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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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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在了何处呢?”

    桌上的密函摊开,信鸽今日一早带来了北地的消息,他明明已经看过了。

    沈宁舟心跳如鼓,但她面上不敢显露,只是道:“皆为社稷之臣,自当立于陛下身侧。”

    “是社稷之臣,也是朕之肱骨。”咸诚帝把玩着手中的玉符,像是垂首端详着其中细密的纹路,“美玉在前,谁不想加以赏玩呢?”

    “可有些玉石,不是小辈儿郎可以碰的。”

    天阶好似春雷炸响。

    “前几日才落了雨,今日夜里不会又来一遭吧?”赵君若撑着窗子朝外看天,纳闷道,“从前也不曾听闻燕州春时雨水这般多啊?”

    屋内书册再翻新页。

    “不是咱们这儿的雷。”温明裳头也不抬。这几日州府有关屯田的记档已经整理妥当,她眼下在做最后的测算,若是无误,最迟后日便可着手三城的事由了。她在百忙中顿了笔,提醒道,“离京这么久,忘了眼下京城是什么日子了?”

    赵君若闻言一愣,还不待她再开口便见着洛清河掀帘进来。

    “春闱。”洛清河是昨日入关的,她虽同温明裳说了近些时日不会北上,但奈何时局变化,一军之将知己知彼才好谋算打法,是以她回来是和州府确认关中驻军是否充足的。

    赵君若恍然,她带上了窗户,向洛清河行了个礼便掀帘出去了。洛清河这次回来带上了栖谣,她本就还有东西要学,这一回倒是正好。

    “谈完了?”温明裳抬起头,后知后觉地觉着脖颈发酸,这是伏案带起来的习惯,改是改不掉了,“府台怎么说?”

    “雁翎本就易守难攻,关中卡死几个要冲便不是问题,北边暂时还不用从关中抽调人手。”洛清河没让人起来,她顺势靠在了桌边,把手摁在温明裳肩颈上轻轻揉捏。这种事乍一看好像不该是身涉行伍的将军来做,但偏生她做来无比驾轻就熟,“上月初纳的新兵已经开始操演,最晚九月能用。火铳倒是没多少,军匠能给飞星捣鼓出那几十支已是赶工了,关内守军暂时还用不上,就慢慢来吧。”

    最后一笔定下,温明裳扔了墨笔干脆伏在桌上侧枕着胳膊向上望她,后颈揉捏摩挲的指节温热,叫人舒服得直眯眼。

    “军政的事你来定。”她拨弄着文书,因为这个姿势说话的时候带着点鼻音,“缺什么文书记上盖了私印,天枢都能直接调。”

    这是权柄高度集中的好处,也是温明裳一定要在此时借口推出天枢的原因。

    就是这话关起门来说,难免好似带起些别的味道。洛清河失笑,在揉捏间剐蹭她的鬓发,弯身揶揄道:“财大气粗啊小温大人?”

    温明裳半睁着眼,抓过她的手咬了一口,没怎么用力,倒像是幼兽磨蹭乳牙的依恋。

    洛清河手肘撑在案上,就势接住了累得不想动弹的小狐狸虚张声势的爪牙,让齿间的锋利变得绵软不堪。她的手依旧摁在白皙如玉的后颈上,故意摩挲时带起轻微的战栗。

    原本攥着袖口的指节慢慢随之下滑,变成了十指相扣。

    温明裳眼底浮着水雾,她在分开时胸口起伏,好像呼吸都是这个人的气息。她攥着洛清河的手,过了好一阵才低声说。

    “该入夜了吧。”

    “是快了。”洛清河垂着眼,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无月的夜,是百鬼夜行。”

    “齐王应该要到宫门前了。”温明裳看着她,“今夜陛下无暇去查长公主在何处,也无人会知道端王府的主子眼下尽皆不在府上,她们要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万乘之躯不涉险,这是希璋旧日的改不掉毛病,也是她和殿下最大的区别。”洛清河看她揉捏着自己的指尖,“但如果小婉在就不一样。”

    “王妃是端王的定海针。”温明裳笑得漫不经心,“只要坐得住,那么不论多少罪名准备罗织到他头上,余下的丝线一起,皆可一一扫平。”

    她话音一顿,低语问:“阿然,要不要猜猜此事几日可毕?”

