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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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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秋景 【ZX整理】

    七月一过, 北地的暑气就散了,早晨掀帘出来的时候衣摆随风动,抬眸可以顺着层云暗涌窥见遥远山巅的云雾。

    洛清河今日要动身向东去, 军中伤药不错,温明裳散发坐在床边看见她背后的淤伤似乎散了些, 见血的地方也结了痂, 在恍惚眨眼时和暧昧的红痕一同被藏进袍子。

    一刻前栖谣进来送了甲,她们向东去要面对的是虎视眈眈的拓跋父女, 火铳轻甲的疾行不再适用。洛清河在此前端掉了萧易的辎重队,但龙游已经将从温明裳手里换到的那批军粮送了出去, 如果所料不差, 都兰会用这批粮食抵掉萧易的损失,守备军得到的喘口气的时间没多少。

    今年的仗还远没有结束, 今次两方的纵向穿插拉锯至少还要持续到十一月的大雪天, 这几个月洛清河都未必能得空回来。拓跋焘坐镇中军, 拓跋悠就是先锋,洛清河把李牧烟调到西山口附近, 就得找出新的人顶上去限制拓跋悠, 与此同时对应拓跋焘坐镇大帐的将领必须足够老辣, 否则就很容易让交战地的铁骑陷入首尾两方的包围。

    瓦泽不好守, 它不像三城和西山口, 地势上的优势在那里荡然无存, 但那里很重要,不仅因为马场,还因为那是转守为攻的探路石。越过瓦泽就是白石河, 林初带人北上数月, 至今音讯全无。瓦泽若是后撤, 便是断了这些冒死深入敌境的探子的后路,也是绝了来日铁骑北上反击的可能。

    这是洛清河让石阚业北上的理由,与之相对的,她在这段时间必须死死卡住那只狼崽前进的通路。

    “再过段时间,北边便要见霜了。”温明裳晃着腿,在说话间跳下床,借着洛清河回头的功夫踩在她的军靴上,“届时冬衣和过冬的粮草会有人送到岐塞。”

    “刺事人的名册这两日便能到手,肃清也只在朝夕。”

    洛清河刚扣好臂缚,她没束全冠,小辫还垂在肩头,歪头展臂的功夫跟着滑进颈窝,“上去。”她赶温明裳,“地上凉。”

    温明裳装作没听见,她闷头勾着洛清河脖子,把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踩着靴面跟着踱步的模样有些滑稽,像是京中勾栏瓦肆里戏曲伶人没雕刻细致的笨重皮影。

    “你到时候让天枢的人去岐塞找左晨晖。”洛清河拿她没办法,昨夜受累的明明是她自己,现在却还要把这个“罪魁祸首”重新抱回床上。重甲弯身不易,她干脆屈膝直接单膝跪在了床边。

    一块三指宽的铁牌被放进了温明裳的掌心,上边蟠龙纹已磨损,但仍能清楚地看见属于铁骑的那个“雁”字。

    “霜降前,若是西山口能喘口气,守备军的也就该给你了。”面甲放在床头,洛清河拿过来衔在掌间,把后半句话补上去,“沧州战场趋于稳定,你与陛下说的又初见成效,年前京中必会有诏命让你回去。”

    洛清河若是无暇回来,她们这一别便又是数月不能相见。

    温明裳从她手里把面甲拿了过来,床前垂帷摇曳,透出丝丝缕缕的天光。她把面甲悬在面前,像是孩童拿到新玩物一般随着光对着脸轻晃着慢慢拉近,最后扣在洛清河脸上,漆黑的铁甲霎时把令她魂牵梦绕的眉眼藏住。

    微凉的铁指覆在她脑后,在眼睫颤动间将床前翩跹的蝶拽入了尘网。衣料摩擦中,指尖也随着动作一寸寸抚过暴露在外的下颌轮廓。

    温明裳嗅不见苍野的萧瑟,她眼里倒映着洛清河的模样,水雾弥漫间像是盛着朦胧的一汪月光。她在这个亲吻里前倾着将所有的重量交给了洛清河,鼻息唇舌间都是对方的味道,却又不讲理似的拽着衣襟在耳边说:“你是我的。”

