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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柏岭雪吗?柏岭雪就是阿雪吗?“浮光”不断给他下套,将他拉扯入一个个漩涡,就是因为当年他从悬崖上掉下去,独自离开了那个总是在寒冬里的村子?

    越往下,喻夜生越是害怕。他已经反应过来,来的不可能是警方,太安静了,如果是警方,此时已经上楼搜救。

    “这是什么味道?”喻夜生被熏得难受,掐着声音问。

    凌猎说:“血,脑浆。”

    喻夜生:“………………”妈妈!

    他们离沙曼被杀死的地方已经不远,楼里所有窗户紧闭,断电,换气设备无法启动,所以腥臭四处弥漫。

    喻夜生觉得自己也许还没有被杀死,就会被臭死或者吓死,正这么想着,墙面突然出现五六个穿着防弹衣的人,还全都有枪。喻夜生经不起吓,此时已经绷到极限,那些人一过来,他就吓得晕了过去。

    凌猎站着没动,目光落在为首那人身上。他认出那就是“呐声”,一个总是在柏岭雪身边出没的人。

    “呐声”正要开口,凌猎抢先一步,“你为什么叫‘呐声’,不叫‘声呐’?”

    “呐声”卡壳了,“啊?”

    凌猎嗤笑,“想取个代号,又有点文盲在身上,把字弄反了?”

    “呐声”黝黑的脸竟然当场就红了。事实还真是这样!

    他对这个一来就刺人短处,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一点B数的人很是好奇,难怪柏先生总是盯着这人。

    “跟我来。”为了不再暴露文盲的短处,“呐声”尽量少说话,领着凌猎往前走。

    凌猎没问是要去哪里,走出一截后才“哦”了声,指指晕倒的喻夜生,“我说,你们还是扛他一下,如果不想让他被炸死在这儿的话。”

    “呐声”诧异地瞪了凌猎一眼,跟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倒回去,扛起喻夜生。

    经过一条走廊,“呐声”打开门,柏岭雪从水池边抬起头,手上脸上都是水珠,血迹已经洗掉了。

    凌猎站在门边,他便看向门边,像是看着一个熟悉的老友。他拿起搭在水池边的毛巾,擦掉水,这才冲凌猎露出微笑,“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留评。

    第157章 玉戈(37)

    凌猎说:“这个‘好久’是多久?”

    柏岭雪挑起眉梢。

    凌猎:“是从枫意山庄的大巴算起, 还是从我掉下悬崖时算起?”

    短暂的无声之后,柏岭雪说:“好久不见, 阿豆。”

    凌猎早已料到, “果然是你,阿雪。”

    两人隔着半个房间,身上都有枪, 却谁都没有攻击的举动。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带来一丝旧日的光晕。

    二十多年前, 他们也曾经一同待在一个房间里, 不同的是, 那时他们周围还有很多同龄人, 姐姐也还活着, 阳光很冷,就算是特别刺眼的阳光, 也裹挟着冰雪的萧索。

    他们挤在一起,像小鸡仔一样报团取暖。有小孩快被打死了, 屋里充斥着血污和排泄物的味道, 他们谁也不能出去, 小声地说着今天吃饭时听来的事——谁谁死了,谁谁被带走,雪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 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时光弹指一挥,同样大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凌猎恍惚记得,以前他与阿雪待在一块儿时, 总有一个小孩在不远处偷看他们。

    那个小孩叫什么来着?凌猎想不起来了。

    “沉金”败落, “浮光”取代了“沉金”, 阿豆不再是阿豆, 阿雪也和记忆中不一样了。

    凌猎说:“为什么?”

    柏岭雪笑道:“你和‘恶后’一样,她死前也问我为什么。”

    凌猎说:“看来你想在这里解决我。”

    柏岭雪却摇头,“阿豆,我原本没想过要你的命。”

    凌猎对这个答案并没有表达出兴趣,无所谓。

    柏岭雪却对他的反应很是好奇。

    “自从我得知尹寒山曾经无缘无故在卫梯镇消失,我就猜到你真正的目标是喻勤。哦,她真正的名字叫沙曼。”凌猎说:“至于我,不过是因为和沙曼有一层伪母子关系,而被你当做‘支线任务’。”

    再次听到尹寒山的名字,柏岭雪脸上的玩世不恭和浑不在意都消失了,他肃然地看着凌猎,片刻道:“阿豆,我从来不曾恨过你丢下我们离开。”

    凌猎下意识想要解释,坠崖是意外,那不是他计划中的事,他是想要带上阿雪一起逃走……

    但时过境迁,任何解释都已经变得苍白。

    凌猎什么都没说。

    “我恨命运不公的是,你在离开‘沉金’之后,能够遇到卫之勇那样的警察,你掉入喻家的虎口后,又能遇到那个特别行动队,你就像被神明眷顾一样,做错的每一步都有人替你修改。”

    柏岭雪以平静得近乎哀伤的语气叙说,那腔调就像吟唱着一首诗。但凌猎眼里渐起微澜,一个个名字在他眼前闪现而过,卫之勇、老院长、萧遇安、符衷……还有季沉蛟。

    某种角度上说,柏岭雪说得没错,他确实像得到了神明的垂青。

    “你离开之后,我们所有人承受了本该由你承受的责罚,死去的小孩更多了,教官们说,是我们合力欺骗大人,将你送出去通风报信,我是被折磨得最狠的一个,因为我看着你离开,教官们认定我是你的‘共犯’,小孩们挨了打,也把气撒在我身上。”

    那必然是一段残忍得无以复加的年岁,但在柏岭雪的话语中,它们竟是变得苍白而无关痛痒。

    凌猎设想过阿雪的处境,但是当年的自己连自保都难,又怎么帮得了阿雪?

    “以前都是姐姐和你保护我,你知道的,在全村的孩子里,我是最笨的那一个。你们都不在了,没有人再为我遮风挡雨。但是阿豆,我没有因为这件事恨过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丢下我,我希望你活下来,去看看姐姐说的南方的春天。”

    柏岭雪又拧开水龙头,玩着清澈的、凉爽的水,“记不记得,姐姐说在南方我们可以像这样肆意地玩水?”

    凌猎点头。在“沉金”的小村子,水是冰雪融水,冷得能冻掉一层皮,他们想象不出能玩的水是什么样子,汩汩流淌的液体仿佛只有新鲜的血液。

    “我感激那时遭遇的残忍对待。”柏岭雪话锋一转,“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样地狱般的生活,我无法从所有小孩中脱颖而出,被‘沉金’的高层选中。所以说阿豆,你的离开反而为我打开了一扇门。在他们将我从村子带走后,那个村子被剿灭了,所有人都被杀死。国际刑警连小孩都没有放过。”

    “当你在喻家扮演喻戈时,当你给特别行动队卖命时,我在‘沉金’的泥潭里挣扎,其实……我有机会像你一样改邪归正,给警方当线人,功勋累计到一定程度,洗清身上所有的罪孽。”柏岭雪惨笑两声,“毕竟遇到他的时候,我还没有犯过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只是‘沉金’一个普普通通的杀手,尚在训练中,手上还没有沾上一个人的鲜血。”

    凌猎将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他’是尹寒山?”

    柏岭雪转向窗户,阳光落在他眼里,他叹了口气,“是,那年寒山来到卫梯镇,在山林中徒步时遇险,是我救了他。”

    凌猎不解,“但那时你已经离开村子,村子也早已不存在。”

    “我去缅怀过去不行吗?”柏岭雪说:“‘沉金’只剩下一部分势力,我完全有机会逃走,从此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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