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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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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沉蛟愣了下,“没有。”

    “你脸色和嘴唇很白。”梁问弦不愧是队里的知心大哥,对每一位同事都抱有春天般的温暖,“你们刚才赶得太急,淋雨了吧?”

    季沉蛟面前勾了下唇角,“夏天淋雨能有什么事。”

    梁问弦不赞同,想去厨房烧杯热水,但器具都是徐嘉嘉用过的。他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而季沉蛟已经下楼,查看小区和周边的情况。

    梁问弦拎着水壶,叹了口气。

    现场勘查结束,食物储备、预交房租、剩下的行李,这些都指向徐嘉嘉不是逃走。但他确实消失了。

    季沉蛟穿着雨衣,站在再次大起来的雨中,眸子一点点变冷——徐嘉嘉,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先前凌猎就提到过,徐嘉嘉整个复仇行动太流畅了,不排除他确实很聪明,行动力强。但他只有一个人,而且长年生活在Y国,回国之前,他是怎么了解康万滨、季诺城这些人的动向的?他的身后像是有一个推手。

    他通过“浮光”向警方发来视频,是挑衅,也是隐藏真实位置的手段。那个推手会与“浮光”有关吗?他现在失踪了,也是因为“浮光”?

    这个犯罪组织过于神秘,一时半刻难以窥见蛛丝马迹。

    雨衣根本没用,季沉蛟心绪难平,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梁问弦问他时,他没有说实话。淋雨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事,但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四肢又酸又沉,动一下就困难,头也越来越痛,太阳穴像是有针在扎。

    他定了定神,狠狠按着眼窝,想要打起精神来,但身体竟然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而晃了下。

    他没由来地想起念小学时,为了准备接力跑,和几个同学在雨中拼命练习,结果全部感冒发烧。其他人回家撒娇,很开心可以请假了。他却不愿意告诉养父母,强撑着来上课,坚持到下午终于不行了。老师打电话通知家长,周芸急匆匆赶来,眼里全是担心。

    那一刻他很内疚,但又有种陌生的开心。他知道自己被爱着,已经有了温馨的家。

    周芸将他送到医院输液,全程陪伴,回家下厨做了清淡的鱼片粥。晚上守在他床边,等他睡着了才离开。

    季沉蛟头更痛了,眼眶也发胀发酸。为什么要在这时想起从前?

    他享受的所有关爱,都是周芸和季诺城对于犯下罪行的弥补,他是他们自我满足的工具。可是那些爱和关怀却是他真正拥有过的。倘若不是他们的言传身教,他骨子里那些恶劣恐怕早就在青春期显露。他还能考上公大,走到今天吗?

    可那些夫妻间的相敬如宾、父子母子间的理解宽容,为什么全都是假象?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他曾经的拥有也是错。

    胃里翻江倒海,他忽然很想呕吐。他压住胸口,又捶了捶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晃得更厉害,视觉和听觉也模糊了。

    是因为雨太大了吧……那个跑来的人是谁?季沉蛟用力闭眼,好让视野清晰一些。但这一闭,竟是连知觉都失去了。

    第72章 亲疏(22)

    凌猎撑着伞, 从警车里下来,大步跑向即将倒下的季沉蛟。伞跌落在地, 季沉蛟狠狠砸在他的怀里。

    “季队长!醒醒季队长——”

    医院总是有很多人, 季沉蛟垂着头,跟在凌猎身后,难受得不想说话。凌猎手里拿着挂号单、检查单, 回头看了他几回,干脆牵住他的手腕。

    季沉蛟抬头看凌猎, 因为病气, 眼神显得很温顺。

    凌猎将他牵到诊室外面, 两人一起坐在拥挤的长椅上。季沉蛟眼皮很沉, 整个人没精打采。

    他只是晕了一小会儿, 在来医院的路上就自己醒了。得知要去医院,他还烦躁地抗议了一下, 觉得小感冒回去灌一杯热水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上医院。

