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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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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下一章写完的flag了,真的还剩点尾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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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吉日 【ZX整理】

    廷议散去后慕长卿送那位周姓姑娘回了驿馆, 她没敢等慕奚去深问传出“燕回”这个名字的深意,因为前脚刚踏出太极殿门,后脚宫中的中黄门就已悄悄将咸诚帝的口谕传到了她耳中。

    这是意料之中的传召, 无论她再怎么在群臣面前表现得浪荡如昨,丹州以后这层面具便已经被揭开了, 她在咸诚帝眼中变成了韬光养晦的暗刃。而今慕长珺受挫, 那就意味着天子需要确认她能否在短时间内承担起牵制的作用。

    但牵制的未必是慕长临,这就是为何她不敢去见慕奚。

    好在临别之际, 这位周姑娘小心翼翼地将封存好的另一封短笺塞到了慕长卿手中。她目光闪烁,低声耳语道。

    “温大人要草民转告殿下, 丹州今日淫雨霏霏, 但好在春风如旧,亦可慰人心。”

    这就意味着姜梦别无恙。慕长卿心头悬了许久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她沉默了须臾, 向着对方无声地拱手致谢, 而后才转身出去。

    长安城连日的阴雨好像终于散去一星半点,浅浅的一层薄光拢在天幕间, 随着时光推移, 像是蝶翼破茧前的颤动。

    慕长卿午间用了饭便钻进了办事房, 天枢的效率很快, 又或许这些官吏一夜不寐为的就是今日的剥丝抽茧, 总之事情办起来比想象的顺遂太多。她看着这些人报上来的文书, 又思及今日温明裳让人代转的那句话,不由在心中感叹。

    这是真正的治世能臣。

    并非是她将人心算得多么准,恰相反, 温明裳在这件事上甚至没有做真正的谋划, 她只是洒下了种子。天枢名义上是天子鹰犬, 过度弄权必遭言臣攻讦,但也正因为咸诚帝的野心、因为他将权柄高度集中于此,让温明裳有机会成功将天子的野心变成了遮蔽清流的树影。

    这些被保护起来的清流成为了朝局之上新的血与骨,他们之中虽不乏如履薄冰之辈,但这些人毫无例外地想当个能臣,而温明裳在此时引入了赵婧疏,让天枢的规矩与底线立在了明面上。结党、构陷、捕风捉影,这种事历朝历代都不会少,人心为利,三人便可成虎,所以野心家们对这样的手腕百试不爽。

    但此刻天枢的存在与立下的规矩把阴谋禁入了一个圈子又依次分割,每一句话都有据可依,因为这些“据”就是官员们的职责所在,是“立命之本”和“为官之本”,若是有失,赵婧疏就可以依律办他们。

    星火隐有燎原之势。流言与伪装在这里没有蔓延的河流,这片土地已经被涤清了,根本无需人特意颠簸,棋盘上的棋子会自如地走上自己应去的道路,一步步地将阴谋吞吃殆尽。

    若是有一天天枢不在了呢?那就是慕奚现在正在改制的吏治接过棋盘的时候了。天枢是一个缩影,也是曾经被汇聚在上一代君臣心中的野望。

    慕长卿不敢去思考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一拍即合的,她在放下折子的时候少有地觉得自惭形秽。

    伪装草包可比这个简单太多了。她自问即便是自己受教在先帝膝下,也不可能达到慕奚现在的谋略心术,更不用说温明裳这个天生的名臣。

    廊下铁马轻敲,屋内官吏悉数抬头,望见门前内宦的袍角。

    慕长卿回过神,意识到这是咸诚帝等得差不离了。她起身回首带笑说了句辛苦诸君收尾云云,这才提袍随宫中的宦官出门去。

    轿辇在途经玄武大街时与绝尘而去的驿马擦肩而过。贡院门扉大开,囚于此整整一天一夜的举子们终于被放了出去。无人知晓谁人的命途会随明堂高坐者一弹指被悉数改写,他们在此刻便是天阶俯瞰而下的一粒微尘。

    慕长卿放下了车帘,她撑着下颌,在进宫前收敛起了往日笑相,重新换上了在天子面前佯装出的,咸诚帝希望看见的深沉城府。

    她在临踏入殿门前看见了慕长珺。

    两个人的目光短暂地相交。

    慕长珺脸上带着红印,像是被什么砸出来的。他从昨夜起就和慕长临关在一处,但端王可不会和他动手,他又刚从太极殿出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慕长卿在心中暗笑,但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她冲着对方微微一颔首,迈步便打算越过他,只是在二人擦肩前,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嗤笑。

    “大哥,渔翁之利滋味如何?”

    殿前没有羽林戍卫,只有零星的几个宦官,俨然便是为此准备的。

    “渔翁之利?”慕长卿不着痕迹地扫一眼半掩的殿门,回敬道,“此言差矣,我如今所得,不都全凭二郎你所赐?”

    慕长珺不怒反笑,道:“好一个颠倒黑白的伶牙俐齿,踩着我的脑袋向上爬的滋味想来不错。”

    “又错!”慕长卿抱臂,干脆侧过身看他,戏谑道,“我可是‘宁为宇宙闲吟客,怕作乾坤窃禄人[1]’的,你自个儿没玩过人家,便说是我坐收渔利,我可太冤枉了。”

    此话一出,对方脸色果不其然沉了两分。

    慕长卿歪头,刻意凑近火上浇油道:“我若是要当鬼,昨夜已经有人在你榻前索命了,你今日还能在殿后听见李书平的声音吗?”

    “你……”慕长珺蓦地瞪眼,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头去看殿门。

    “别看了,这里可不止你我,你是想让自己封号前面加个字吗?行至此处,担心点儿你冠上王珠吧。”慕长卿眯起眼,把他揪住自己的手拍了下去,意味深长道,“可别做启文之后七十年,唯一一个降成郡王衔的皇子,”

    “那可就丢大人了。”

    言罢她也不搭理对方是什么脸色,撞开阻隔在前的肩膀跨过了门栏。

    余下的声响被阻隔在了嘈然声切切里。

    桌前的咸诚帝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殿外的事他做得刻意,此时人既面无喜怒,那便是对慕长卿的应答尚算满意。

    “你知昨夜二郎只是想诱你入局?”他翻过一纸新页,忽然问。

    慕长卿问了礼,而后才点头道:“知道。”

    “从何处知晓的?”

    “不难猜。”慕长卿垂下眸,冷然道,“李书平所言句句合乎情理,但唯独一件事,柏文李氏没理由养了一个一身反骨的小子二十年。要么,是他面上文章做得天衣无缝,要么,就是天生反骨者必有一日得其所用。”

    咸诚帝闻言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丢了书文,打量了眼前的慕长卿半晌方道:“说来也是,这世上同何人比佯装表面功夫,皆不如朕的大郎。”

    慕长卿悄然抿紧了唇。

    但咸诚帝似乎无意为难她,只是道:“此事已毕,你办的不错,然接下来的差事,交由宁舟吧。”

    “朕的儿子同室操戈,若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那便是为君不正,只是骨肉至亲,朕也不好让多年劳苦功高者心寒。你说是也不是?”

    慕长卿心口猛地一跳,缓缓抬眸道:“……陛下所言极是。”

    “日前崇南王府上幼子正擢选贵女,盼早成佳期,故而朕手边恰好有这么张折子。”咸诚帝望着她道,“除却这个,你皇姐今日得了一物,朕瞧着这儿用不大上,你瞧着若是好,给你也成。”

    摆在桌前的半块玉符,其上的雕纹已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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