    “凡此大案非月余不足息。”洛清河被她摸得有些痒,“但运筹帷幄在前,自然是越快尘埃落定越有裨益,那便五日吧。”

    “春闱也才三日。”温明裳笑起来,“有人急的呢。”

    洛清河想了想,正想回话,声音却在下一瞬开口之际戛然而止。她眼睫骤然颤动,向下时对上一双无辜的眼睛。

    它的主人在耳语间不动声色地含住了掌心里的指尖。

    ****

    班房里灯火通明。

    “这雨下了一日,当真是让人生厌。”慕长珺揣着手,他在同自己对弈,但这话是说给慕长临听的,“也该到停的时候了。”

    慕长临放下手稿看他,那双和长姐一模一样的眼睛里盛着火光,却有着不同于暗影的透彻。他道:“皇兄想说什么?”

    黑子落下时咔嗒一声响。

    慕长珺站起身,拢好了肩上的氅衣,雨雾里有杂乱的脚步声渐近。

    他们明明是手足,但在此刻却像是仇敌。他越是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睛,越是能想到往日长姐的言语。如若没有这个人,那么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房门在下一刹轰然打开。

    沈宁舟肩上还坠着雨珠,她拱手朝着大梁的亲王们见礼,冷硬地开口。

    “陛下口谕,春闱暂停,请二位王爷即刻赶赴御史台。”

    作者有话说:

    知贡举是考官。

    第192章 水滴 【ZX整理】

    慕长卿负手站在堂前, 身侧同立的官员噤若寒蝉,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朝中大员,有些被喊来时还没下钥回去, 见到羽林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等到踏入御史台见着堂前端坐的咸诚帝后才吓得立马跪下行礼。

    若是放到平时, 咸诚帝是怎么都要做做样子的, 但今夜他心情实在是不好,挥袖让人起身都带着十足的不耐。来了的官员不敢触霉头, 见着连齐王都只能站在外边,自然也就有样学样不敢打搅。

    有些离得近胆子大的, 借着雨声的遮掩还不忘凑过去些问慕长卿:“王爷, 这……这是发生了何事?可否先给我等透个底,陛下因何大动肝火啊?”

    “是出了点事儿。”慕长卿把玩着腰上坠着的那块玉珩, 说得漫不经心, “这不春闱到了嘛, 有人想在其中做点手脚,不巧把东西送到了本王手里, 这不就先得报予陛下?要本王说, 也没什么大事, 沈统领都已经去叫人了, 诸君莫急, 莫急。”

    这话说得轻飘飘, 一幅全然不关己事的模样,可被叫来的又不像她一般是皇亲,哪能不急的?

    慕长卿没搭理一时间掀起的波澜, 她百无聊赖地揣着手, 在余光瞥见天子森冷的面容时想起不久前的春祭, 想起晋王说的那份“诚意”。

    在长公主出头之前,压在慕长珺头上的宝要多过慕长临,因为他常年身在羽林,再怎么不济都比安坐高堂的慕长临在武事上要强些,就连咸诚帝都好似玩笑般问了句若是此番夺魁他要什么。

    慕长珺当时说的是:“儿臣见大哥府上清静,想着这可不行,便让王妃留了些心思,找个体己人侍候。前些日儿臣同大哥还说起这事,可大哥好似不大乐意,儿臣想着皆是我慕家儿郎,怎可如此肆意?此番便想,若是能得胜,请陛下颁旨治一治他,即便不是王妃挑的人,也让他自个儿点个出来才好。”

    这话是看似是说者无意,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暗地里的意思?慕长卿要是想寻个闺中人,早几年宗室便有安排,晋王委实是没必要多此一举。但此番既然旧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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