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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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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宿怀璟一句骨头疼,容棠紧张了好多天。

    他不知道大反派是不是真的疼,如果疼的话,又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不论是真是假,是病理性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难捱,在容棠的认知里,宿怀璟那样一个能忍痛的人,会靠在他身上,脆弱得像是一盏随时会被风吹破的纸糊灯笼一般,轻声地念着自己的痛楚,那便一定是痛到极致了。

    他觉得害怕,比自己身上那些时不时隐隐作痛的陈年旧疾还要让容棠害怕。

    他请来大夫,想为宿怀璟诊脉,后者下值回家,瞧见堂屋里多出来的白胡子医者,愣了两秒,又在容棠毫不掩饰关心紧张的眼神里摊平了手腕。

    而等反应过来这一场诊治是因何而起之后,宿怀璟压抑片刻,终究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只是想让你疼疼我而已。”大反派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如是说着,牵起容棠的手,一点点地捏:“太喜欢棠棠了,所以想跟你撒娇罢了,不必过于紧张。”

    他不打算告诉容棠自己为何会说那句骨头疼,确实疼过,一根根掰断自己的骨头,清楚感知着生命力在身体里一瞬接近枯竭,便是沙场上的战士也会觉得害怕,遑论一个八岁的小孩。

    行风也好,碧心也罢。无论谁曾亲眼见过宿怀璟疼得在床上打滚却始终一言不发的样子,都能理解主子为何一日日冷漠冷情了下去,也能接受昔日宫中最可爱乖巧的小皇子练成地狱里爬出来的心性。

    这是最无懈可击的惨痛经历,宿怀璟那样喜欢撒娇,时不时说一些可怜兮兮的话让容棠心疼自己,可偏偏这件事他一丝一毫都不想告诉棠棠。

    没必要,也不愿看到他为自己心疼。

    他说的不怎么着调,容棠却白了他一眼,手从宿怀璟手心中抽出来,拿过桌面上放着的一张药方,拍到宿怀璟眼前,冷声道:“以后跟我一起喝药。”

    凶得要死。

    宿怀璟眨了眨眼睛,低下头,瞥了眼药方。

    他想说自己就是医者,清楚自己身上有哪些病症,完全没到需要日日喝药的程度。

    可那纸上又的确是纾解心绪,治操劳过度、气血亏空的方子。

    “……”

    宿怀璟眨巴眨巴眼,试图跟容棠撒娇:“不能不喝吗?”

    “不能!”容棠正色道,眼神锋利如刀:“也不准撒娇!”

    什么人啊,明明就是个大夫,天天在他药里动手脚,床上都敢吃体弱之人才能吃的药丸,到头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绷了这么多年,早就有所虚空了是吧?!

    要不是那一声无所指的呢喃,容棠甚至都不知道宿怀璟身体的确给自己作弄到极限了。

    他才二十岁!

    他还日日纵欲!

    容棠越想越气,眼睛里冒出小火苗,看宿怀璟的神色一秒赛一秒的冷厉凶残。

    大反派不受控制地轻轻抖了一下,难得认怂地缩回手,掐了一下手指指尖,

    低声道:“好吧(),

    ?[,

    宿怀璟又不死心地将手重新挪了过来,小小心地勾容棠指尖,声音微弱,带着几分示弱和央求:“棠棠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容棠:“……”

    好烦,他拿大反派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容棠沉默几秒,只能又剜了宿怀璟一眼,眼中气势却锐减。

    于是后者绽开一个甜蜜的笑,便再一次黏黏糊糊地蹭了过来:“我就知道棠棠疼我。”

    没有什么经年不散的疼痛,时间会抚平伤口,伤疤刺眼却不疼,只不过是警醒作用。可有人出现在时间之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贴上伤痕,轻轻抚摸,低声问他:“疼不疼啊?”

    丑陋扭曲的伤口上霎时长出一朵小花,恰如虫蛹蜕变成蝴蝶。

    -

    天家的秘辛向来是无法在民间广泛流传的,太后出殡当天一时的插曲纵然沸沸扬扬,可三五天过去,便再也无人敢公开讨论。

    太后娘娘入土为安,皇帝陛下称病卧床,平头百姓只是一日一日地过他们谨小慎微不敢妄言的日子,生怕哪一天会因为口舌之快,穿着盔甲的金吾卫执着长枪敲开院门,将他们全部抓进大牢。

    那是有目共睹的诡异,更是无法言说的冤屈,可偏偏无人敢议,无人敢说。

    宿怀璟坐在鎏金楼上,看虞京城内熙攘的人群,唇角勾出一个略显讽刺的笑意。

    他在这是为了赴约,而邀约之人却迟迟未至。

    他又等了几息,楼下二胡弹唱又换了一曲,雅间的门才被人推开。

    宿怀璟眼色不变,依旧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金粉河上仿江南式样建造的游船。

    “宿大人。”声音自门口响起,几分清脆悦耳,确是普罗大众心目中公子端方应有的音色。

    宿怀璟终于收回视线,懒懒抬眸,说不上怜悯或是什么情绪地,望了来人一眼。

    这世上有许多形容少年意气的词语,总逃不过光风霁月、剑眉星目。

    忽略所有固有的成见与恩怨,宿怀璟以旁人视角来看,盛承厉的确长了一副很有优势的皮相。

    他凝眸思索了一下,这人如今好像才十八岁。

    自己十八岁那年……

    不知想到什么,宿怀璟扬唇浅浅勾出一个笑意,真切许多:“殿下。”

    他并不起身,也不行礼,并非朝堂之上,也非宫闱之内,彼此都知道各怀鬼胎,实在懒得再在私下做那些表面上的功夫。

    盛承厉眉眼间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未点明,而是迈步行进雅间之内,任身后房门合上。

    桌上并未上菜,宿怀璟瞧着也完全没有想要跟他一起共用晚餐的念头,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不像一个权臣,也不是什么满腹心思的奸佞。

    他就只是这虞京城内日月金粉堆砌出来的风流公子,哪怕见到盛承厉,也能抬起头维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问:“殿下邀我前来

    ()

    赴宴,所为何事呢?”

    盛承厉有些怔愣,心下戒备不但分毫未落,反倒因为宿怀璟的态度愈发紧绷,宛如一根拉到极致的弓弦。

    他微微蹙起眉头,又很快松开,坐在宿怀璟对面,说不清究竟在想什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换来片刻思索。

    再抬头,盛承厉看向宿怀璟,凝视他片刻,问:“你想要什么?”

    宿怀璟兀地一下笑了:“殿下邀我前来,却问我想要什么?”

    脑子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宿怀璟想。

    盛承厉却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是宿敌。”

    宿怀璟抬眉,不置可否,稍稍坐直身体为自己斟了杯酒,望着杯中清液颤动。

    “我们是宿敌,”盛承厉重复,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太好理解的含义:“但又好像不是。”

    宿怀璟未置可否,并没有吭声。

    盛承厉便道:“我以前总觉得,我跟你之间应当不死不休,直至一方彻底败下阵来,但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若不是你,二哥不会那样轻易离开京城,三哥也不会死的那般迅速,就连六弟,也不至于一朝荣宠加身,转眼苦守皇陵。但这些其实——”

    盛承厉顿了顿:“全是我想达到的目的。”

    宿怀璟终于抬眸,像是被他的话激起了一点兴趣。

    盛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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