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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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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停,和颜悦色道,“事急从权,不是什么大事。陛下命我监军,也不过是出于我去年那段时日的考量,此等言语切莫再谈。诸位且自去,”

    这……魏伯岭面色一变,他胡乱瞥了两眼周遭的军士,凑近两步附耳同温明裳道:“大人,陛下的意思可不是……”

    烈日破云,北境的天热起来只有这一两月,但的确难熬。温明裳瞥了眼天色,朝着魏伯岭道:“不急,恰好洛将军不也要到了?咱们上去等等,大人有些话要讲,此时便说了吧。我这初来乍到,总该先熟悉一二。”

    她指的是城门后的一处高台,上头有遮阴处,是修来供换防的将士歇脚用的。此时天枢既到了,那里的人自然也换做了天枢的护卫。

    魏伯岭一琢磨,觉得如此也省去了路上提防隔墙有耳的功夫,欣然应允。

    此处没什么旁的东西,至多也就一碗糙茶。赵君若借着倒茶的由头守在外头,也算是躲了那监军倒苦水。

    小姑娘靠坐在围栏边,心说洛将军你快些到吧,难为明裳还要听这等废话。

    窗子大敞着,温明裳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那碗茶,在小半个时辰后忽而听见了远方天穹的一声鹰啸。

    天穹高悬的一点墨拍打着疾风向下飞掠。

    身侧絮叨的声音也被遽然打断,魏伯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恰巧被海东青盘旋而下惊起的浪给打了满脸。他猝不及防对上猛禽锐利的双目,悚然后退时打翻了小几的茶碗。

    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高台上没有落脚的地方,温明裳手上也没有戴臂缚,海东青飞了两圈,振翅重新回到了高处,只余下鹰唳声盘旋不息。

    温明裳抬起眸,看见城外马道惊雷滚滚而来,城门轰然打开,重甲裹挟着烟尘,在冲入其中时惊起满地飞沙。

    魏伯岭呛得直咳嗽,他看了眼岿然不动的温明裳,正想上前去献殷勤为对方挡风,却被不动声色上前的赵君若给隔在了一侧。

    战马喷薄着炙热的鼻息,铁骑的刀还未收回去,寒刃在烈日下闪烁着薄薄的光,令人胆战心惊。

    温明裳唇边露出笑容,她缓步往下迈了半节梯,隔着木制的围栏和马上的将军遥遥相望。

    踏雪在来回换踏,重甲们依次下马摘掉铁盔,一旁是久候多时的军匠。

    但洛清河没动。

    魏伯岭喊了两声,咬字重音落在了天枢和温大人上,十足的狐假虎威。京中传闻诸多,难以尽信,他看不出这两人真假,只笃定温明裳定然是能把洛清河压得死死的。

    否则为何雁翎要松口让她连接起战线?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局面。

    然而回答他的是马上将军的一声嗤笑。

    “魏大人。”洛清河睨他一眼,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目光薄冷,“此处没有守备军,也没有元将军。”

    魏伯岭面色一变,似是十分不敢相信对方真拂了自己的面子。他支吾着看对方浑然不在意地下马取盔,仍未摘面甲,这才霍然转头去看此前不发一言的温明裳。

    温明裳侧目看他一眼,问:“适才魏大人说的话我都听着,眼下还有要说的吗?”

    魏伯岭蓦地愣住。

    人都在此了?这是怎么个意思?当面翻脸?

    回答他的是温明裳转身下阶的脚步声。

    踏雪想要凑近,但被喂马的军士拉着缰绳牵去了一边。

    温明裳在洛清河面前站定,微微抬头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抬手自然地覆上了沾染了尘与土的面甲。洛清河比她高小半头,戴甲差距更是明显,系绳别在脑后,探手去摸索,怕是要踮起脚。

    然就在指尖划过耳侧的刹那,原本满眼冷然的将军顺势低下了头,月白的宽袖掠过铁甲,令人惊诧地觉得好似两相交融在了一侧。

    她不怕驯养的战鹰,不怕沾血的长刀,更不怕面前的这个人。

    魏伯岭的想法也不全错。

    朝思暮想的脸容近在眼前,温明裳哑然失笑,她在摘掉面甲的下一刹抬指点在洛清河唇侧,看着对方眸中陡然融开的霜雪小声咬耳朵。

    她说:“好凶哦。”

    作者有话说:

    有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dbq这个更新频率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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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章 孤注 【ZX整理】

    重甲过境很突然, 依照原本的设想,它们要随战局的变化北上推进到荼旗尔泽东南方,但洛清河既在此时率军入城停驻, 必然是生了变数的。主帐久未起用,短短的时间里, 杂役也只来得及简单拾掇, 只能称得上干净,勉强叫人能歇一夜。

    将军们还没回来, 帐中议事还得再等等,宗平后脚让人给送来了清水, 权当是抽些时间清洗一二。

    东西都堆在角落, 瞧着乱糟糟的。温明裳在进来前便解了披风,她指尖还捏着那张面甲, 在洛清河解甲更衣后走过来时才后知后觉地听见水声。

    洛清河在她身侧坐下来, 抬起她的手腕给她擦拭被污了的指尖, “半月前圣旨到北境,按着脚程应当还要几日, 怎么赶得这样急?”

    “不急些, 连见你一面都难。”铁指已经卸了下去, 温明裳指腹下触碰着的是粗糙的茧, 她另一只手接过浸了清水的帕子, 携着薄薄的凉按在了洛清河侧脸。

    那儿靠近下颌的地方新添了一道寸余长的口子, 已经结痂了。

    战场凶险,比起现在尚在伤兵营休养的那些军士,这道伤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温明裳眼睫轻轻颤动, 指尖小心翼翼地在那附近碰了一下。

    唯恐什么碎去惹了满身刺痛似的。

    她张了张口, 可还未说出只言片语,洛清河忽然伸手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骤然抬高的视线叫人平白生出种熟悉的久违来,藏起的想念也随之生了根。

    夏时衫轻薄,指尖的薄热隔着外袍印在了纤细的蝶骨上。温明裳低下头,听见洛清河佯装着叹息板起脸来说。

    “别以为我不晓得,鹰房的信上写得明白得很。京城事起时便罢了,平日里也不安生,你走时如何同我说的?少折腾些自己身子。”

    她回来得突然,连三城驻军都不过是早了半个时辰知道此事,更别论路上的天枢。温明裳紧赶慢赶,其实心里知道不大可能在此处见到洛清河,可即便是近半分也是好的。

    温明裳顺势低下头,在话音刚落下的时分偏头去亲她唇角,学着不久前在城门口的语调闷声重复:“好凶。”

    能趴在大梁镇北将军怀里说这句好凶的,天底下也就她一个,偏生这话还说得分外煞有其事,好像真真受了委屈似的。

    洛清河哑然失笑,她揉了揉温明裳的发顶,靠近将额头抵在她脖颈里,沉沉地说:“不凶。让我抱一下。”

    这仗不好打,人都不是铁打的,都会累。栖谣简简单单的一句拓跋悠往北退让,是拿无数场奔袭穿插打出来的。拓跋悠的打法在开春后就变得十分圆滑,她知道洛清河在找机会诱她入套,于是她借速度的优势打起了新的消耗,骑兵见势不对转头就跑,又在这之后不断地增加袭扰的频率。

    除了瓦泽之外,这个月大规模的攻城战没有爆发,彼此都在咬着一口气,看看谁先棋差一着,落入对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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