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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直一直落着。

    盒子恰好在窗边,她走近的时候,发现窗沿都是被雨沾湿的花瓣。

    一片一片,沉重地趴在窗户上。

    她眸停了一瞬,随后在外面看见了更多这样的花瓣。

    突然她就想起了隔院之中被莫怀一盆一盆抱进去的花,他们离开了江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将花抱出来了。

    太大的雨花会死,没有阳光花也会枯萎吧。

    一边想着,她一边从盒子中拿出了纱布和药粉。

    从始至终,青年一直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外面的雨滴滴答答下着——

    少女不再看那些花,拿着纱布和药粉向青年走去。其实有些忐忑。她一边觉得自己昨日应该没有看错,一边又想不出原因。

    青年坐在榻边。

    她上前,忐忑地掀开青年的衣衫。

    像是揭开一个隐存的疑虑。

    为什么只是一个司礼,权倾朝野的权臣在牢中便会被如此对待,无论是天子、太子、三皇子还是五皇子,她想不到任何一方势力会如此愚笨地站在谢欲晚的对立面。

    还是用刑罚如此侮辱人的方式。

    斩草便要除根。

    这世间谁能将谢欲晚斩草除根。

    上一世什么都不知,谢欲晚都能平步青云,权倾朝野。这一世他拥有上一世十年的先知,如何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司礼便入了牢狱。

    即便这中间有天子的设计和权衡,但是其实还是很奇怪。

    褪去那些担忧,她有时便有些一无所知的茫然。

    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告诉她,她其实是知道的。

    青年的衣裳如墨一般染在她手间,她微微躬下身,能够感受到青年清浅的鼻息。

    她的心跳的莫名其妙地快,她不知是因为此时过于亲密还是因为即将知道的‘真相’,她甚至有些忐忑。

    她抬眸望向他时,发现他亦看着她。

    像是窗沿上被雨压沉了身体的花瓣。

    雨声滴答传入她耳中——

    有那么一瞬间,姜婳想,算了吧,无论事情究竟如何,要不就算了吧。

    就在那一瞬间,青年垂下了眸。姜婳望着手边的纱布和药粉,手颤了一瞬。

    外面的风徐徐涌进来——

    少女纤细的手指解开最后一道暗扣,青年的身体浮现在她面前。

    满是纱布

    满是血

    姜婳的眸一瞬间红了,适才繁复的心思全都不见了。她手陡然松开,红着眸望向面色平淡的青年:“你不是、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被安神香遮掩的血腥味涌入她的鼻腔。

    她手颤抖着牵住青年的衣袖:“谢欲晚,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谢欲晚望着她,轻声道:“我骗人了。”

    姜婳无心听这些自白,她的手颤抖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她满目望去,全是血,绷带之外流露出来的伤口,狰狞地翻着皮肉。

    她强忍着心中情绪,褪下了青年的衣袍。

    满目的红。

    她手指尖颤抖地解开绷带,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映入她眼中,或深或浅,有些结了疤,有些是裂开的皮肉。

    青年的声音很淡:“姜婳,很丑。”

    她忙摇摇头,一瞬间手无所适从,她不知道是这样。这些年他如寻常人一般,她以为就算有,也不会这么严重的。

    可

    满目全是伤口,有些翻着皮肉,像是白玉上面一道道裂痕。

    “会疼、会疼吗?”她小心地问着,手有些无措地将解下来的绷带放到一旁。

    一时间,什么脸红、心跳都没有,她只能看见面前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伤口。她不远处的绷带上泛着深深浅浅的红。

    而在她的面前,她的玉。

    正在流血。

    第九十四章 

    “不疼。”

    青年的声音很淡, 同外面渐轻的雨声融合在一起。

    少女低垂着眸,望不到青年那双死寂的眸。

    适才那一声‘我骗人了’,就这般轻飘地消散在她泛红的眼眸中。

    姜婳指尖都在颤抖, 还是拿起了一旁的药粉, 她未给人上过药, 只是见过莫怀为身前这个人上过药。

    她原以为,就算是她昨日看错了,青年身上的伤势也不太太重。起码,不应该如此之重。

    屋中燃着安神香, 混杂着愈来愈浓烈的甜腥味。

    姜婳伏下身,细致为身旁的青年上药。

    她不知自己手上轻重, 只能一声又一声问道:“谢欲晚, 这样会疼吗?”

    每一次青年都是清淡地望着她,轻声道:“不疼。”

    可撕裂的伤口还在冒着血, 狰狞的皮肉就在她眼前, 姜婳听不得那一句又一句‘不疼’。

    她莫名生了些委屈:“谢欲晚,你又骗人。”

    青年点了头。

    他的确骗了人。

    少女嘴上怨着, 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她颤着眸, 小心翼翼地处理着青年身上每一处伤口。

    她问了许多声‘疼不疼’,青年一声又一声地道‘不疼’。

    她上药的时候,他稍重一些的呼吸都未有。如若不是她的指尖还有血的温热,她甚至觉得这满目的狰狞都是假的。

    但是不是。

    安神香的味道愈来愈淡, 夹杂着细雨的风将她鼻腔间的血腥气吹开。可下一瞬,随着青年胸膛伤口不住淌下的血, 空气中又满是甜腥味。

    终于上完了药。

    姜婳将用了半瓶的药粉放到一旁, 拿起了纱布。

    纱布是完整的一卷,她正准备寻剪子时——

    “从这里解开。”青年的声音很温柔。

    姜婳望向手停住的地方, 听话地一点一点缠开了纱布。纱布有些粗糙,远不如平日的衣服舒适,她随意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下,就出了一道淡淡的红印。

    望着那道红,谢欲晚眸深了一瞬。

    他望着姜婳,她正垂着头,细致将纱布对着他的伤口比划,随后像是拥抱一般上前,头探到距离他胸膛很近的地方,然后将手绕到身后。

    将纱布覆上去的那一刻,姜婳轻轻闭了眼。

    耳边传来青年的呼吸声,因为隔得太近,她的耳朵甚至不小心擦着青年的手臂。姜婳一怔,随后认真地给纱布打上了结。

    在她打结的那一瞬间,青年身上才缠上的纱布已经变成了浅红色。姜婳呼吸滞了一瞬,随后垂下眸,安静地将这一道纱布的最后一道结系上。

    就这样往复,她终于缠好了青年一身的绷带。

    缠好之后,她的手已经满是血渍,她也没有去清理,只是垂着头。

    少女的不开心很明显。

    青年一怔,先是拿过了一旁干净的帕子。

    就像那日在牢狱中一般,他轻轻摊开她的手,用湿润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掉少女手上的血迹。

    青年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泛着一种如玉的白。

    姜婳低垂着眸,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她望着青年的手,一种莫名的委屈泛上心头。

    她问过他那么多句‘疼不疼’,他永远轻描淡写。甚至她要做什么,他便直接陪着她去做了。

    这几日采花、酿酒,那些需要做起伏的大动作的事情,他的伤口是不是都会疼。为什么宁愿疼都不愿意同她说一声。

    明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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