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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东北角的这座望楼挂着飘带,意思是她们的统帅现在就在上头。她闲来无事,索性爬上去找人。

    “小股的袭扰最是烦人。”她抬掌拍在洛清河肩上,叹息道,“这种鬼天气恐怕要持续到下个月。”

    越过东面周山连绵的山脉,那里的尽头连接着望海,但这样的大雪天里,站在瓦泽最高的望楼也难以窥见海天一线的痕迹。

    洛清河收回目光,问她:“关中新送来的补给到了?”

    “嗯。”李牧烟点头,“依照你出关前的布置,自西向东三郡分开送,盖的都是各自主将的印。小泽在苍郡,离得最近,这一批是他的。季善行在夏郡,本该相隔不久,但依照烽火台穿回来的消息,他拖成了和琦微相差无几。这也是你的意思?”

    洛清河点头,笑道:“新调来的人,总该有点反骨,不能太听话,不然陛下就该担心了。他现在视我为眼中钉,可就盯着燕州呢。季善行又和储君有旧,听话就显眼了。”

    “行吧,总归你心里有数。”李牧烟点头,又提起北燕近日的动向,“拓跋焘一把年纪了,这战法倒是愈发恶心人,你有什么法子玩儿一手吗?”

    “昔日袭扰是为了掠夺物资,担心现在关外百姓几乎都迁入了关中,烽火台重新休整后,交战地挡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座座要塞城池。”洛清河转着拇指的扳指,轻描淡写地说,“他们一根毛都找不到。所以……”

    李牧烟挑眉:“所以?”

    “恶心回去。”洛清河靠在边缘,指着下面操练的士卒,“调来的新兵还没见过几次狼群吧?让他们去。既然要打了就跑,就当练兵陪他们玩。”

    新的刀还需淬炼,既然有人上赶着做磨刀石,何乐而不为?

    “点些老人藏在里面,如果他想打,就把他调来的轻骑‘吃’下去。”洛清河把袖中的玄铁令盖在了栏杆边缘冒出的木刺上,再抬起来那一处的刺已经被压平了。

    她们打得起,但是拓跋焘不行。

    “关中说是也不太平。”李牧烟摇头,“季善行依着你的意思和京城一样,把流言压了下去。但是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万一温大人压不住,你们都很危险。”

    “所以我也在等消息。”洛清河微微抿唇,若有所思地看向战鹰落下的帐篷。

    “栖谣应该到明净山了。”

    碎雪从檐角坠了下去。

    避居山中多年的老先生注视着眼前的近卫,缓慢地饮下新沏好的茶水。

    “所以,”他问,“洛将军是想要老朽,将那些有关玄卫、有关修文身世的信物,尽数转交吗?”

    “这也是近日举国流言纷纷的来处,老朽说得对吗?”

    作者有话说:

    拒绝画饼从我做起(什

    明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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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3章 血光 【ZX整理】

    山中风雪已起, 比上山时更甚,如今举目四望,只余下三两延伸出的枯枝, 孤零零地曳动在雪雾里。少年挑开垂帷,安静地往炉上添水, 他在触及老师目光时了然, 离开时一并牵走了在屏风后张望的小童。

    “先生避居山野之远,却忧巍巍社稷。”栖谣微微躬身, 像是谢这杯清茶,“我等晚辈不敢于先生前班门弄斧言明流言之弊害, 铁骑戍守边境, 也自当恪守其责不问政事。然外敌环伺,国中内斗不止。设计天子、暗杀使节, 祸及四方百姓……将军遣我前来并非为诘问, 只是想问先生一句, 先生教他,是为了看到这些吗?”

