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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池中物》64. 猫女狗男 35%(铁石心肠的女人5)……(第4/4页)
她湿漉漉的脸庞写满参考答案,却在装白纸。
操。池牧之牵起唇角:“行。”
等车的时候,他越矩地搂住她,想强吻她。
循着她的脸庞,吻一枚一枚落下,感受不到她的挣扎,又没下得去嘴。池牧之松开手臂:“抱歉。”
她攥紧他的衣领,拽他凑近:“为什么又要说抱歉?”
他朝远处看去,车灯逐渐刺目:“车来了。”
公车摇摇晃晃,趣味已然失透。那张幼稚的纸,小女生玩的把戏,他一点也不在乎,就是不舒服,恶心。
晃到学校,池牧之晕车,想喝口水。
下公车正好是面对一家奶茶店,他问她喝吗?她随意点点头,左右还在观察路人,似乎不想被人认出来。
池牧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确实很社会。李老师总是很谨慎,又谨慎得很笨拙。
奶茶店灯光温馨,微雨没阻碍流量,学生热情排队,门口堆了不少人。
池牧之腿重,找了辆电瓶车虚靠,在跟她说清楚和直接算了之间犹豫。前者很不给女生面子,后者又有点不像话。
李蓝拍照给他,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操,写这东西,都不会藏藏好吗?放那儿给人翻?
不舒服蚁爬一样钻进骨缝。李铭心叫他的时候,他正在忍痛。两粒止痛药果然不够。
“池牧之!”她声音意外盈满热情。
“还有四个轮到我们,我听着呢。”他随便点了两杯销量最高的。
缓缓睁开眼,李铭心没有预兆的小跑着冲向他,像早上一样,一头撞进他怀里。
池牧之猜测,她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所以平日吝啬,关键时刻使出来,很有效果。她回答了他早上问的问题:“我忽然好喜欢你。”
“是吗?”他漫不经心揉揉胸前的毛绒脑袋,将她推离身体,转身去取奶茶。
奶茶很难喝,加重了身体的不舒适。让恶心更恶心。
池牧之随手丢进垃圾桶,一转头,李铭心眼里流露出不舍。表情跟被丢掉的垃圾一样:“你丢了啊?”
“对啊,我不喜欢喝。”他问她,“你喜欢吗?”
“我也不喜欢,但我不会丢。”
好吧。随便。
再抬腿,脚下有倒刺一样,寸步难行。
路灯光辉加浓夜色,感受到他的吃劲,李铭心扶上他的手,牵着他一起往学校走。
一路上都是借她的力,池牧之想松开手,不想走得这么难堪,她看穿了他的逞强,说:“疼就疼,为什么要装不疼。”
语气难得挺霸道。
中间停下来几次,她没有劝他别送了。
雨里,他们牵着手,硬往学校门口走。
她鼓励他,坚持一下,还有一点路就到了。池牧之口内咬碎一片血腥,明示道:“就送到这里?”
“不行,还没到校门口呢。”
她说出这话,池牧之笑得厉害。没见过这样的。
“你再送我一会。”
“还有一百米啦!”
“池牧之,快到了,疼得厉害吗?等会回车上记得吃药。”
她话异常多,显得很心虚。
临走时,池牧之亲吻她的额头,没让她太失落:“有事打电话给我。”
从没觉得梧桐大道这么长。
几百米路,池牧之自己一个人走,如同踩冰刀。本来觉得她的搀扶碍手碍脚,现在又有点犯贱。
死攥成拳的手心尤留有她的温热。
她的手并不软,掌心还有四个新茧。稍稍划手,并不粗硬。也不知道她嫌不嫌捏拳的时候膈应。
雨里道路跟打翻的墨汁瓶一样,漆黑一片。
池牧之步履如飞,又冷汗直流。
半道儿咬牙停下,往回看了一眼,李铭心仍在原地。
黄澄澄的灯光打在瘦瘦的一只身上,像条流浪狗似的。
她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可怜吗?
想起那杯丢掉的奶茶,还有她说的经常漏雨的童年。池牧之心里叹了口气。
她最好是装的。
他在心里结束掉关系,没有联系她。
今天她能因为钱跟他在一起,明天就能因为钱离开。池牧之不会在身边安一颗zha弹,也不想掏心掏肺去喂一条豺狼。
李老师头颅高贵,求人也要站着求,一通电话一条微信都没有。
周六再出现,她安静得像一根纤维。
他没继续追求。她冰雪聪明,能猜到原因。
她自称人生多雨,他也不爱给人下雨。当一切没发生就好。
池牧之捏着棋子,伸手招呼她过来。
结局写好,心无杂念,像个成年人一样办事说事,让她继续工作,好好上课就行。
李铭心见他好脸色,明显迟疑,靠近时很警惕,往沙发角落小心一坐,那架势,她已经先他一步撇开了距离。
操。
奶奶走前,跟池牧之有过一段对话。
她在床上瘫了三年,不知他和于芝之分开,人生重大变故的一年多里,她都以为他在上学。
见他女朋友没一起出现,当是吵架,她语重心长:“阿牧呀,对女孩子要耐心的。”
池牧之哄她,顺着她的话题往下接:“我还不够耐心吗?”他谦和懂礼,很少发脾气,心里炸了油桶,也能谈笑风生。
他自认耐心不错。
奶奶点评:“你心里燥。”
少时,有两次考九七九八,挨过父母骂,后来考不到满分,他就会藏起来。
他模仿厉害,私下解决掉很多签名,直到被奶奶发现。这事儿被拿出来说过好多次。有大人炫耀的成分,也有指责他太过好强的意思。
别人眼里,根本没必要藏。但他挨过骂,知道不是满分有挨骂风险,所以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以抵触那种不确定性。
这种性子长大后也存在。
池牧之不以为意。心里再燥,旁人看不出就行。
遇见李铭心,他清晰摸到了“燥”。那种不确定性。她像团雾。就算把所有答案写在面前,还是分不清她到底脾性。
电话里,他向李铭心坦明过,他小心眼。
她娇笑,回他,她死心眼。
当时还以为是对仗,静下来想,还真是。
他们都没撒谎或者隐藏。也没细究对方的坦诚。
走前,他在李铭心额角落下一个吻。刻意的,想看她什么反应。
李老师应付得很自然,扒住沙发背,笑盈盈说自己赢了棋。
池牧之捕捉到她发虚的探究,好脾气地夸她。
庄娴书煞风景,说她想接吻。
池牧之面无表情,拎上运动袋,走出门外,心里后知后觉浮上一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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