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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她从前的性子,此时她便该退缩了。但是想到那个如春花一般灿烂温柔的少年,她还是坚定地望向谢欲晚,又问了一遍。

    “可以吗?”

    谢欲晚一怔,突然自己有些局促地移开了眼。

    姜婳向来看不明白他的情绪,还以为这是拒绝,心中叹了口气,却也知道若是谢欲晚不愿,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身份去强求。

    她的手刚搭上车帘的时候,谢欲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姜婳,前世我教给你的第三课是什么?”

    少女的身子陡然僵硬,转身望向谢欲晚,轻声道:“不要先入为主。”

    青年依旧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声音如雪一般又冷又静:“那你今日做到了吗?”

    姜婳手下意识抓住坐垫,许久之后才摇头:“我没有。”

    青年似乎觉得自己言语要再狠厉些,可面对少女的低头,张了几次嘴却又都说不出话。他在心中有些苍凉地笑了一声,忽略从今日在废墟见到她之后就泛起的疼。

    解释不清的不东西,即便他知晓,也就当做不存在。

    沉默之间,姜婳眸中的坚定一点一点被软化,她轻声问道:“夫子,是学生又犯错了吗?”

    谢欲晚眸一凝,许久之后,唇边多了一分讽刺的笑意。他抬眸望向对面看似低眉顺眼的少女,神色越来越淡。

    他便也学着她的做派,全了她想泾渭分明的心。

    左右,就如同她所言,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浅薄的占有。她厌恶这般轻薄的存在,他本来也不该有。

    “是,错了。”他淡声不曾外泄一分情绪。

    姜婳手再一次捏紧坐垫,眸半抬,却不曾看对面的青年。她摒弃不开心中杂乱的念头,许久之后也只能摇头:“学生想不明白。”

    “于陈可怜吗?”谢欲晚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姜婳捏紧手,不愿意点下这个头,沉默却基本上等同于承认了。

    “你在想,为何于府一家这么好的人要陷入这般的事情,要为上位者的争斗失去名誉、官位、府邸乃至生命?”

    姜婳身子一僵,但依旧没有否认,即便她从来不曾言,但她的确是这般想的。

    谢欲晚没有再看对面的少女,笑意中带了些讽刺,他只轻声问了一句:“姜婳,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同于陈是如此认识的吗?”

    有什么东西从姜婳心中一闪而过,姜婳手一瞬间失去力气般松开,向谢欲晚看去。

    谢欲晚淡淡看着她,平静又嘲弄。

    “既然要先入为主,姜婳,为何你的‘先’在于陈身上。你同于陈相识,是因为姜家。姜老夫人为你介绍于陈为夫婿,于陈不曾在朝中为官,但于父并不是。”

    “说回于陈,于陈这个名字,可能你并不熟,但陈于呢?”

    姜婳的眸一瞬间睁大,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摇头。

    “不可能,不会的”

    谢欲晚定眸望着她,许久,只有车帘被风吹动的声音。

    姜婳心中响起上一世她所听到的‘陈于’的消息。

    陈于,字檀之,乃是后世最大的奸臣。

    第三十六章 

    她曾同他见过一面。

    那是一次宫宴, 后半程时,她觉得宴会沉闷,偷偷唤了橘糖一起去外面透气。刚出门, 就看见几个小太监正围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青年。

    青年被小太监们围在中间, 跌落在地上, 一言不发。在青年的身侧,是一方已经侧翻的轮椅。太监们掩耳轻笑,一边关切问青年‘大人是否需要我们这等阉人相助’,一边又身体言语神情都表达着厌恶。

    那时橘糖从身后拉住了她, 她也就顺从地停了下来。转过身时她向前望了一眼,因为那一眼, 她停在了原地。

    月光之下, 青年的长发全是柔顺的白丝,顺滑得像是一方白绫。

    太监们大抵在那嘲弄了十分钟, 青年一直不曾说一句话。她望着月光下那铺开的银发, 在假山后一直看到太监们离开。

    等到四下空无一人,她沉默不语地上前, 先是将一旁的轮椅扶了起来, 再唤来橘糖,让橘糖同她一起将人扶到了轮椅上。

    在那些太监风言风语下一直不曾言语的白发青年,此时却轻含了笑。

    “夫人,在下是这朝中人人恨不得诛之后快的奸臣, 好心的夫人是不该扶在下这般的人的。”

    她彼时只觉得这人奇怪极了,闻言也只是轻声道:“无论你是什么人, 我都不觉得用残缺羞辱人的方式是正确的。你是奸臣, 危害社稷,祸害百姓, 你该去大牢,该去刑场,而不是在这。”

    她无意同他多聊,见他轮椅并无大碍,抓住橘糖转身便要走。

    那白发青年在身后静静看着她,笑着道:“不知是哪家好心的夫人?日后朝堂之上,在下也可——”

    她没理会,甚至都没听完青年口中的言论就走出去了。那时她也只是在想

    谢欲晚才不会需要。

    这只是她前世过于潦草的一笔,此时还能记得也仅仅因为那青年那一头如丝绸般顺滑的白色的长发。

    这也是她同陈于在前世见过的唯一一面。

    后来,陈于下狱,不过几日,她便从橘糖口中听见了他于牢中自缢的消息。

    可如今告诉她,这是前一世的于陈?

    姜婳眼眸低垂,指尖微颤,一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心间。谢欲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但她如何也不能将于陈同前一世那个轮椅上的白发男人联系起来。

    他们完全不一样。

    她看向谢欲晚,眼眸怔了一瞬,轻声道:“姜禹前一世因为贪污而落马,姜玉郎被牵连丢掉官职,姜家其他人不成气候,姜府就此陨落。但是姜家的贪污,并不是从姜禹被揭穿的那一年开始的,所以”

    她停了一瞬,像是很艰难才能说出下面的猜测。

    “所以,于家这一次,是为姜府顶了罪责,但是于父并不无辜。因为当初祖母为我挑选夫婿时,并不是随意挑选的,挑选的必定是同姜府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家族。于府是姜家的爪牙,于父本就是姜府贪污链的一环。此次长安城中发生的事情,应当是事情败露,姜府选择自断爪牙,于父被姜禹放弃了”

    谢欲晚手指尖动了一下,就听见少女继续艰难地说道。

    “长安消息传到江南,如何也需要两三日方能人尽皆知,但是今日大街之上议论纷纷,闹事拆家的百姓多不胜数,这其中一定是有人直接散播了消息。那于府那一场火,便也是有人故意的,还是姜家,为了斩草除根,对吗?”

    谢欲晚眼中划过浅笑,轻声道:“嗯,但是这一切,于陈并不知晓。这场火之后,于家的事情,上面不会再追究。”

    昏暗的烛光中,青年的眼柔和了一瞬,衣袖下的手几乎是下意识捏紧了一颗圆滚滚的糖,青年向来寒凉的手被糖纸斑驳地刺着,淡淡的一层茧裹着那颗平缓跃动的心。

    他想试着将手中的糖给出去

    就算是夫子同学生,学生答对题了,夫子给上一颗糖也是合情合理吧。似乎说服了自己,他捏着糖的手又紧了紧。

    姜婳没有心情注意谢欲晚的情绪,想到于陈的事情,思绪混作一团,心中和脑中都很乱。

    之前她不知晓时,还能同于陈说些聊胜于无的安慰。如今她要如何告诉那个见她就会害羞的少年,他今日遭遇的一切源自他万般遵从爱戴的父亲。

    这些年他所享受的一切,连带着她曾与之共享的一切,是贪污所来,是旁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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