透透气,他的江山总好像缺了一块。
马车经过忆九楼,戚延示意陈澜停下。
食楼仍亮着灯,但自门口望去,大堂内已无食客,已是亥时了,小二搭着长巾在擦拭桌椅。
戚延行入店中。
肖掌柜不在,小二不识他身份,但见气场不凡,恭敬道:“贵客留步,小店已经打烊了。”
陈澜:“我看你们二楼还亮着灯火,窗口都坐着人。”
“那是我们东家的人。”小二笑着解释,坐是坐不了了,但可以买了卤食带走。
戚延已在听到这声东家时步上楼。
陈澜懒得亮身份,抛出一锭金元宝:“捡好酒好菜上,你们东家也不敢对我们主子不敬。”
戚延步上楼,在楼上大堂见到两人。
男子背立而坐,月白锦衣胜雪,乌发垂于颀长脊背,发髻束玉冠。这般半束发更飘逸雅致,是那些文人墨客常爱的装束。
戚延倒是不知这食楼东家是个文雅之士。
另一青衣随从候在窗前,面对这边,瞧见戚延道:“你是何人?食楼已经不迎客了。”
话音落,那白衣男子回过头,他竟生得一张十分温润俊逸的脸。他眼眸清朗坚定,气质超凡,一副玉人之姿。
这忆九楼里东家寻亲的故事,戚延是去年听的,而如今才是第一次与这东家碰面。
他径直坐到了男子这桌。
陈澜在道:“你们就算没见过当今皇上,也该知道你们这忆九楼去岁得皇帝青睐,受皇上庇护,这一年里生意才这般滚如流水。”
白衣男子闻言目光停留在戚延身上,他好像并不是那样意外,毕竟戚延周身气场强盛。他的随从愣了一瞬,抱拳朝戚延行礼,也在提醒他行礼。
他起身,视线落在戚延身上,敛眉时掩去眸底深不可测的光。
戚延并未拿捏架子,让人入座。他问:“听你掌柜所言之事,不知你这么久可寻到至亲之人了?”
一阵无声的沉寂,只是极短的瞬间。
白衣人不是别人,是霍止舟。
为了想见温夏一面,千里迢迢隐伏而来的霍止舟。
他一切行踪都十分隐秘,燕国朝中也布下替身,每日未曾露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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