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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雪之动了刑。”

    徐沉礼怔了一瞬,望向龙座上的天子。

    他吩咐过手下人,一定不能对丞相有半分苛责。他犹豫道:“是不是老三或者老五的人他们做的,他们希望丞相同我心生嫌隙——”

    说到一半,徐沉礼止住了,他突然想起来从司礼的事情开始,他同丞相之间就已经有了嫌隙了。

    他疑惑地望向高座上的父皇,轻声道:“父皇,在司家和丞相之间,父皇为何要选择司家?便是司家满门,如何抵得上丞相一人。”

    天子怔了许久,望了望金碧辉煌的宫殿。

    许久之后,徐沉礼听到父皇哑着声音的那一句:“因为雪之是君子。”

    雪之这般的君子,受世间礼法的束缚。

    故而即便雪之手中有足够推翻皇位的权势,但他还是会安静地抓入大牢。就像待到雪之从牢狱之中出去之后,看见丞相府已经被谢府的长老们占据,依旧会安静地接受。

    在君臣之间,在家族之间,像雪之那般的君子只会接受。

    待到雪之的势力被一步步蚕食,彼时他再去同雪之详谈。

    毕竟,他所做的一切,从来不是为了打压雪之。如若雪之能够心甘情愿地辅佐沉礼上位,一切又都好说了。

    但是司家就不同了,那日他如若没有应下司御史的请求,司御史转身就会去投奔三皇子或者五皇子背后的母族。

    彼时,沉礼的登基之路只会变得更艰难。

    孱弱的天子咳出了一口血,望着白帕之上的血迹,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留下了一滴泪。

    是他对不住雪之。

    *

    大牢内。

    姜婳看着莫怀上去同狱卒交涉,莫怀塞了许多银两,又说了许多话,狱卒们才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待他们走过时,狱卒还低声道:“只能在牢房外,半个时辰。”

    莫怀低声应了一声,姜婳望了狱卒一眼,发现就是上次徐宴时带她进来时守门的那个狱卒。徐宴时带她来时,狱卒直接恭敬地将钥匙塞到徐宴时手中。

    姜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眸垂了垂。

    谢欲晚的牢狱在最深处,三人一同走了许久才到。昏暗的长道,泛着一股血腥味,已经第二次来了,姜婳还是有些不太能适应。

    到了牢狱深处时,晨莲和莫怀守在拐角处,姜婳一人上前。

    她手中拿着一盏烛火,只能映亮眼前的路。待到到了谢欲晚牢门前时,她透着烛火,望向谢欲晚。

    因为狱卒没有将钥匙给她们,这一次她只能隔着牢门望着里面的谢欲晚。

    他面色依旧很苍白,雪衣上还是沾了些血迹。雪衣上的血迹比起上次要浅了些,想必是换了一身。

    她垂下眸,从身后拿出包裹,将里面干净的衣裳递了进去。烛火映出少女窈窕纤细的影,恰好在青年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们隔着一道木门,少女的手从木门之中穿过,将干净的衣裳放在了青年的身旁。

    青年从始至终看着她,轻声道:“如何又来了?”

    她垂着头,声音也很轻:“想来告诉你,你同我说的事情我做完了。”说完,她抬起眸,望向对面的青年。

    她翻开另一个包裹,将里面的野栀子拿了出来。

    青年望着她,直到那朵野栀子被递到他身前。

    少女的声音很轻,一双眸认真地看着他:“谢欲晚,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第七十八章 

    野栀子很白。

    散发着一种浓郁的香, 未曾被细致修剪的枝叶上面有微小的刺。

    昏暗的牢狱之中,青年一身雪袍染着淡淡的血,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持着那一支盛放的野栀子。

    姜婳静静地同他对视着。

    许久之后, 听见青年轻声道了一句:“很香。”

    的确很香。

    那股浓郁的香, 甚至一瞬间掩过了这间牢狱之中浓厚的血的腥甜味。像是不经意间, 春雪恍惚化为冰,刺入他的心脏。

    在温热的血液流动之中,冰再化为一滩温热的水。

    青年垂着眸,望着手中的野栀子。

    昏暗的烛火之下, 野栀子上映着少女俯身的倒影。他抬起手,沉默地想要触碰那一片倒影, 却又不太敢用力。

    已经颠簸了一路的野栀子, 沿边的花瓣已经快要掉落了。

    他手中的力道已经用的很轻了,却还是不可控地, 让一片白色的花瓣从外沿脱落。

    花瓣坠落在两人之间。

    姜婳蹲下身, 望着地上的花瓣,轻声道:“谢欲晚, 你为什么要杀司礼?”

    她抬起眸, 望向对面的青年。

    她们之间曾有无数的无视和逃避,上一世的一切最终淹没在一场深冬的水里。这一世他们之间一直隔着她无数的惶恐与畏惧,在这半年的光阴之中,她们各自发生了许多事情。

    但如若真正算起, 她们两人甚至从未真正地交谈过一次。

    她不如他聪慧,不如他了解这朝中的形势, 但是起码在司家这件事情之上, 她认为他做的不够完善。

    谢欲晚将手中的野栀子放在她为他带来的那件干净的雪袍上。

    对于司礼,他无从谈起。

    为什么要杀了司礼?

    因为那从寒门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数十位学子, 死在人生最得意之时,尚未金榜题名,已成毒下鬼魂。

    可即便如此,他亦可以再谋划一番。

    司家对于天子而言,只是一柄刀。虽算助力,但并非无可替代。只要他为天子寻到一把更好用的刀,司家便是天子能够随意放弃的存在。

    他的确也寻得到。

    甚至,他本身,对于天子而言,就是最好的一把刀。

    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他长身玉立,抬头遥望皇座之上的天子。天子苍白着脸,浑身都透着日日殚心竭虑的孱弱。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想起从前。想起天子还不是天子,他还不是丞相之时,想起那日宫殿的屋顶之上,繁星璀璨,万家灯火。

    上一世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发现了有一些事情的端倪。

    只是那时一些事情已经只剩蛛丝马迹,他日日处理朝中事务,实在繁忙。直至这一世,当那些端倪重现在眼前。

    他才恍若他对友人曾付诸的信任,不过云烟。

    他那日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看着那方象征着至高权势的龙椅。在这如出一辙的宏伟和浩瀚之中,龙座上孱弱的身影是如此渺小。

    所以他杀司礼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远山寺那柄射|向少女的寒箭。

    司礼是一个不同于姜禹的疯子,只是因为她砸了那一方玉,他便能够下如此狠手。在司礼眼中,她只如蜉蝣。

    他不能放任司礼这样的人在她身边。

    司礼死的那一刻,他正在皇宫之中,同天子遥望着。

    他忍耐了许久,才在上马车的那一刻,屈身呕吐。马车颠簸起来,毛毯很快就被血染红了,他垂眸休憩了许久。

    是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的身体越发孱弱了。

    那一场漫天的大雪似乎又开始埋葬他的身体,世间因果不停不息,瞬息的每一刻,他都在缓慢地赴死。

    可他死了,她要怎么办呢?

    她要如何面对巍峨的礼制,要如何面对浩瀚的皇权。她已经掺入了这些纷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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