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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答了“好吃吗”那个问题,却没答第二问“喜欢吗”——是他漏掉了这个问题么?还是……他不喜欢?

    她沉默着低着头猜测,将碗里的白米都扒得有些乱七八糟了,忽而却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在问:“苏小姐是哪里人?”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让她的心跳忽而快起来了,抬头时撞上他平静的眼睛,心跳便又快上加快。

    “是北方人,”她努力平静地回答,又有些担忧地询问,“是这几道南方菜做得不地道么?”

    她指了指桌上的金陵圆子。

    “没有,”徐冰砚淡淡回答,“做得很好。”

    又是一句严肃到刻板的场面话。

    她“哦”了一声,不知该怎么答了,踌躇的样子可真让徐冰洁怒其不争,赶紧又插了话,说:“她是直隶省人,父亲不开明不许女孩子上学,她便很勇敢地到上海来投奔姨母了,现在成绩是学校里顶好的,教授们没一个不夸——哥,你说她是不是很厉害?”

    那卖力敲边鼓的架势,活像个拉了一辈子纤的小媒婆。

    可惜就算她这功力再厉害、倘若碰上一个不买账的事主也是不顶用——她那哥哥太过不解风情,一整顿饭下来竟再没跟苏青说过一句话了。

    这个情形令徐冰洁十分不满,以至于她在饭后将苏青送到里弄口的路上还气鼓鼓的。

    苏青的内心其实更加狼狈,可她却还顾念着徐冰洁的情绪,有意笑着缓和气氛,轻轻推了推她,说:“挂着一张脸做什么?是嫌我这顿饭做得不合你胃口了?”

    徐冰洁听言哼了一声,嘴撅得可以挂油瓶,又停在原地不走了,一劲儿跺起了脚,嘟囔:“你明知道我是为什么……”

    “我哥话少你早就晓得的,那要是连你也不说话那你们之间还能有什么戏唱?”她喋喋不休地抱怨开了,“这感情好,皇上不急太监急,就我一个局外干看的着急上火。”

    苏青讷讷地沉默了,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由着徐冰洁小嘴叭叭不停地说,直到对方又搂住她的手臂,叹:“苏青,我是真的想让你做我嫂子,不然等我哥被别的狐狸精拐走了他就更不会管我了……他的性子就是那样,对谁也不热络,你人那么好,就受受累多往前走几步不行么?等往后你们结婚了再让他哄你赔你,成不成?”

    情真意切,诚诚恳恳,俏皮的羊角辫微微垂下去,都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了。

    苏青也怜悯她,知晓自己这位密友自幼父母双亡亲情单薄,日子过得十分艰辛,她是真心实意想让她往后过得好些,也的确……很喜欢她的哥哥。

    ——可是他呢?

    他……会喜欢她么?

    第48章 初复   一定要将他拖进一场轰轰烈烈的情……

    在与徐冰砚分别之后, 白小姐的日子便陡然变得空洞起来了。

    其实自回国之后她的生活就一直有些无聊,除社交之外都待在家里,看看小说喝喝闲茶, 日复一日。可现在的时光却不知何故变得十倍百倍的漫长, 家里的钟表好像一口气全坏了, 过好半天才勉强动上一动, 告诉她时间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她变得特别心焦,表面上安安静静地, 可心里却总是翻来覆去的难受,偶尔还有些不切实际的指望,每当有人来敲她房间的门她便幻想是他来家里找她了,结果其实只是佣人来给她送下午茶而已。

    也对……那男人怎么会来找她?他连一封信都不肯给她写, 甚至那天她让他不要走、他也还是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多坏。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可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无措,毕竟她平生从未受过这样的冷遇, 更从未像这样对一个男人牵肠挂肚——倘若他对她横眉冷对, 那她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至于一直没出息地想着他,可偏偏他待她很好, 总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对她表白呢?

    白小姐困惑了, 被折磨得一颗心都要空了。

    像这样在家捱受了几天之后她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出门去了一趟薛家,要同自己的密友倾诉一番心事。

    薛小姐近来仍在养病——也是,一年四季三百来天, 她又有哪日不是在养病呢?不同大概只在于最近病得更重,连靠坐在床头都有些费劲了。

    白清嘉的确没想到她会忽而病得如此厉害,心想之前在英租界见面时她看起来还颇有气力,怎么区区几天过去就如此虚弱了?哪晓得当初她的密友只是为了救她二哥而强撑着心神, 如今人一走、她的力气卸了,自然什么病什么灾都要十倍百倍地卷土重来了。

    薛小姐却无意让自己的友人担忧,只枕在枕上看着白清嘉笑,说:“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前几天淋雨染了点风寒罢了。”

    “淋雨?”白清嘉皱起了眉,“你的身子这样弱,怎么经得起糟蹋?下了雨还出门做什么?就该在家里躲着的。”

    白家人都生得一副好相貌,她的眉眼亦生得与白清远有几分神似,连此时皱眉不许她淋雨的神情也是像极了,乍然便勾起了薛静慈有关那个离别之夜的回忆。

    她有些满足又有些怅然,实在不想再聊自己了,便当先挑开了话头,问白清嘉:“我看你今日愁眉不展,倒像是有些烦恼——怎么了,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么?”

    白清嘉闻言微微一赧,一面暗叹薛静慈敏锐,一面又深觉自己情绪外露太易被人看穿,要开口时又害了臊,心想总不好直言直语的,便咳嗽了一声迂回着说:“我?我能遇上什么难事?每天都在家里,再平顺不过了——是我一个友人,近日碰上了点麻烦……”

    这话便引得薛小姐发笑了。

    她最晓得白清嘉的底细,那么坏的脾气哪儿来那么多友人?何况她刚从西洋回来不久,同沪上的旧相识都有些生分了。

    白清嘉也看出了薛静慈眼中的调侃,更害臊了,又努力找补,说:“是、是我在法兰西的同学,她寄信给我说的……”

    编得还挺全。

    可倘若真是法兰西的友人漂洋过海寄来了一封书信,来要三个月去又要三个月,半年下来恐怕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哪还需要人开解?薛小姐心说这个理由找得也不高明,却还是点头装作信了,并问:“哦,那她是碰到什么事了?”

    白清嘉以为薛静慈是真的信了,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而一旦将一切推到一个莫须有的“法兰西同学”身上,许多话便没有那么难以说出口了。

    她斟酌了片刻,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只是她最近碰到了一个男人,待她很好、也很绅士,却不知怎么一直不肯表白,进进退退的很让人为难……”

    薛小姐一听就懂了,甚至连这位绅士姓什么都推算得清清楚楚。

    “哦,原来如此,”她配合着白清嘉作出为难之态,想了想又耐心地追问起来,“那这位绅士的品行如何?是只待你的同学一人好、还是待谁都好?”

    这……

    白清嘉同徐冰砚其实也没有多熟悉,哪晓得他待其他人是怎样的?只是他的性子那么严肃冷清,想来应当不会同她二哥一样是个花花公子吧……何况当初她还在徐家官邸看到过他同徐隽玲交往,对方跟他说话时他的反应也很刻板,不像是个风流成性的男子。

    “应当……应当是只待她一人好吧。”她不太确定地说。

    薛静慈又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他是不是有求于她?对她好并非出于男女之情、只为了讨好她?”

    这……

    有求于她?他有什么要求她的呢?当初在曾副参谋长的官邸前她主动提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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