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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心匣[刑侦]》120-130(第4/26页)
喻勤呼吸渐渐正常,“我明白。但我确实对这个人没有印象。我承认那时因为生活空虚,时常参与派对,但和保镖没有交流过。也许,他只是看到了我,对我有一些想法。”
凌猎点头,“我们也考虑过这种可能。幸好今天来见了您,不然我们的另一种设想恐怕会将案子引到弯路上。”
喻勤下意识问:“什么设想?”
凌猎摸摸鼻梁,“您不会想知道。”
凌猎越是这么说,就越是勾起喻勤的好奇,“不妨说来听听。”
凌猎正色,“我考虑过,这个毕江,会不会是您的情人,我的……您真正孩子的父亲。”
喻勤惊骇至极,往后退了一步,既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又不得不接话,“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凌猎摊手,“毕竟您和整个喻家都对孩子的生父讳莫如深。”
喻勤看上去有些狼狈,捋了捋垂下的一丝头发,“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凌猎等了会儿,“那我可以问一问,喻戈的父亲是谁吗?”
喻勤站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女企业家的气势,“如果你还是喻家的人,我也许会告诉你。但凌警官,你现在的身份似乎没有过问我家事的立场。”
凌猎也就是一试探,并不期待真正问出些什么来。他也跟着起身,“那行,我想了解的也差不多了,谢谢配合。不过爱丽丝小姐确实是毕江案的重要线索,将来如果您想起什么,请及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喻勤接过,挑眉,“季沉蛟?”
凌猎笑道:“拿错了吗?抱歉,我的名片用完了,这是我搭档的。找他跟找我一样。”
喻勤似有深意地看了季沉蛟一眼,将两人送至门口。
临到要告别,凌猎转过身,“我看新闻里说喻总住院很久了,好些了吗?”
喻勤在走神,慢了半拍道:“最好的医疗团队、药品都用上了,状态还算稳定。”
她说这话时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而不是与她血浓于水的兄长。
“那就好。”凌猎说:“下次见。”
这三个字让喻勤心头一悸,她点点头,“再见。”
关上门,喻勤静默几秒,快步走到桌边,点开监控。画面中,凌猎和季沉蛟先后走入电梯,几乎站在梯厢的两个对角,全无交流。电梯的数字一个个减少,喻勤感到自己也正向着某个低处坠去。
两人彻底消失在监控中时,喻勤有些烦躁地揉着眼眶,片刻,右手用力砸在桌上。
毕江,爱丽丝小姐。早已沉入海底的记忆卷起一个细小的漩涡,它在海的最深处,似乎掀不起任何风浪。但它也可以将所有海水席卷过来,酿成一场滔天大祸。
咖啡馆靠落地窗的一排吧台边,凌猎抱着一杯奶昔,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咖啡馆外面的走廊。季沉蛟上完洗手间回来,隔着玻璃墙就看见他那“二筒”牢牢锁定自己。
这间咖啡馆环境不错,暖黄色的灯光,窗明几净,隔着玻璃往里看,有点金碧辉煌的意思。凌猎就像被关在明亮橱窗里的漂亮玩意儿,季沉蛟视线往下扫了扫,得出结论——还是腿特别长的漂亮玩意儿。
季沉蛟推门进去,回到座位上,凌猎不看外面了,扭过头来看他。
“你盯着我干嘛?”季沉蛟问。
凌猎朝他勾勾手指,拿起手机。季沉蛟一看,是那种无病呻吟专说屁话的情感营销号。正想说你看这干什么,凌猎就念起来:“有了男朋友的人,要时刻将男朋友看住。”
季沉蛟:“!”
凌猎骄傲,“我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季沉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是,他们说好试试,还亲了,但有的话他都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凌猎就已经对他上“看住男朋友”这一套了。
男朋友,男朋友……季沉蛟心里默念着,唇边不由得泛起笑意,清清嗓子,准备也说点符合恋爱身份的腻歪的话,凌猎这不按理出牌的眉毛已经皱起:“喻勤那反应,要和毕江案没关就有鬼了。”
季沉蛟绞尽脑汁想出的话楞是顿在嘴边。怎么这就跳到案子上了?这不是撩完就跑吗?
凌猎是有点渣男本事在身上的,继续一本正经说案子,“爱丽丝小姐,爱丽丝公主,是她少女时期的外号,知道她这个外号的毕江被杀。不是她本人有什么秘密被毕江发现,就是喻氏有问题。”
季沉蛟撩人不成,也迅速进入思索状态,“爱丽丝小姐这个名字喻勤出国后很可能没怎么用过,毕江知道,那就说明他和喻勤绝对不是保镖和派对宾客的关系。”
凌猎:“你怎么知道喻勤没怎么用过爱丽丝小姐?”
季沉蛟组织了会儿语言,“不是特别准确,只是我个人的判断。当时你向喻勤提到爱丽丝小姐时,她整个人呈现一种非常错愕的状态。就好像觉得,现在不该再有人记得这个名字。以她对这名字的恐惧程度,知道她在L国叫过爱丽丝小姐的似乎都该死,但死去的、已知的只有毕江。她在L国可能很少,或者基本没有用过爱丽丝小姐。”
凌猎把剩下的奶昔吸完,吸管发出滋滋声响,他晃晃杯子,“知道这像什么吗?”
季沉蛟:“嗯?”
“它就像我的脑髓,快要被榨干了。”
“……”
凌猎放下杯子,“有点道理,毕江知道爱丽丝小姐,也许说明他和喻勤深交过,但是我还是不太想得出一个具体的动机,喻勤杀死他的动机。如果是因为喻家商业上的不干净,但当时喻勤只是个吉祥物,她是在回国之后才正式参与集团事务。”
季沉蛟:“我们漏了一个关键要素。”
“咦?”
“孩子。喻勤的孩子在回国后不久就丢失了。这件事才是最蹊跷的地方。以喻家的安保条件,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怎么会说丢就丢?”
凌猎眉梢一扬,“有人故意要让孩子从喻家消失?”
季沉蛟:“如果这条思路是对的,那又可以分叉出两个方向,这人针对的是孩子?这人针对的是喻勤?孩子丢失的事是否和毕江有关系?”
凌猎一头撞在桌沿,“这回真的被榨干了。”
原本是很严肃的讨论,但季沉蛟一见他这喜剧演员般的反应就想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凌猎“腾”一下坐直,“在小孩这件事上,喻家确实很古怪,喻勤似乎是孩子丢了后失魂落魄,痛不欲生——这些我没有亲眼见到,全是听说的。我成了喻戈的替身,她明知道我不是,好像也坦然接受了,自从有了我,喻家就是风平浪静的感觉。那照理说,我十八岁要从喻家的户口本挪走,他们应该阻止,可是他们也没有。”
季沉蛟:“因为不愿和警方打交道。”
凌猎:“不止,还意味着我本就可有可无。”
季沉蛟下意识道:“你不是可有可无。”
凌猎看着他的眼睛,笑笑,“我们季甜甜嘴巴真甜。”
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季沉蛟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那个孩子……”凌猎语气忽然变轻,“真正属于喻家的那个孩子,不知道还活着没。”
季沉蛟无情地说:“大概率已经被弄死了,那么小的孩子,失去家庭的庇护,怎么活?”
凌猎叹口气,忽然又看季沉蛟,“你是怎么被家里抛弃的?”
季沉蛟:“我怎么知道?最早的记忆就是在福利院。”
凌猎越凑越近,差点贴在季沉蛟脸上。
季沉蛟:“成对眼了凌老师。”
凌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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