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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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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睡觉。

    又似往常一般,在夜幕最深之际,抬起眸,望向身旁的一处空荡。他想起那日他将橘糖送去青山时,橘糖满眸的泪,橘糖说:“公子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很讶异,到了今日,依旧讶异。

    橘糖为何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人世间,人诞生,人死去,是这世间固有的规律。谁都会死,意外,老死,本质上并无差异。

    他有一日,也会死去。

    又何来,‘她’死了,他便要好好才能活下去的道理。

    他看着橘糖泛红的眸,看她恍若无休止的泪,只觉得诧异。那时已经小半年过去,她为何还能如此伤心?

    他闲暇时想,这一生,他也难如橘糖一次。

    百般否认的公子,却未发现,他连‘她’的名字都再未唤一声。

    他平静地对待这世间的一切,看天子荒谬,看安王残党日渐壮大,他不再如从前一般,去为心中的社稷殚精竭虑,他守着年少之时友人之托,漫长而独自地行走在人世间。

    只是偶尔,会在夜深无人之际,怔然。

    他似乎,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又是一年冬日。

    他看着窗外漫天的雪,突然心如刀绞地疼。

    这疼来的如此迟缓,他意识到时,仿佛用了半生。

    许多年前,会有一个名为姜婳的女子,在漫天飘扬的雪中,笑着向他跑来。

    可雪就这般,白了青年的墨发。

    *

    惶然睁开眼的那一刻,冰冷的水似乎还在她的喉间,姜婳下意识掐住脖子呕吐,被一青年男子关切声音围住之际,她才恍惚,意识到了什么。

    “小婳,怎么了,莫不是不想见夫子,还装起了病?”青年关心又带着取笑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她眼眸模糊地望向周围的一切,最后定在姜玉郎那张尚年轻的脸上。

    她怔了一瞬,道了一句:“大哥。”

    姜玉郎忙将妹妹扶起来,拿了帕子,替她整理了番仪容:“大哥知晓你不爱诗文,昨日才没去学堂。但小婳,你还小,比起其他事情,诗文其实已经很简单了。便是玉莹那般的糊涂蛋,都能得甲等,小婳努力些,定是可以的。”

    他声音温润,是同谢欲晚那般,不同的温润。谢欲晚的温润之中,永远是疏离有礼,端方君子,他却是谦谦君子,如水温和。

    姜婳惶然,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梦,还是人死之前的走马灯。

    她明明已经死了,坠入了那方冰冷的湖。

    可此时,被姜玉郎搀扶住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她眼眸不再模糊之际,望向了正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姜玉郎。

    “小婳,其实这一次来的夫子,人很好的。不会再像从前一般罚站你,还罚你手板子了,那个人,清高自傲,才不屑做那般事情,你不要怕。”

    说起友人,姜玉郎有了一丝如沐春风的笑意。

    姜婳眼眸颤了一瞬,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姜玉郎抬起手,向前一指:“喏,他来了。”

    姜婳抬起眸,望向从远处走来的那人。

    远处的光中,是清冷淡漠,身长如竹的矜贵公子,当朝最年轻的丞相,是她前世的夫君——谢欲晚。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狼狈。

    想来,走马灯不过短短一瞬,如何能有如此真实的触感,此时,她甚至能看清远处那人玉佩上垂着的穗子。

    她知道,自己应该重生在了十五岁那年。

    那是姨娘死后的一个月。

    此时因为她半月都未去学堂,被外出游历回来的大哥姜玉郎,抓着来拜见夫子谢欲晚。上一世她是怎么做的?

    谢欲晚越走越近,那道熟悉的身影,开始让她忍不住眼眸颤动。

    她知晓自己连指尖都写着慌乱。

    可在谢欲晚停在她身前,向她望来那一刻,她生生咽下了所有的情绪,望向了这个她日夜朝夕相处了数十载的夫君,娴静而陌生地行了个礼。

    她看着他平静地向她望来。

    那一句‘自毁清誉,小人所为’仿佛还在她耳边。

    她见惯了也厌惯了他这幅平静模样,同前世一般望向他时,心中想,她再也不想嫁给谢欲晚了。

    冰冷的湖水浸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的人生,总是定格在许多时刻。

    推开门,姨娘挂在一方白绫之上,苍白瘦弱的脸寓意着死亡。

    书房外,谢欲晚一声复一声,清冷又淡薄的言语,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恍若窒息,冰凉的湖水浸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那些捆绑她一生的情绪,突然就变得很淡。

    临死之前,她惶然看着自己的一生,只觉得悲哀。

    所以她不要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天意总是如此玩笑,既然让她逆了天命重生,却又偏偏重生姨娘死后的一个月。

    她似乎又要被迫踏上同前世一样的轨迹,拥有一个错误的开始,拥有一份永不会盛开的爱,拥有半生的绝望和迷茫。

    但这一次,她不要了。

    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她们口中艳羡的丞相夫人的高位,也不要谢欲晚这个人了。她对他有过的所有浓烈的爱恨,在湖水涌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都变得太淡。

    淡到,她再也不想用半生的惶恐,去换他偶有的一顾。

    她受够了被愧疚缠的喘不过气的日子,重来一次,她真的想放过自己。姨娘的仇,她便是拼尽半生,也会让姜玉莹偿还。

    但再不是借谢欲晚了,没有她,当朝最年轻的丞相,矜贵无双的公子,会拥有美好毫无污点的一生,再也不会脊梁骨上,扛着一个她。

    一瞬间,她想了许多。

    可当她望向谢欲晚,在他望过来,她同他对视的那一瞬。

    她突然指尖冰凉。

    她发现。

    谢欲晚也重生了。

    她同他做了十年的夫妻,她是他一手教导出的学生。只需要一眼,她便知晓,眼前这人,不是二十岁便就任丞相之位的矜贵无双风光霁月的少年,而是十年后那个,朝堂人人谈之色变清冷端方的青年权臣。

    身体几乎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垂了头。

    她假意没有看见对面之人探究的眼神,同前世一般,拉着姜玉郎的衣袖,垂眸低声道:“大哥,我想回去了。”

    姜玉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轻声一叹,对着谢欲晚抱歉道:“三妹妹最近未去学堂,谢兄勿要责怪。待我这几日,同她多说说。”

    姜婳转身,在一道清淡却不容忽视的冷淡眸光中,娴静地向屋外走去。

    几乎是走出屋子的一瞬间,她瘫靠在了栏杆上。

    水面映出她平静的脸。

    即便心中慌乱到靠近便能听见急促的心跳,此时她的脸,还是维持着平静

    这还是他教她的。

    再慌乱,也不能显露在脸上。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突然想到,她竟然用他前世教她的东西,骗过了这一世的他。倚在栏杆边,她眸轻了一瞬。

    她若是不想走上同前世一样的路,就不能让他知道,她也重生了。

    她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是丞相府将事事打理得谨秩有序的主母。

    他看着清冷淡漠,但是向来将她视为所有物。

    不是对爱人的占有,他不爱她。

    是一种从她推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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