    瞿延阖眼而叹, 道:“十年前, 有人将一个孩子送到了我面前。他带来了天子暗卫的密令, 要我好生教习那个孩子。作为交换, 暗卫带回了那时被人牙子从我身边带走的外孙, 就是姑娘进门时见到的阿琅。姑娘知道暗卫都做的是什么活计, 在孤身上山时,想必也做好了避过他们的准备,而我没有选择。”

    老人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屋外的风雪呜咽, “我知晓那孩子的身世, 知晓他心中有恨, 亦明白,他或为来日之祸患。但……那孩子却并非朽木。比之教成祸患,我想尽己所能,自血海中将一孤魂拉出来。所以我给他起了字,盼望能自阴诡地狱之中洗刷去恨意与血债。”

    栖谣没有说话,结果摆在明面上,无论是无奈还是好心,事已成定局,现在站在九重宫阙之上的人不是天下盼望的良才,而是浸淫着阴谋的疯子。

    “人这一生,纵然如镇北将军那般天纵奇才,便当真没有身不由己时做出的决定吗?”瞿延的侧脸映着烛光,苦涩地说,“他离我门下的这些年,我在山野听闻了长安的风起云涌,嗅见了北地再起的烽烟。天下太平四字,所承的太多太多。天地君亲,可这君,又亏欠了多少人呢?”

    栖谣抬起眸子,近卫的双眼明亮,即便日渐天昏也掩不住其中的锐气。但她在此刻卸下了这样的皮囊,以一位后辈的目光平心静气地凝视着这位当世大儒,说:“那三万人,那场屠杀,我主认,雁翎认。我们的确无愧于大梁江山,但我们有负于白雪之下的哀哀白骨,有罪于妻离子散的每一户人家。他要报仇,要雪恨,镇北将军绝无二话,但不该是踏着无名之骨越上阶梯。”

    “我等知晓玄卫在侧先生不便多言,但天下人需要一个答案。无端的猜忌与疑窦重云是为了蒙蔽九重阙的眼睛,可在那之后,需要有人拨云见日,将真相告知于天下。先生惜才,顾念师生之谊,栖谣皆可理解,但恰如先生所言,主君功过,自有后世评说。他之得失,又焉知后世人如何提笔为书呢?”

    瞿延闭目,苍老的脸上沟壑纵生。

    廊下小童去而复返,她早已到了读书习字的年纪,但所谓天下、所谓众生,却好似离她这个因外祖避居而远离尘世的孩子太过遥远。那双稚童方有的清澈眼眸倒映出重重垂帷下的方寸天地,她看见冒雪而来的远客在风铎当啷里扶案起身,向着祖父拱手深拜。

    “您可以有所偏袒,可以不在此刻将事实全盘托出。朝中若有罪名,雁翎会与天枢之臣共担,绝不祸及先生阖族。但我代我主,以燕州数十万守土之士与边境子民为请,请瞿延先生,以掌中这一杆笔,消天下文士心中之芥蒂,还大梁一个安宁。”

    这话已是仁至义尽。

    瞿延默然长叹,静坐至炉上火苗渐渐熄灭,才终于道:“让老朽想想罢。”

    夜深雪大,山中行走极易迷失方向,这场相谈结束后,侍奉瞿延的少年将远客引至了客房。主屋的灯一直未熄,少年推门入内时看见老师披衣而坐,面前放着一个一掌长的漆匣。

    “小盛。”老人招手示意他近前,眼里有怅然,“你师兄之事,先生当年,是否真的错了呢?”

    少年轻轻抿唇,跪坐在前垂首添炭,“徒儿听闻,如今的天枢温大人,昔日也为曾经的望族所囚。崔阁老惜才,将她收入了门下,如今天枢种种行径虽有违祖宗成法,但于天下有益。师兄的确聪慧,先生并非阁老,能做的不多……当年之事,对错与否,先生当时又如何知其果呢?”

    “天子乃人君,以一己之力相抗,无异于蚍蜉撼树,委实太难了。”

    瞿延看他,问:“那你也觉得,先生应当做此大义灭亲之举吗?”

    少年摇头,平和地说:“徒儿未曾入世,难以空谈得失。先生有所犹豫,不仅有告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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