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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暴君败给了小皇后》40-50(第10/27页)
他僵硬地收回手,忽然无比懊恼这两日里如此欺负她。
他明明不是要逼她怀上子嗣的,他曾研究过几个早死的太妃,他们都是过早生育落了病根。他并不是想要温夏现在就为他生儿育女,最开始知晓她体寒时,他只是想要她先调养出一个好身体。
可她不该骗他,在得知她骗他时,听到她说那句不愿为他生育时,他多痛苦,多愤怒。
脚步僵硬地停在原地,她的哭声终于渐渐小了,断断续续,压抑着哽咽。
戚延猩红着眼眶,僵硬地松开紧捏的扳指,无声离开了寝宫。
第45章
戚延一整日没有再回乾章宫, 都在清晏殿处理政务。
他的脾气忽然异于往常的暴戾,狠狠把奏疏扔在臣子身上, 对一个小失误,他竟震怒得似要抄了别人满门。
直到胡顺颤颤巍巍来禀报,说皇后没有下过床,蜷在衾被中也未入睡,似在发呆。
戚延不停转着手上扳指,心间像海域翻滚的惊涛骇浪,可紧绷薄唇, 终未置一言。
直到傍晚,胡顺来禀,皇后已经肯吃东西了。
眸底阴云终于隐去, 戚延有些如释重负。
回到寝宫时,殿中已熄了灯, 但他离得很近,能听到温夏的呼吸声, 知道她并未睡着。
戚延没有近前,无声地站了许久,听她的呼吸,闻着殿中她身上清浅的玉兰花香,最后隐入了漆黑夜色中。
他今夜歇在了东宫,上一次来东宫, 还是陪温夏去宫外看完杏花后, 他独自回到东宫, 在庭院中的杏树下坐了片刻。
夜色寂静, 深秋里露重潮湿,戚延停在一棵桃树前。
温夏从前种植的桃树早在她九岁离宫那年, 就被他下令铲掉了。
那天回到这里,他觉得过意不去,命陈澜去寻棵桃树重新给种上。
可不知是季节不对还是树情不好,连着种了两棵都没种活。所以戚延也未对温夏提过这件事,只想等下一回重新种好了再带她来。
夜色之下,眼前的桃树足有两人高,是上个月第三次重新种植的,如今已有一点枝繁叶茂的样子,这一回该是可以种活了。他原本想瞒着,等到明年春日再带温夏过来,看粉色桃花开满枝头。
他在翌日夜里才回到乾章宫。
殿中亮着一盏宫灯,烛光昏黄,温夏侧卧在龙床上,腰肢纤细,曲线玲珑,任一头乌发凌乱散着。
宫女说,她今日在殿中的窗下站过,望着外头许久,只问了她的宫女在何处,别的都未再开过口。
戚延行到龙床前,温夏侧过身来。
她的脸色有些倦白,往昔饱满娇润的红唇竟干裂起皮,眼尾湿红,整个人脆弱得似轻轻碰一下便会破碎。
戚延忽然十分懊悔,紧捏着手上扳指,即便他面色波澜不惊,可一双眼已经在向她低头了。他想,她示个弱,说她也愿意好好待他,不再是打发宫女去煮个乳茶那般随便,这一切就都可以过去了。
温夏却只是安静地凝望他一眼,移开目光,闭上了眼。
戚延僵硬地松开手掌,转身去拿了一瓶唇脂,回到床沿,为她抹在红唇上。
温夏睫羽颤动,睁开眼:“我要回我的宫里。”
眼泪顺着她湿红眼尾滑下来。
戚延望着这张脆弱的娇靥许久,终是准许了。
他今夜也歇在了凤翊宫。
温夏始终一言不发,背对着他入睡。
戚延未再碰她,只愿她能自己想清楚。
他翌日一早便起来去上朝了,临走时倒是与她说:“北州郡守贪墨,朕派了你兄长前去查案,他明日启程,朕命他可以入宫来与你道个别。”
北州是燕国割让的那两座城池,戚延合并一邦,更名为北州。新城并入大盛,戚延拨过重金整顿,奈何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库银用尽,还未见一点成效。之前去查案的官员都铩羽而归,温夏是知道的。而温斯立生长在北地,温家在北地势强,派温斯立去查案确实无可指摘。
戚延走后,温夏僵硬地起身,望着熟悉的宫殿,明明不再在乾章宫那尊贵的牢笼了,她却明白,不过是换了另一个牢笼罢了。
她的身体状态恢复得尚可,可整个人仍没有生机。
这两天,温夏在安静的乾章宫里想,她实在做不到再虚情假意了,连假装去哄他她都做不到了。
白蔻与香砂关心地询问着她这两日的状况,担忧道:“娘娘,如今可怎么办?”
怎么办?
她只知道她不愿再见戚延,如果可以,她宁愿回到青州行宫去,宁愿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宠幸。
“太后正好出发去了离州祭祖,不在宫里,娘娘连个靠山都没有……”白蔻说着哽咽起来。
温夏心间苦涩,太后护不了她一世啊。
香砂道:“奴婢拿着腰牌要出宫,被拦在午门,他们如今连凤翊宫的腰牌都不认了!”
她们二人都不平。
温夏只是安静梳妆:“你为何要出宫?”
“奴婢……奴婢想去告诉温相,求温相为您做主。”香砂自镜中紧紧望着温夏。
温夏苦笑:“别让大哥分心了,为我梳妆吧,涂艳丽的口脂,让我精神好一点。让著文去东都台问问大哥今日何时过来。”
温夏安静地任她们为她妆扮,打起精神,不愿让温斯立见着她如此模样。
李淑妃与王德妃前来向她请安,说都有好几日没见着她了,笑着打趣:“皇上难道恨不得把娘娘天天带在身边?”
温夏淡淡的,只是失笑。
著文回来禀报,说温斯立要酉时才能过来。
温夏应付着李淑妃们的寒暄,她没有精力再去回应李淑妃关于她大哥的问题,也没有提及戚延说会放李淑妃出宫,怕一切都未成定局。
送走李淑妃们后,温夏浑浑噩噩,望着暮色降临,望着宫女们有序将她爱赏的花一盆盆搬进花房越夜,直到温斯立过来。
殿中已摆好酒膳,温夏问温斯立近日可累,戚延可有为难他。
温斯立道:“自我升左相以来,皇上并未再为难过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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