    洛清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铁指被呵热了,她将散下的碎发挽起来,贴着温明裳额头仰视着、牙牙学语般跟着重复:“我是你的。”

    长睫扑闪着扫过,带着点润。

    点将台的骨哨声已经响了,战马披甲,军士挂刀,在云雾未散的清晨露出乍现的芒。洛清河把人推回了床边,她把手掌轻轻压在温明裳发顶,最后在她眼尾的小痣上落了个清浅的吻。

    帐中无人再多话,洛清河勾起了头盔,转身掀帘而去。帐外是久候多时的近卫,她接过云玦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在最后一声长哨吹响的余音里带着列队的重甲奔驰而去。

    垂帷飘拂,温明裳掀帘出来,看见尘沙飞扬间漆黑的战甲化作天边云雀。

    赵君若近前给她披上了外袍。

    *****

    长安在月底落了一场雨,金桂落了满地,大街小巷满溢桂子香。茶铺在晨间的早点铺子边添了个地方晒院子里拾起的桂花,掌柜的没把这些特意晒出来的花瓣拿去学着糕点铺做点心,跑堂每日看着掌柜的百无聊赖地将它们收好,跟玩儿似的又在几日后抛进了寝屋。

    “做来也抢不了对面的生意。”掌柜的打着哈欠摆手,“不如抛屋子里,熏熏这些个铜臭味儿。”

    “啊?”跑堂登时瞪大了双眼,“这……咱们这做买卖的熏铜臭味儿做什么?”

    可惜掌柜的已经不搭理他了,她摇头晃脑地裹起松垮的外袍又去了后院,嘴里还念叨着:“臭不可闻,臭不可闻哪!”

    跑堂的搞不明白,所幸不去多想。

    统共这也不亏他们的月钱,奇怪些便奇怪吧!

    后院的门掩着,但没落锁。低洼处积着水,把那几棵被雨水打得光秃秃的桂木映得清楚。锦衣女童踩着水坑的边缘慢慢踱步,她手里攥着新折下的唯一一枝花叶尚存的金贵,摇头晃脑地嘟囔。

    掌柜端着装干花的瓦罐近前,垂目在边上石桌上将东西放了下来。盏间不是茶,只是壶渐凉的水,罐口残花飘然而下,坠入杯中荡开细微的涟漪,慢慢把盏中清水染上了颜色。

    她向着桌前的长公主微微弯身,只字不言。

    慕奚放下了书册,对她微微一笑似是谢过。

    掌柜唇间翕动,末了却只是垂眸一声叹,她再度拜过,回身而去,九思踩着水洼,在此时和她擦身而过。

    她这才听清楚这孩子在念叨的是什么。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1]”

    这话让掌柜有一刹那的恍惚,她慢慢抬头,似是想回头去看石桌前的慕奚,但目光梭巡过九思眉眼时却蓦地顿住。

    影子拉长到了她足下。她喉间微动,和迈步入院的人四目相对。

    “有劳,但还请先自去吧。”慕奚在此时悠然开口,她未曾起身,也未回头,却好似早知来人是谁。

    掌柜不敢多待,连忙拜过贵客后快步离去。

    九思瞪大了乌黑的眼睛,也不管踩水的乐趣,迈着小短腿朝那人跑过去。

    “王伯!”

    慕长卿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她倒是不知慕奚把九思也带在身边,但这孩子机灵讨喜,不知比慕长珺府上的那几个小子好了多少。

    春闱过后晋王府沉寂,立储的诏书又已颁下,慕长珺似是顺了不少人的意暂且夹起尾巴做人,慕长卿这段时间也没怎么见着他,但她很清楚,一日不改换天地,这人是不会死心的。

    “我听闻皇姐近几日病了,连希璋……不,该叫太子殿下了,连他的立储仪典都未亲至,便想着来看看……只是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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