    但凌猎当着他的面打给谢倾, 谢倾下命令, 必须去医院, 案子的事先别管,把精神养足了再回来。谢倾还戳他肺管子,“重案队不要当街晕在外挂怀里的队长。”

    季沉蛟:“……”

    不久, 语音喊到了季沉蛟的号。凌猎将他送到门口。五分钟后,他就出来了,拿着一叠用药单。

    医生建议输液, 但季沉蛟实在不想输液, 太耗时间, 待在医院让他觉得不舒服。医生看他年轻、身体好, 于是只开了肌注和服用的药。

    肌注室外很多小孩在嚎啕大哭,简直比夏天乡下的蛙池还热闹。季沉蛟面无表情站在中间,他前后的小孩看见他,更想哭了。

    快到季沉蛟时,前面一位家长对小孩说:“不痛痛,不痛痛。”

    凌猎看看季沉蛟,也说:“不痛痛。”

    “……”要不是现在说话都费力,季沉蛟一定要把凌猎的嘴捂起来。

    肌注室里四个位置同时工作,好巧不巧,和季沉蛟一起打针的全是小孩。一位年轻爸爸为了哄自家儿子口不择言,“你看那位儿子多勇敢,一声都没吭呢!”

    凌猎快笑得蹲下了,季沉蛟铁青着脸走出来,沙哑着嗓子说:“还笑!”

    凌猎提着一口袋药,“这位儿子拖着病体,别走那么快啊……”

    外面风大雨急,季沉蛟在医院时本来觉得都好点了,在路上吹了风,回到家又很不舒服。

    凌猎身为租客,俨然已经是这套房子的另一位主人。叫季沉蛟去洗澡,洗完澡吹干头发吃药睡觉,三小时之后起来喝粥,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个季节,季沉蛟在家里已经是穿短袖短裤了,但现在被迫穿上长袖长裤睡衣,扣子都扣得满满当当。他有点迷惑地靠在床上,凌猎抄着手,站在床边俯视他。

    季沉蛟终于想起还有什么事没做了,掀开被子要下床。

    凌猎:“要尿尿?”

    季沉蛟:“……你还没叫我喝热水。”

    到了厨房,季沉蛟不用谁喊,老老实实倒了大半杯开水,兑上小半凉水,仰头吨吨吨。

    凌猎看得直笑。季沉蛟不满意,“你又笑什么?”

    “我为什么要叫你喝热水?”

    季沉蛟现在脑子转不动,想了会儿,“表达关心?”

    凌猎:“季队长,你怎么一发烧就傻乎乎的?”

    季沉蛟手臂发软,不可能和凌猎打架,吵好像也吵不过,干脆不说了,闷头睡觉。

    卧室的门没关,季沉蛟半梦半醒,听见凌猎在哼走调的歌,听见厨房叮叮咚咚,然后闻到米和肉熬在一起的香味。

    药效下,他终于睡得沉了些,梦里是支离破碎的往日片段,就像他那已经不可能拼凑回去的、虚假的家。

    一个梦接着一个,奥赛题解不出来时,季诺城和他一起待在书房,耐心讲解。每年他来到季家的纪念日,周芸都会做一大桌子菜,温柔地看着他吹蜡烛……

    也许在那些时刻,他们是真心疼爱他。并非因为赎罪,只是因为他是他们领养的小孩。

    季沉蛟在睡梦中深蹙起眉。明明是美梦,他却像是被魇住了。

    人最可悲的就是复杂,同一个人可能是卑劣的杀人犯,也可能是慈爱的父亲母亲。身为刑警,他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可身为一同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人,那种钝痛就像割在他的肺腑上。

    “季队长,季队长——”

    这熟悉的声音就像一双有力的手,将季沉蛟从梦魇中拉扯了出来。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凌猎近在咫尺的脸。他坐起来,有些茫然。

    “起来喝粥了。”凌猎笑道:“猎猎牌爱心肉肉粥。”

    粥很香,是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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