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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穿成残疾反派大佬的黑月光》80-90(第6/22页)
药的发作时间,只能是池容骨折之后,去剧组拍戏期间,被人下了药。
戚陆霄蹙起眉,给姚凭发了条消息,让姚凭去查池容上辈子拍的那部电影的所有演员、工作人员和投资人。
这部电影现在还在筹备期,但大部分投资和剧组人马应该已经定了下来。
他放下手机,池容被揉得脸颊泛红,嘴巴被捏得噘起,戚陆霄垂眸瞥到,低笑了声,在他嘴巴上亲了亲。
池容不满地哼哼,嘀咕说:“你欺负我。”
“不难受了就撒娇。”戚陆霄嘴角翘起,屈起指节蹭过他柔软的脸蛋。
池容病了,倪飞红本来想再跟他放几天假,但池容没答应,还是去了剧组,虽然他们这部戏拍摄时间还很充裕,他也不想经常请假。
耽误全剧组进度是一回事,而且拖久了也消耗情绪,之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那股劲儿散了,拍出来效果就得差一大截。
“正好妆都不用化了。”池容脸色仍然苍白,但他自己倒是很满意。
池容觉得能拍,倪飞红也就没再纠结。
他们还是继续拍宁黎病重的戏。
只不过戚陆霄不太放心,戚老爷子的葬礼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他就留在剧组陪池容拍戏,抬眸瞥到监视器后另一个光影世界。
“《越界》第八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副导演喊人。
医院束手无策,告诉陆怀洲,宁黎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真的很抱歉,但我们这边也没有接诊过这样的患者,国内外这种病例都很罕见,目前没有合适的治疗手段。”
陆怀洲手里还拿着宁黎的病历本,闻言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他面容好像比宁黎更苍白,嘴唇皲裂,医院走廊外的阳光照在他鬓角上,鬓角乍一看竟然花白。
“但他还小……刚大学毕业,”陆怀洲一开口嗓子就是哑的,他稍微低了下头,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能不能再稍微拖一拖,哪怕过完这个年……”
医生也只能尽量安慰他。
但再拖三个月都是乐观的估计。
宁黎在病房等陆怀洲,他现在还能下床走动,就是得吃止痛药。
陆怀洲还没回来,他垂下睫毛,脸颊几乎白到透明,手腕和脚踝都细骨伶仃,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宽松,他指.尖抠了抠病号服的边缘,忐忑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然后突然被一只雪白蓬松、毛绒绒的爪子搭上了手背。
他胆子小,被吓得缩了缩手,抿住嘴抬起头,才对上陆怀洲使坏似的笑眼。
“你吓到我了。”宁黎往他爪子使劲拍了下。
陆怀洲戴的是双毛绒手套,做成了萨摩耶爪子的样子。
他牵着宁黎回病房。
“卡!”倪飞红打板。
治病的这段戏他们全都得拍两遍,因为生病的人其实是陆怀洲,宁黎在游戏里舍不得让陆怀洲再病一次,但又想回到他们最后分开的那一年,所以才换成了自己生病。
全息游戏里的痛感也是真实的,所以他整个人都虚弱下去。
这个“陆怀洲”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他生了病,没日没夜地守在医院照顾他。
但是他们又都刚毕业,没有钱,因为出柜的事,跟家里闹崩了,宁黎的父母又都离异,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又生了孩子,说得难听一点,宁黎的病跟白白扔钱没有区别。
所以他们都推脱着不愿意出。
眼看连住院的钱都快没有了,陆怀洲白天在病房给人上网课,正好能陪着宁黎,晚上宁黎睡着,他就去酒吧打工。
他几乎不睡。
整个人都紧绷着,眼底乌青浓重,又怕被宁黎发现,还自己偷偷化妆遮住。
倪飞红拍了一段陆怀洲化妆的戏份。
秦玺跟戚陆霄差不多高,都187,他拿着那个遮瑕气垫站在酒吧角落的镜子前,特别突兀,还得稍微弯下腰,而且脸色凝重,紧张又认真地往眼底弄遮瑕,有点好笑。
秦玺不会化妆,倪飞红也特意没让人教他,这场戏就是要让他笨。
“Action!”
酒吧很昏暗,外面灯光扑朔摇晃,陆怀洲现在二十四岁,高大挺拔的一个男生,躲在这儿化妆,被从卫生间出来的男的频频回头打量。
还有人喝醉了起哄,“哥们儿变态啊!”
陆怀洲没精力搭理这些人,但他怎么也化不好,心头就很烦躁,低骂了句,“艹。”
对方一听就停了脚步,还以为陆怀洲在骂他们,几个人就上去围住了陆怀洲,
陆怀洲上学时候打架很厉害,但现在累得虚脱,几乎站着都能睡着,根本打不过,脸上挨了几拳,被踹倒在地。
本来就疲色很重的眼圈现在彻底黑了。
他躺在地上狼狈地喘了几口气,又被人揪住衣领拉起来,往洗手台一掼,转过头瞥到自己脸上的淤青,他待会儿还得去见宁黎,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就推了你几下,至不至于啊。”那群人愣住,挺没劲地离开了酒吧。
宁黎就在这时候给他拨来个电话。
“……小黎,”陆怀洲冲了把脸,接起来,嗓子故作轻松,带着笑有点痞气地问,“怎么了,我不在睡不着啊?”
宁黎在另一头红了脸,然后小声说:“陆怀洲,你不要再借钱了,也别去打工了,我想……明天出院。”
陆怀洲愣了愣。
“你已经欠了十几万,”宁黎头一次跟他直言自己的死亡,“我死了之后你要还多久?”
陆怀洲是个老师,而且还是大学的年轻教师,工资其实并不多,他再继续住院,根本不敢去想最后陆怀洲会欠多少债。
“……但是我不想让你走。”陆怀洲沉默了很久,然后哑着嗓子说。
宁黎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卡!”
他们拍这场戏的时候,宁黎在医院,陆怀洲在酒吧,这两个地方倪飞红其实都是找了实景的,但这场戏没有用,他在片场搭了棚,把病房和酒吧那个角落原封不动搬了过来。
这样池容就跟秦玺在同一个空间拍戏。
确实看着更有感觉。
池容合作过不少导演,都觉得倪飞红是真的很会拍,那种感情的暗流涌动拍得特别好。
这场戏,还得再拍另一个版本,因为在现实里其实是陆怀洲病重,然后陆怀洲父母去世,爷爷奶奶也在他们高中毕业的时候陆续去世了,宁黎的父母不支持他们在一起,本来就很厌恶陆怀洲,再说早就离婚各自生子,根本不愿意借一分钱给宁黎。
宁黎就去酒吧打工。
他也化妆了,手很笨,着急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旁边那个男人的手机,连忙给对方捡起来然后道歉,但还是被打了一顿。
陆怀洲在,他从来没挨过打,他知道待会儿会被陆怀洲发现,陆怀洲肯定难受,他就更难受,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个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宁黎接了陆怀洲一个电话,他什么都没说,没告诉他挨打的事,陆怀洲还是听出他哭了,但陆怀洲也没有多问。
等到下了夜班,宁黎往医院走。
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他眼尾红红的,手上一直在擦眼泪,抬起头时,竟然在医院楼下见到了陆怀洲。
这么晚了,住院楼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现在初冬,陆怀洲肩头披着大衣,手上拿着一个手电筒。
宁黎瞬间彻底绷不住,眼泪朦胧地朝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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