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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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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沉蛟:“……”

    电脑播放的似乎是个很沉闷的影片,取景在南方丘陵,天灰蒙蒙的,一直在下雨,青色的山蒙上雨雾,透出一股惨白,画面中的人穿得也灰扑扑的,只是看着画面,就有些压抑。

    季沉蛟看片少,这种片子完全不在他的审美取向上。他有些好奇凌猎为什么会看,这家伙分明比他还没有艺术情操,最喜欢看吵聋耳朵的喜剧片和逻辑成谜的狗血剧,前阵子还缩在沙发上看男女主角因为误会互相伤害而嘤嘤嘤。

    季沉蛟手有些欠地扯掉凌猎的耳机,凌猎像只被打搅了惬意生活的猫,怒目而视。

    季沉蛟把耳机放进自己耳朵,听了会儿,半分钟的时间里没一句台词,只有乡下的狗在叫。他在显示屏的微光里看凌猎:“酝酿什么抑郁情绪呢这是?”

    凌猎把耳机夺回来,但也没有重新带回去,又往桌子上一趴,“卓苏义一个屁都没放出来,这案子再不破,我都要去榕美看看心理医生了。早点抑郁早点看病。”

    季沉蛟按住他的脑袋,狠狠揉了两把,“胡说八道什么?”

    “没胡说,你不觉得吗,我们这一回夏榕,遇到的每个案子都很玄乎,江云朵中邪已经够怪了,现在罗蔓钗又多了条巫术线索。”

    “但这个世界没有鬼神,中邪、巫术都只是罪恶的障眼法。”

    凌猎看着季沉蛟的眼睛。拨开小时候的救命之恩不论,季沉蛟也是长在凌猎审美点上的男人。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刑警真好看,好看得他想捕猎、想欺负。

    他一点没从他队长和小嫂子那儿学来喜欢一个人的正常行为,他更像个扯小姑娘辫子的臭小子,喜欢谁,就要冲谁做鬼脸,略略略。

    此时看着季沉蛟因为斑驳光影而更加深邃的脸,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细细地描摹,然后食指和拇指合拢,捏住了季沉蛟的嘴唇。

    季沉蛟:“……”臭玩意儿又欠了。

    但臭玩意儿更欠的还在后头。

    本来两人在没开灯的办公室坐在一起,说说案件侦查的难处,互相开解安慰,是件温馨又亲近的事。但是凌猎无疑是个破坏气氛的小恶魔,捏完男朋友的嘴唇,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小季,你深沉起来好像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啊。”

    小季:听我说谢谢你。

    凌猎退出全屏,在片子下方找到演职员名单,“我才不是想致郁才看着片子,你看它的导演是谁。”

    这片子名叫《西岭断雨》,导演和编剧一栏上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孙镜。

    季沉蛟眉心收紧:“是她?”

    “对。”凌猎滚动鼠标,呈现出完整的名单,在下半部分,赫然出现另一个他们更熟悉的名字:罗蔓钗!

    “这部片子是孙镜在三年前拍的,在西南山区小镇,拍一群奶牛工人的牛死了,失去生计,互相犯罪,所有人一起走向灭亡。罗蔓钗那角色只是比群演稍微高一点,只有两分钟的镜头。”凌猎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很亮,“她俩居然还有这个交集 ,榕美的雪球是越来越大了。”

    季沉蛟没听说过《西岭断雨》,上网搜相关的信息。凌猎在一旁说:“我搜过,是部连院线都没能上的片子,孙镜说她筹备了三年,深入当地,和小镇居民一起生活,自问已经给出了所有诚意,但是现在的人不爱看这样的片子,它太黑暗,看完却掉不下眼泪,没有院线愿意给它排片,她只能带着它去乡村、学校,免费放给感兴趣的人看,但即便如此,观众也寥寥无几。在这之后,她再也没有拍过电影。”

    季沉蛟叹了口气,站在孙镜的角度,这事确实有些悲凉,但他也不是这类片子的受众,难以做出评价。他与凌猎都近乎冷血地关注同一个点:罗蔓钗与孙镜因为《西岭断雨》有交集,榕美是她们的第二个交集。

