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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病美人弟弟的偏宠症》5、病症(第2/2页)
女人也无奈的笑了笑。
“我要一个猴子模样的。”小男孩对着糖摊老板道。
……
片刻的功夫,糖人做好了,男人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妻子,一家三口渐渐远去。
小男孩舔着手里的糖人,一脸满足。
虞奴看着他们,眼里情绪翻涌。
见他不动,顾浅浅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只当他是想吃甜食了。
可是她现在没有多余的钱,身上也只剩下了一个手镯,只不过这个手镯确是要用来给他抓药的。
顾浅浅抿了抿唇,走到了糖摊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老板,我能在你这里赊一个糖人吗?”
老板奇怪的看着她,脸上闪过不悦,随后挥了挥手:“死叫花子,哪里来的滚哪里去,不要挡着我做生意。”
顾浅浅愣了,她看了一眼老板,不过她也懒得和他争辩。
踌躇了一会,她转身拉起虞奴,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个微笑:“姐姐现在身上没有钱,下次再请你吃糖人。”
他看着她,她脸颊微微有些气的泛红,可还是忍了下来,甚至还来安慰他。
这个姐姐有些……奇怪。
他……其实不想吃糖人,他讨厌甜腻的味道,很讨厌、很讨厌。
随后顾浅浅带着他走进了一家名叫“善济堂”的医馆。
这家医馆生意异常清冷,柜台上只有一个伙计在打着瞌睡。
顾浅浅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柜台的桌面,小伙计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客人,连忙问道:“二位是来抓药的还是来看病?”
“看病。”
“行,二位先等等,我去叫一下我家掌柜的。”说着小伙计就掀开帘子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位身材匀称的中年男人看着他们,忙招呼他们坐了下来。
掌柜的看到他们两个衣着落魄,微微愣了一瞬,但态度没有一丝的轻视,他微微弯着腰:“我是这家医馆的大夫王湛,请问二位是哪位看病?”
顾浅浅把虞奴推到了前面:“他。”
虞奴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他神色有些古怪。
“哪里不舒服?”王湛问。
见他闭口不答,顾浅浅连忙说:“他心脏似乎有些问题,昨天我们跑了两步,他就出了一身的汗,还晕了过去。”
虞奴低着头,她记得可真细。
听她这么一说,王湛赶紧拿出了问诊工具。
虞奴坐在问诊椅上,王湛细细的为他把着脉,眉头却越皱越深。
屋里一片寂静,和外面的热闹仿佛形成了两个世界。
一盏茶的功夫,他一脸凝重的对顾浅浅说道:“姑娘,请跟我来。”
顾浅浅心里咯噔一下。
她跟着王湛走到了后院的一个拐角处。
王湛这才开口:“他的病有些棘手。”
“怎么说?”顾浅浅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王湛叹了一口气:“此症为胸痹,发作时伴随着胸闷、心悸、无力,尤其是剧烈运动后严重时可致人死亡。”
“况且他这病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又拖了这么久,只怕是……”王湛一脸为难。
“只怕是……什么?”顾浅浅不由得握紧了手心,生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如果再不医治的话,恐怕活不过三年。”
“那就治,要多少钱?”她立刻回答道。
“不是钱不钱的事,这病治起来麻烦,而且他的病拖了这么久,不一定能够治好。”王湛似乎也没有多少信心。
顾浅浅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也是因病而死的小言。
她和小言在孤儿院相依为命,只不过,小言从小疾病缠身,在不到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顾浅浅眼角处晶莹闪烁,她抹了一把脸,定定的看着王湛:“只要有希望就治。”
“好。”
随后,王湛开了一副方子。
顾浅浅故作轻松的对虞奴说道:“你放心,大夫说你只是普通的心痛,吃几副药就好了。”
她语气轻松,但眉目间却满是忧愁。
虞奴没有戳穿她,他轻轻点了点头。
跟随了他十四年的顽疾,怎么可能几副药就吃得好。
很快,伙计按照方子抓好了药,把药递到了顾浅浅的手上。
顾浅浅道了一声谢,随后脱下了自己手上的镯子。
镯子是上好的翡翠,大夫急忙道:“这副药不值这么多钱。”
“那就当把以后的几副药钱也交了。”她拿过了那副草药,顺便说到。
大夫这才收下,随后提醒:“每个月要来这里抓三副药,月末的时候还要过来针灸,千万记得啊!”
顾浅浅点了点头。
……
经过一路的打听,他们来到了平昌候府门前。
平昌侯府恢宏大气,门口的两只石狮子雄赳赳气昂昂,震慑了一众恶魅魍魉。
大门上还雕刻着上古神兽麒麟,足以见得这一家子的尊贵。
《折纨绔》这本书里面的男主就是平昌候府的庶子穆洵。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穆洵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平昌候和青楼女子的私生子。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私生子,在他十七岁那年的冬天病死在了马棚里,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为他收尸,足足过了十多天之久,他的尸体才在平昌候的授意下被丢进了乱坟岗,自生自灭。
看书的时候她还为那个孩子流过泪,那孩子一生过的太苦了……
回过神来,她把自己手上的两包草药递给了虞奴:“小孩,这两副草药是三天的量,要记得早晚都要喝。”
他把药紧紧的抱在怀里,点点头。
随后她抬手敲了敲门。
“来了。”里面小厮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来人的眼睛透过门缝上下打量着顾浅浅,眼里的鄙视丝毫不加掩盖,突然视线下移看到虞奴时,他忍不住啐了一口。
晦气,这个小不死的怎么又回来了?
小厮打开门,直接略过了顾浅浅,把虞奴单手拎了进来,动作粗鲁,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吃了一鼻子的灰,她有些生气了,伸出手想再拍一拍门,可手伸在半空却垂了下来。
算了,好歹那小孩也算回家了。
顾浅浅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家永延王府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门内的草药已经散了一地,被人践踏进了土里。
一张张丑恶的面孔将虞奴推倒在地,藤鞭落下,带着无尽的狰狞与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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