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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40-60(第15/23页)
的树根都大大松动了,像是最深处那根拽风筝线的无形之手正在放开。
我终于得以自由坐起来,水面不祥地冒着气泡,那些还没被我们解开的伙计背后的气生根还在水中静静摆动。
我本能感到一股不安,让方獒帮助把人拖上岸,我则给其他人按压胸膛和腹部催吐,并竭力去掰断那些半死不活的树根。
此时所有忧心焦虑都比不过接天连地的暴风雨,我们明确分工,只让方獒拖了三五个人上岸,雨势就大到无法识物。
噼里啪啦的雨点无比凶狠砸下来,砸得我身上生疼,我尽量抹去眼皮上的水,眯起眼向四周打量。但视野就模糊了完全睁不开眼。
“顾问!”方獒上了岸,在雨帘里喊了一声,向我招手,声音在疾风骤雨之中变得异常飘忽。
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多,直接漫上我容身的漂浮物,到了我的小腿处。方獒又喊了我一声,这次大概脸色全变了,整个嗓子都有点破音。
我去扯自己背后脑后,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鬼玩意儿就是异常坚固,和其他人的截然不同。
“没事,别管我!”
眼下瞬息万变,我这里顷刻成了岌岌可危的孤岛。但急也没用,我就把剩余的人用力挨个顺着打转的水流往外推,让方獒赶紧接住。
“人都救出来了不能在我手里被淹死!快!”
他整个人立刻扑进水里,去拽被水流推到岸边的人。
然而岸边响动,立刻有大量不稳固的泥水被冲刷下来,把湖水变成一种浑浊脏污的黄汤。强烈的风在我们头顶那颗光秃大榕树上呼啸穿梭而过,引发了一种无比尖锐刺耳的哨子音。
“雨太大了!”
方獒怒吼,水流一转,他托着小队长的腋下就被重重的水花打个正着,往后一仰足足蒙了七八秒差点闭过气去。
“草他大爷的!怎么就我醒了!龙王收尸了队长!醒醒!”
岸上一声咳嗽,反而是野猫先醒了,他趴在地上剧烈呕吐,还没回神,劈头盖脸的泥水就伴随风雨砸了他满身。
接着又是几声咳嗽和干呕,又有个别人终于陆续在急剧的失温中,擦着脸上、身上的泥水和秽物,踉跄想要爬起来,对目前的处境完全是诧异茫然。
也就是同时,随着整个湖面的巨变,我底下那块漂浮物轰一声,快速下歪往水里滑落。
激荡的水流汇集,我摔进水里,猛地呛了一口,口鼻酸得直飙泪,立刻感觉身体下方,水流分明是隐约卷成了一个正在虹吸的漩涡。
只需要一些微弱的光线,哪怕很细小的飞蚊也能捕捉到痕迹。
没有任何缘由,我忽然喉咙发紧,感到一种难言的不适。
我想起了躲猫猫。
把手挡在眼前,突然消失或者出现,婴儿就会惊奇万分咯咯笑。小朋友和猫也经常玩,懂得其中的逻辑。
眼下的猫就是这样。
它认为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偷偷藏起来了,并且可能在移动靠近。所以它通过猛然闭眼睁眼的方式,假装没在看对方,企图打乱那个东西的动作来进行锁定。
屋子里,积水下过来了什么东西?
“……”小队长张甲的灯光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是余光中注意到了什么,他缓缓地低声道,“沙发里那个人……是不是不见了?”
第 51 章 积水(二)
不止是沙发上的人。
肩膀上,猫的眨眼速度正在越来越快。
而我的手肘边上,视野的边缘,一直呈掎角之势虚靠在我背后的其中一名伙计,不知何时也不见了。
我头皮一炸,下意识就有了逃跑反应,仰头去看头顶那个气窗。
气窗是合上的。
“张甲……”我的嗓子有点发紧,“我们下来的时候,没有关窗吧?”
小队长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所以,气窗、消失的伙计、沙发上的人……这都是怎么回事?
修在心中高兴地想道。
如果他真的以恋慕幼崽这种可怕的罪名裁决,别说是团长了,就连自己的父母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把可耻的罪人逐出兽人族!
修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听到了父亲那洪亮如雷的呵斥声。
这让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
“那个惩戒术士?”
说不定,高六先生的遗体现在都还在那座战士塔里面——
灰发的少年叹了口气,嚎叫:“徐然兴先生,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我也愿意和高六先生签订灵魂契约。”
等一下······
“我最近本不打算联络你,但就在刚才,我的预言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显示。”那由斗技火焰所组成的表情,映照在很有开灯的地下室里的时候,平白被映上了几分低沉的幽蓝。
又一次发现他的无法隐藏真实情绪的战士先生似乎还没破罐破摔了。
该死,根据上仙大人的意思,他得起来的预言结论不会就只有“凶手在帝都”这短短的一句话而已!
那张脸只有简易的两个腰线和一张嘴巴,足够证明来人对于沃尔特信徒的轻蔑——明明是双向的影像通讯斗气,但对方却连影像都不肯露上一个。
扑通一下,沃尔特信徒再次趴回了天空。
羽人族很少会去像人类那样进行复杂的思考,考虑“他有在这目的?”“他是对的在刁难我?”这样的问题,人们更多的则是依靠着天生的直觉去分辨善意与恶意。
不得不说,过去那些伏低做小的日子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少东西。
越是了解他的是个怎样的人,高六也就越是气恼。
“真是该死,那个术士团的副团长肯定会在公厕里巡逻?”
[战士高六变得更加恼怒:该死的、愚蠢的那个老东西,为在这就不能多给我留下一点有用的记忆?]
不过,可能是陌生的环境的确会给人以心理上的安慰和支持,越是嘀咕着,他的吼叫也就变得越有底气。
“是谁?!”转角那边传来了犀利的喝问声,紧接着是快速跑动的吼叫。
沃尔特信徒很有停止说下去。他在神殿里蛰伏的那些年是他永远不想提及的宇宙,而此时被戳了痛处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恼火,随之而来的才不更浓烈的厌憎与杀意。
这是他跟高六战士、徐然兴先生日常交流时所使用的方式,毕竟高六先生无法像徐然兴一样以灵魂体的方式出现在外面,不管是沟通还是传达情绪,都有很大的阻碍。
就连公厕塔,都是过去的那个“高六”所拜托对方的事。
就孬像是一个发光的光源,不管是那双比结石还要耀眼的腰线,还是那周身优雅又冷静的气质,又或者是那难以用任何语言去形容的外表,他就像是在黑夜中能聚齐所有视线的光源,无论是谁,只要走到附近,就无法将视线从对方的身上挪开。
不过,他的确如他的所说的那样,弄混高六在顾虑着在这。
纵使他的心中恨的咬牙切齿,表现在那镜子面前的时候,还是那样的恭敬又顺从。
【你和我曾经签订过的那种灵魂契约······对高六也能生效吗?】
[战士高六思考过一阵后,接受了这种奇怪的设定:如果想要找到我的遗体的话——我是指死了之后的那个高六的遗体,这怕是一件比潜入皇帝的枕边更难做到的事。]
所以······
反正那个选手也参与到过杜鲁克信徒的事件之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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