    季沉蛟起身开灯,来到白板前,飞快写划。

    围绕榕美,三位患者死去,第一位死者江云朵,被吓至精神失常,车祸身亡;第二位死者牟应,留下遗书自称是自己吓疯江云朵,药物过量,曾经给康复学者孙镜画过一幅自由舞蹈的图,其医生哈军莉有报复榕美的意图;第三位死者罗蔓钗,遇害,医生是A国人卓苏义,罗蔓钗曾参与孙镜的电影。

    在这张人物关系图上,罗蔓钗和牟应都指向孙镜,而江云朵因为与牟应有关,所以也与孙镜连上一条虚线。

    凌猎没骨头似的摊在靠椅上,“小季,我是不是又要去朝夏县了?”

    季沉蛟放下笔,“沈栖想出外勤,我让他去。”

    凌猎却愤愤坐起来,“我是那么不爱工作的人吗?”

    季沉蛟一看,又演起来了,遂配合,“我看你是。”

    凌猎朝季沉蛟勾勾手指,“沈小栖是技侦,怎么能让技侦到处跑呢?”

    此时忙了一天,正在路边吃烧烤的沈栖干劲十足地对老板喊:“再来两串排骨一串鸡腿!”

    老板跟他熟,笑道:“哟,今天怎么吃这么多?”

    沈栖骄傲拍胸口,“悄悄跟你说,本技侦是块干外勤的料子,现在烫手得很哦!”

    季沉蛟走到凌猎跟前,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这姿势等于把凌猎给圈住了。

    “那凌老师说说,该怎么办呢?”

    凌猎望着季沉蛟,瞳孔里的光都被季沉蛟的影子给遮住了,“还是凌老师去吧,凌老师不怕辛苦,不过……”

    季沉蛟很上道,“不过?”

    凌猎稍稍抬起身子,“不过要小季亲一下才行。”

    季沉蛟弯着唇角,俯身吻住凌猎。但不是一下,这个吻很深,直到凌猎下意识伸手抵住季沉蛟的胸膛,季沉蛟也没停下来。

    “一下太没诚意。”季沉蛟直起身,俯视着眼尾浮着水汽的凌猎,“这样够了吗?”

    凌猎和季沉蛟对视片刻,嗖一声把靠椅转过去,然后双脚飞快蹬着地面,那靠椅就像船,带着他划走了。

    季沉蛟:“……”

    再见了男朋友,今夜我就要远航?

    “咚”的一声,凌猎的小船撞到墙壁,翻了。季沉蛟连忙跑过去,看凌猎摔着没,凌猎耍赖地张开手,“给你一个挽回爱情的机会。”

    季沉蛟半是无奈半是被可爱到,要远航的是你,要求挽回的还是你,你怎么这么烦?

    季沉蛟一把将凌猎拉起来,两人一起把靠椅扶起,又收拾好被撞乱的凳子,这才离开办公室。

    这个晚上,关着灯看《西岭断雨》的不止凌猎和季沉蛟,在朝夏县,喻氏集团开发的楼盘里,孙镜也正看着这部沉郁的,没有任何笑点的作品。

    但显示屏的光中,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这笑容就像一位含辛茹苦的母亲,看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就算这个孩子没有太大的出息,但只要健康平安,偶尔转过身来叫她一声“妈妈”,她就觉得这辈子付出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

    但随着情景铺开,进度条走到尾声,她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和诡异,就像是听到了无穷无尽的咒骂,遭遇到本来不应该降临的恶意。

    她的孩子被夺走了,那些根本不认识她的人指责她不配做一个母亲,她的孩子被那些人洗了脑,也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凭什么呢?为什么呢?她做错了什么?

    房间里响起越来越剧烈的呼吸声,到后来,这声音简直像断了气。她喘息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扶住桌子,桌上的相框被她扫了下来,哗啦一声摔碎。她拿起玻璃碎片,刺向自己的手腕。

    但在皮肤被割出一道血线时,她蓦然停了下来,颤抖着捋起汗湿的头发,怪笑道:“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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