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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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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一种少见的茫然,就像她第一次意识到南潇雪要提前离开宁乡时一样。

    南潇雪的心又被揪了一下。

    迈向安常的脚步没经过理性思考,而是一种本能。

    若安常这时往后躲,或者开口叫她“别过来”,她还就真过去了。

    可安常还是那样定定看着她,神情强自镇定,可肢体语言更诚实,到底透出些慌乱,也不知怎的就扬起烟吸了一口。

    明显不会啊,呛得咳了半天。

    安常这两天为了遮耳后被她吮出的吻痕,没扎马尾,头发披在肩头,随着咳嗽发尾一晃一晃。

    大概觉得咳得狼狈,咳了两声就拼命忍住了,嗓子眼里没缓解,一张脸憋得通红。

    南潇雪站住了。

    看着这样的安常,她怎能不站住呢?

    她甚至笑了笑,柔和的,算作一种安抚。

    又对着自己的绣花鞋尖指了指。

    安常刚开始没明白,后来一瞥自己的白色匡威,鞋带不知什么时候开了。

    她手里夹着烟,也不知怎么处理,想了想咬在齿间,生怕再呛到也不敢吸,就那么屏着气,快速蹲下身把鞋带胡乱一系。

    烟夹在指间站起身来的时候,南潇雪已经走了。

    片场门口开始陆续有舞者离开,安常没什么与人招呼的心情,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烟夹的位置不对,快燃尽的时候烫着她手指。

    手猛的一缩,烟头掉在沾了雨气的石板上一滚,也染上深浅不一的雨痕,看着像什么人的眼泪。

    她蹲着把烟捡起来,找了个垃圾桶灭了扔进去。

    烟头比她哭得更早,而她是到一路走回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开始想哭。

    也没有真的哭,而是一种酸涩,和窗外的雨气混作一团,熏得眼底潮润润的。

    或许这跌宕情绪来自今晚的两场戏,穷小子在生命最终时刻,是如何完成与精魄的告别。

    那两场戏太过动人,内心触动在片场因拍摄不停中断而被打得凌乱。

    像不成章法的拼图,直到这时才拼凑成完整图样。

    然而拼图一经成形,她又发现难抑的情绪并非来自什么看戏。

    拼图中央清清晰晰写着两行字,有着一模一样的笔画:

    一是她问南潇雪:「那你要我怎么样?」

    一是南潇雪反问她:「那你要我怎么样?」

    她们刚刚在片场门口对望,就是被这样两句话横亘其间。

    滚了两圈,安常发现自己睡不着。

    坐起来,揉揉头发。

    这是南潇雪在宁乡的倒数第三个夜晚。

    而她在这里闹情绪。

    在理智还没追上来的时候,她已从雕花木床下来,换了衣服拉开她家嘎吱作响的门。

    文秀英房里传来隐约的咳嗽声,吓得她赶紧门一关快步走开。

    她不知道若文秀英起来、问一句她要去哪的话,她要如何回答。

    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南潇雪。

    不过就是南潇雪要提前三天离开宁乡,算是很大的变故么?

    明明她一早对南潇雪要走这事,就做了心理准备的。

    今晚情绪却波动到连她自己都害怕的程度。

    上一段感情里她就是收不回成本的赌徒,被人杀得片甲不留,这一次,她明知败局已定,横竖不该再加码了。

    这么想着,冲动的脚步慢下来,直至最终停住。

    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又停住,还是往南潇雪民宿的方向走。

    又停住,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转回她家方向。

    “你要去哪啊?”

    一道清冷声线自她背后响起。

    脚步一滞。

    转过头,见南潇雪还穿着那身瓷青色旗袍,脸上没卸妆,但因熬夜拍戏而脱了小半,这无损于她的美丽,却让她因倦怠而好似泛着淡淡的愁容。

    安常眸光凝了凝。

    这样的南潇雪好似还跌落在精魄与穷小子告别的氛围里。

    南潇雪走近两步,一手轻捧起她的侧脸,仔细看了看她的眼:“哭过?”

    安常撇开头:“没有。”

    她何至于真的哭出来?忍下去的酸涩连身体都可以骗过,如何骗不过南潇雪?

    南潇雪却不撒手:“那你怎么了?”

    她找个由头:“你今晚和柯老师那两场戏,演得太好了。”

    南潇雪追问:“看那两场戏,让你想到了什么?”

    安常心里暗忖:

    让我想到「永失吾爱」就是那般的下场。

    让我想到继续追加投入、到真的爱上你那一天再与你分别,便是那般的下场。

    也许比上一段感情伤得更重、痛得更彻底。

    但这些话太懦弱,她没法说,只是保持沉默。

    南潇雪轻轻叹了声,手掌打横。

    她的手永远像一块玉,触上来那么凉,要安常的睫毛翕动两下、轻扫着她的掌心,才能感到皮肤似在回应一般,从掌纹间隐隐透出一股微热。

    温温的覆在安常眼皮上,抚慰着她一度想哭的酸涩。

    却有另一股新的酸涩涌起,安常很轻微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甚至不愿叫南潇雪看出她胸腔起伏。

    直到情绪平复,她才攥着南潇雪手腕,轻轻把那手拉下来。

    “什么都没想,就只是看入了戏而已。”

    南潇雪默然一瞬,也没揭穿她。

    两人站了会儿,身边那座石桥随天光渐亮,轮廓逐渐分明。

    显然她们在这石桥边相逢,是她想去找南潇雪,南潇雪也想来找她。

    但真遇到了,往回走,是她家,往前走,是南潇雪民宿房间。

    一处日常意味太浓,让人错觉她们的日子将永远这般续写;一处却又太具露水情缘的象征意义,反复提示即将到来的离别。

    就像她们质问彼此的两句话:“那你要我怎么样?”

    她们的处境,与只能站在石桥边的这一刻好接近,卡在真情和入戏之间、坚持和放弃之间、拥抱和别离之间,进退两难。

    还是南潇雪先问:“我们就一直站在这儿?”

    安常思忖了下,指指桥尾的连廊:“要不坐会儿?”

    南潇雪望一眼,走上桥。

    安常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南潇雪在精魄角色里时,身形总是格外袅娜,腰肢是被细雨抚弄的柳枝。

    上桥时安常仰视着南潇雪,看她腰肢带着旗袍下摆轻晃。

    那么轻灵,好像无论如何伸手也握不住,就算勉强蜷起掌心,摊开一看握住的也只是半片枯黄的柳叶,真正的魂灵已随南潇雪的脚步远去。

    等到下桥时,又变作了她俯视南潇雪。

    南潇雪变成了视野里的一轮夕阳,无论她如何眺望也挽留不住。

    一段桥两种心情,种种指向离别。

    两人走到连廊边,安常说:“请坐。”

    南潇雪笑了声。

    那一声总算吹散了些好似凝结的空气,安常的心暂且松了松。

    她靠着立柱而坐,南潇雪与她隔着半人的距离。

    舞者真优美,背永远打得笔直。

    安常指指河里:“有时候能看见鱼。”

    “什么时候?”

    “春天的时候吧。”安常想了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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